前行的三人雖然對周圍的環(huán)境非常警惕,但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有什么異樣。這三人一邊趕路一邊偶爾交談幾句,只聽其中一人抱怨道:“這該死的鬼地方,現(xiàn)在就剩我們?nèi)齻€人了,其余的人都聯(lián)系不上,也不知道都被傳到了什么地方了?!?p> 這時另一人接著道:“我們還好有三個人,其余的人還不知道有沒有我們幸運(yùn)呢,萬一就自己一個人豈不是更慘。”
先前說話那人不吱聲了,回道:“你說的倒也是?!?p>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陰宗的弟子,本來他們是被分成兩個隊(duì)伍的,但不知怎么的,誤入一個陣法之中。這陣法一沒有攻擊力二沒有困敵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將這隊(duì)伍的所有人,隨機(jī)給傳送到了這片空間的不同角落和方位。
這三人便是被幸運(yùn)的傳送在了一起的,三人一路上小心謹(jǐn)慎,尤其是晚上。
凌一凡跟在三人身后,距離那三人大約四五百米的距離,他的神識無法探查那么遠(yuǎn)的距離,所以只好讓空陌塵監(jiān)視著。而且就算他可以探查到,但他的神識比較弱,在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同時也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通過神秘圓珠的聯(lián)系,空陌塵感知到的凌一凡同樣可以感知,這倒是省了空陌塵不少口舌。
正在凌一凡跟著這三人的時候,那三人中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修士開口道:“這次就算無法進(jìn)入中心區(qū)域獲得傳承寶物,但是只要能發(fā)現(xiàn)宗門交代的那個小子,也算沒有白進(jìn)來走一遭?!?p> “是呀,這次宗門可是交代了,只要能殺了那個叫凌一凡的家伙,可以憑他身上任何信物到宗門領(lǐng)賞,而且還是大功一件。得到的賞賜并不會比在這秘境中獲得的寶貝差多少。”那個最先開口說話的聲音道。
這時那第二個開口說話的聲音道:“是呀,據(jù)宗門交代那個凌一凡只有了凡初期的修為,我們這里隨便一個人都比他高上許多。就算我遇上他也能輕易殺了他,真不知道宗門怎么這么重視此人,還囑咐我們遇到此人一定要小心。哼,那個倒霉鬼最好別讓我給碰上?!?p> 那個不怎么開口說話的修士表情略有些慎重的道:“我說你們也別大意,既然能讓宗門特意交代,說不定真有些什么特殊的本事,據(jù)說此人擅長隱匿之術(shù),還是小心一點(diǎn)吧?!?p> 那二人嘴上答應(yīng),心中卻是鄙視他過于小心了,不就一個了凡初期的修士嗎,弄得跟元嬰初期似得。
不過二人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人雖然過于謹(jǐn)慎了些,但是修為卻是三人中最厲害的,所以這二人雖然心中鄙視但面上還是唯唯諾諾的。
凌一凡通過圓珠與空陌塵神識相連,自然也聽到了三人的談話。空陌塵聽完這三人的談話后,心中對這三人一陣憐憫。對凌一凡調(diào)侃道:“哎,這三人可真是可憐呀!”
