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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占經(jīng)

第十九章 訣別

開元占經(jīng) 南云島主 3140 2014-04-28 23:20:16

    人聲鼎沸的宣化平臺之上,忽然間安靜的可怕,在場眾人見孔陽動也未動,直面迎擊玄士的全力一擊,而沒有放出絲毫靈氣,純粹以身軀抵擋,是自傲還是愚蠢,沒有人知道。

  所有在場的玄士紛紛互相打聽這個內(nèi)門親傳弟子是什么來歷。

  孔陽站在較技擂臺之上微微有些顫抖,因傷口傳來的劇痛,孔陽為了不慘呼出聲,早已將嘴唇咬的血肉模糊,負(fù)責(zé)裁判的玄士對孔陽也有些欽佩,雖然孔陽并未倒下,且孔陽并未說出棄權(quán),不過明顯勝負(fù)已分,沒有戰(zhàn)斗下去的必要。

  “我宣布...”

  “慢!”孔陽吐出一口血液,對那負(fù)責(zé)裁判的玄士道:“師兄,較技之規(guī)則是一方失去戰(zhàn)斗力,或者認(rèn)輸才算結(jié)束,我尚有一戰(zhàn)之力,不能算作戰(zhàn)敗,拜托!”

  玄士看著孔陽堅定的眼神,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比賽繼續(xù),我再次聲明,不得殘殺同門?!?p>  面對孔陽的劉銘,眼神一瞇,緊接著滿眼瘋狂之色,在所有外門弟子的心中,都有一個打敗內(nèi)門親傳弟子的夢想,而今日,這個夢想將要化為現(xiàn)實,擔(dān)憂的心情之下,更多的是一種瘋狂。

  不過劉銘也不敢真把孔陽打死了,既然孔陽弱不經(jīng)風(fēng),那么就以羞辱的方式讓孔陽認(rèn)輸,那么他劉銘便是外門第一弟子,定然風(fēng)光無限。

  劉銘猛然沖出,孔陽只覺虛影一閃而來,砰地一聲,孔陽翻飛而出,孔陽顫抖著爬了起來,一口淤血從口中涌出,孔陽顧不得擦拭嘴邊的鮮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還沒結(jié)束!”

  孔陽不顧胸口大量失血的傷口再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冷眼看著劉銘,劉銘大怒,再次沖了上來,以強勁的拳頭重重?fù)舸蛟诳钻柕男乜?,骨頭碎裂的聲響不斷傳來,孔陽悶哼一聲,嘴角鮮血噴涌,孔陽的道服早已血跡斑斑,頗為凄慘。

  片刻之后,孔陽再次翻飛出去,重重的摔擊在擂臺之上,孔陽依然沒有放棄,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直冷眼看著劉銘。

  劉銘開始有些懼怕,擔(dān)心若是一拳真把孔陽打死了,他也必死無疑,劉銘看向擂臺的四周,看來只有將孔陽擊飛出去才能取得勝利,劉銘已沒有羞辱孔陽之心,只要希望快些結(jié)束這場較技。

  孔陽緊咬著嘴唇,任由嘴角留下鮮紅血液,孔陽有些恍惚的艱難直起身子,就算面對再大的挫折,孔陽都有了面對的覺悟,矮小的身影站在擂臺之上,似乎充滿了力量。

  孔陽全身劇痛無比,能夠站著,是因為孔陽內(nèi)心之中想要變強的意志,此時的孔陽汗如雨下,折斷的左臂無力的垂在一邊,孔陽看向劉銘怒吼道:“還沒有結(jié)束!”

  劉銘心中一驚,頓時被孔陽的氣勢所震攝,但很快轉(zhuǎn)為怒火。

  劉銘猛然沖出,朝著孔陽全力攻來,孔陽閉上雙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不少道玄門弟子已經(jīng)不忍在看下去,紛紛閉上了眼睛,而一邊負(fù)責(zé)裁判的玄士也做好了隨時救下孔陽的準(zhǔn)備。

  就在劉銘接近孔陽的時候,孔陽突然向前一步,用拳頭全力擊向正面快速而來的劉銘,劉銘頓時有些慌亂,本能的想要躲閃,頓時手忙腳亂,進攻之勢完全瓦解,這也是劉銘經(jīng)驗不足,若是斗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孔陽的拳頭根本造成不了絲毫威脅。

  此時的劉銘躲閃不及,已是避無可避,劉銘正臉撞擊在孔陽拳頭之上,骨頭的碎裂之聲隨即傳來,孔陽的右臂完全報廢,孔陽在這一瞬間用盡全身的氣力,猛然撞上難以置信的劉銘。

  雖然劉銘強過孔陽太多,尤其經(jīng)過天地靈氣錘煉的身體,更是極為強悍,但在和孔陽的較技時,除了最初使用御劍之外,并未動用過靈氣,而劉銘對孔陽這種弱不經(jīng)風(fēng),如同凡人的對手也從沒有想過防守,被孔陽一擊得手,而孔陽也同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在劉銘驚愕的眼神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擂臺之外,孔陽借助最后的沖擊之力,將劉銘擊下擂臺。

  孔陽居高臨下的沖著劉銘微微一笑,突然眼睛一黑,仰面翻倒過去。

  負(fù)責(zé)裁判的玄士快速上前將孔陽接住。

  坐在觀禮臺上的雷戈,面露不忍之色,眼神依然有些黯淡,忽然站起,朝著宣化平臺之外走去,靖嘉峰的紀(jì)校書喊了半天,雷戈并未回應(yīng),好似聽不到一般。

  紀(jì)校書也不生氣,轉(zhuǎn)而看向昏迷不醒的孔陽,流露出贊賞之色,這樣堅韌的性格,也許真正體悟陣法的精髓,對于孔陽,紀(jì)校書留了一份心。

  此時謙元已經(jīng)趕了過來,抱起昏迷不醒的孔陽,眼神冰冷的看向劉銘,劉銘大驚失色,不敢直視謙元的眼睛,斷斷續(xù)續(xù)道:“師...叔...莫怪,弟子只...是一...時...失手!”