凌一凡對空陌塵翻了個白眼,看著那三人的方向心中一陣?yán)湫?,“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天陰宗果然對門下弟子早有交代。進(jìn)入這秘境之中恐怕除了尋找寶物之外,另一個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取我的項(xiàng)上人頭了。不過要想取我的命就得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既然讓我遇到了,就先收點(diǎn)利息吧?!?p> 那三個天陰宗修士尚不知道,他們做夢都想遇到的‘倒霉鬼’,正在他們身后幾百米的地方注視著他們。死神的陰影正在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走了大半夜,凌一凡一直在尋找機(jī)會,若說偷襲,他手上的那根追魂針可是偷襲奪命的利器。正在凌一凡算計如何尋找機(jī)會下手的時候,那三人突然停下腳步,那個比較謹(jǐn)慎的修士道:“好了,就在這里停下吧,先休息一晚,天明再趕路。還是老規(guī)矩,我們?nèi)烁髡家环?,成犄角之勢,彼此不要離得太遠(yuǎn),十幾米就可以了。我們?nèi)溯喠魇匾?,對于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切不可掉以輕心。更不要隨便破壞周圍的事物?!?p> 交代完了之后三人便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先前他們就是無意中毀壞了這里的藤蔓,險些被困住,幸虧反應(yīng)及時逃了出來,否則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和不幸呢。
見這三人停了下來,凌一凡頓時心中一喜,暗道:“就算想死也用不著這么配合我吧,你們不是很想遇到我這個倒霉鬼嗎?嘿嘿,今天就滿足你們的愿望?!?p> 其實(shí)這三人彼此拉開些距離并沒有什么不妥,十幾米,對于修士來說恐怕連十分之一息都用不上。不過就是這么短短的十幾米卻給凌一凡造成了便利。
這三人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么走運(yùn)遇到凌一凡,凌一凡仿佛風(fēng)一樣,悄無聲息的靠近三人。在距離三人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凌一凡對三人環(huán)顧一圈。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那第二個聲音的主人身上,剛才就是他嚷嚷的最歡,也是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還說什么自己這個倒霉鬼千萬別讓他給碰上之類的話。
凌一凡心道:“今天就先拿你開刀了,這待客還有個先后遠(yuǎn)近的,這里就屬你對我凌某最是熱情,理應(yīng)先來招呼你的?!?p> 心中想著,凌一凡便如幽靈一般向他靠了過去。這家伙也算倒霉,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因?yàn)樽I諷和輕視對手而最先丟掉小命,真不知道他死后地下有知會作何感想了。
在凌一凡靠近他五十米的時候,他還在幻想著,不久的將來他擊殺了凌一凡回到宗門獲得賞賜的美景呢??蓱z此人并不知道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四十五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凌一凡停了下來。凌一凡尋找了一個隱晦的方向,站在這里正好是他的側(cè)面同時又可以避開另外二人的正面,不會輕易被發(fā)覺。
凌一凡站好位置,取出那根來歷莫名卻威力很強(qiáng)的追魂針,看著手中這根一尺來長的追魂針。凌一凡每一次使用的時候都會將神識烙印在其上,這樣他就可以通過神識來操控這根追魂針。但為了以防此物會對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影響,所以每一次用完之后都會抹去其上的神識烙印。
在這昏暗的夜色里正好可以掩飾他的偷襲,二十米,對于普通凡人來說可能并不算近的距離,但對于修士來說不過是呼吸之間。凌一凡看向那個天陰宗的弟子,手中一翻,一道烏光悄無聲息的飛向那個修士。那人只覺得耳邊傳來一絲微弱的風(fēng)聲,正待側(cè)頭看來,那根追魂針無情的刺穿他的脖子,然后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此人的后方數(shù)米之處,這一切只在剎那之間。
那人只覺得脖子一涼,緊接著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便一頭栽倒在地。這聲凄厲的慘叫劃過寂靜的夜空,傳在了另外二人的耳中,那二人頓時大吃一驚,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二人來不及詢問轉(zhuǎn)身向那倒下的修士奔來,借著星光,他們發(fā)現(xiàn)那倒下的修士滿面烏青,此時早已氣絕身亡。
其中有一人距離那死亡的修士稍微近一些,在那死亡修士的斜后方,這人正是第一次開口說話的那個修士,凌一凡看著他奔向那死亡的修士,正在他來到距離那死亡修士數(shù)米遠(yuǎn)的地方,準(zhǔn)備查看其死因時,在他的腳下正好是那根剛才掉落在那里的追魂針,凌一凡神識一動,那根追魂針‘嗖’的一下便穿透了那人的腳底。
同樣一聲慘叫,那人跪在了地上,他竭力的想要看清楚那根刺透他腳底的東西是什么??墒且庾R一陣模糊,他隱約的聽到同伴在他耳邊傳來的急切的呼喚聲,漸漸的他的意識消失了。
那個唯一幸存的天陰宗弟子大聲的呼喚著,“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他簡直要崩潰了。這是一個什么世界呀,剛剛還鮮活的兩個生命,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尸體。
死亡并不可怕,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沒有殺過人,但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么死亡,不知道奪走他們生命的是什么,這個世界上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即便心智再堅(jiān)定,面對如此詭異的一幕也不由得一陣頭皮發(fā)麻。凌一凡沒有動,而是站在一旁冷冷的注視著他,沒有什么比給予一個人精神上的折磨更可怕。
而此時這個唯一存活的天陰宗修士正在承受著這恐懼的心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