  謙元冷笑道:“我理解,但你記住,不要落在我手里?!闭f罷抱著孔陽轉(zhuǎn)而離去。

  乾元帶著孔陽返回墨雷山,將孔陽放置在洞府之中,用靈氣調(diào)和孔陽的氣血,也顧不得稍后的較技,此時的孔陽氣若游絲,生死不明,乾元將孔陽小心的安置好,快步來到雷戈洞府之前,跪地嗚咽道:“師尊,求您救救小師弟?!?p>  洞府中沉默良久,只聽雷戈的聲音傳來。

  “回去參加較技,孔陽為師自然會救?!?p>  乾元臉色有些蒼白,很快便明白,雷戈直呼孔陽便是不再承認(rèn)孔陽親傳弟子的身份。

  “師尊!”乾元欲要再勸。

  “再敢多言,你便離開墨雷山!”

  乾元神色黯淡,眼睛埋在眉宇之下,轉(zhuǎn)身朝著宣化平臺而去。

  乾元離去,雷戈從洞府中走了出來,直接來到孔陽的洞府之中,將丹藥放入孔陽口中,催動靈氣將其化開,雷戈站在一邊,將靈氣籠罩在孔陽全身,孔陽重傷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恢復(fù)著。

  雷戈站在一邊,并未離開,等待著孔陽幽幽轉(zhuǎn)醒。

  看到身在一邊的雷戈,孔陽滿心歡喜,急忙起身欲要行禮。

  雷戈制止了孔陽的動作,轉(zhuǎn)身背對著孔陽淡淡道:“孔陽,明日你就前去后山吧,今日便是訣別?!?p>  孔陽如遭雷擊,看著雷戈的背影,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孔陽內(nèi)心最懼怕的事情終究發(fā)生,無法回避,直到雷戈離去,孔陽依然好無所覺,孔陽很想說些什么,但卻無法說出來,能說出的悲傷便不是悲傷,現(xiàn)在的孔陽心亂如麻,眼角早已濕潤,孔陽有些茫然,難道自己真的被上天所遺棄,無法修玄,無法報仇,現(xiàn)在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孔陽很想去找尋大師兄,但孔陽很快意識到,現(xiàn)在的大師兄正在較技的關(guān)鍵時刻,不便去打擾,孔陽明白現(xiàn)在的他只會隔日乾元添麻煩。

  孔陽淡淡淺笑,四周再次看了一眼,打點行裝,走出了洞府,看著隨動輕微擺動的秋千,孔陽一時間感慨萬千,孔陽向秋千微微行禮,轉(zhuǎn)身朝著木橋而去。

  雷戈站在山峰之上,道袍隨風(fēng)飄飛,默默的看著孔陽遠(yuǎn)去。

  遠(yuǎn)處山峰之上,一直靜心打坐,面帶斗笠的男子忽然站起,朝著后山飛遁而去,遠(yuǎn)處同樣打坐的玄念猛然睜開眼睛,舞動身法緊跟而上。

  玄念跟著玄念來到后山,見那戴著斗笠的男子再次盤膝而坐,玄念尋了一處地方同樣盤膝而定,靜心打坐,沒有絲毫上前詢問的意思。

  兩人便這樣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遠(yuǎn)遠(yuǎn)隔著,雙方的神識雖然都能清晰的探查到對方,但既沒有壓迫也沒有沖突,只是淡淡的掃過,而玄念早已知道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乃在自己之上,若想對付此人,必須啟動道玄門的守山大陣,不過若是如此,道玄門很有可能被完全摧毀,現(xiàn)在是敵是友尚未可知,而對于玄念來說,心中有一份莫名的期許,這個神秘的人物,也許知道師尊的情況。

  孔陽從傍晚時分一路走來,從天邊紅艷的火燒云,逐漸變成繁星點點為伴,明月微風(fēng)相隨,不知走了多久,孔陽看到遠(yuǎn)處棧橋的終點,正在劈砍柴火的周不同,孔陽喃喃道:“這里就是后山吧?!?p>  周不同將柴火劈完,用衣袖擦去額頭的汗珠,順眼望去看到站在棧橋之處的孔陽,周不同放下斧子走了過來,見禮道:“師叔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

  孔陽抱拳行禮道:“周叔,孔陽是奉師尊之令前來后山當(dāng)職?!笨钻栄哉Z之中滿是苦澀,周不同自然聽得出來。

  周不同和藹的微笑道:“小師叔請隨我來?!?p>  比起原先稱呼孔陽為師叔,明顯親切了很多。

  周不同將孔陽帶入伙房,將剛剛做好的包子從蒸籠中拿出,吹了半天遞給孔陽道:“小師叔餓了吧,快吃,知道小師叔心中委屈,但不論如何也不能虧欠了五臟廟?!?p>  孔陽拿著包子,咬在口中輕輕咀嚼,眼中微微有些泛紅,比起原先的委屈,此時更是因為感動,周不同與孔陽不過是萍水相逢,現(xiàn)在在后山當(dāng)職,便是在周不同手下當(dāng)差,而周不同明顯對孔陽更好,好似一種同病相憐,感同身受的理解。

  周不同讓孔陽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失去溫暖,起碼這里孔陽愿意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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