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小少年郎
華園正感難忍,便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遠(yuǎn)遠(yuǎn)朝著這邊喊道:“年叔叔,魯叔叔,會長叫你們回去?!?p> 那守衛(wèi)的兩人馬上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今天真是奇怪,到了這個時候大神還沒有出廟門,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在廟里過夜了,估計華園已經(jīng)被大神吃了,我們走吧?!?p> 另一人嘆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沉悶的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
華園不由拍胸:真是謝天謝地,這兩個家伙終于走了。
又過了一陣,華園確認(rèn)沒有人繼續(xù)監(jiān)守路口之后,華園站了起來,但剛一站起,便又悶叫一聲,坐了下去——原來,她的腳已經(jīng)麻了。
揉了一陣酸痛的腿腳之后,能勉強(qiáng)走路之后,華園這才放心地下了山。然而,她剛走出山口,眼前卻猛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華園剛走出山口,一株樹后猛然閃出一個人影攔住了她的去路。華園幾乎要驚叫起來,那人馬上伸出手捂住她了的嘴巴:“阿園別叫,是我?!睂Ψ降穆曇?,明顯是一個小男孩,看身量,應(yīng)該也就在十歲左右。
她認(rèn)出來,這人叫阿松,是華園的玩伴。
見華園看著他不說話,阿松發(fā)了話:“阿園,連我也不認(rèn)得了嗎?你不是被大蛇嚇傻了吧?我是阿松啊?!?p> 不待華園說話,阿松又說:“我就說嘛,你肯定能逃脫的。我給你的藥餅用上了吧?”
華園怔了一下,“什么藥餅?”怎么跟記憶中的不一樣?
阿松明顯奇怪了:“沒用上?沒用上的話,你怎么能夠逃脫?”
華園回想被大蛇吃掉的那包面餅,再回想廟中戰(zhàn)斗情景,果然覺得那大蛇有點笨拙,不由恍然大悟,原來,那包面餅里有藥,而這包藥餅,正是這個阿松給的。
只是,若不是有大圣女一家三口,就算有藥餅又怎么樣?她還不是被吃得干干凈凈?不過,如果大蛇沒有吃過那藥餅的話,恐怕自己也難逃一死吧?她恐怕就是歷史上最悲劇的穿越者了——剛剛穿越,就被大蛇吃掉。
“我的刀呢?”阿松又問。
華園卻又一怔:刀?了恍然記起,她醒來的時候,左右鞋筒里是各有一把刀的。后來洋洋被大蛇拍飛的時候,自己將手上的刀丟掉,接住了洋洋,后來那刀卻不知掉那里去了。反倒是大圣女那把非常鋒利的刀,被她插到了鞋筒里。
原來,那刀是這個松的啊。不知道是記憶出了問題,還是因為自己的穿越讓歷史變了,前世的記憶里,可沒有什么阿松幫忙這事。
不過,她記得短刀有兩把,其中一把是這個男孩的,那么還有人把又是誰的呢?她感覺,那刀應(yīng)該不是這具身體前主的。
阿松見華園不回答,又說:“阿園,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話?莫不是怪我沒去幫你?我原是要去幫你的,可我中午吃了我阿媽煮的一碗甜酒雞蛋,就睡著了,一直睡到剛才才醒過來?!?p> 聽著阿松的話,華園慢慢明白了前主跟阿松曾經(jīng)有個打算:用面餅藥翻大蛇,然后用刀殺死大蛇。
這條計策很臭,應(yīng)該是這個阿松想出來的了,想來,這阿松還是作了打算要去幫華園的,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阿松的父母似乎預(yù)知了這一對小兒女的計劃,將阿松算計了,于是,就只剩下了華園一個七歲多的小女孩,面對那條大蛇。
而他準(zhǔn)備的藥餅,也不過能讓大蛇遲頓一點而已,面對兇蛇,他就算去了,也是多一個人送給大蛇吃掉罷了。
只是,這還是一個八歲,一個十歲的孩子啊,怎么就想得出這樣的計策,又怎么敢去實施?這阿松又哪里知道,也被大人算計了,在去當(dāng)祭品時就被被喂了藥,還沒見到大蛇,就已經(jīng)在睡夢中去見閻王了,這才讓華園占領(lǐng)了這具身體。
更好笑的是,這阿松在自己不在的情形下,依然堅信自己能夠逃脫蛇口,他也太把自己當(dāng)英雄了吧?或者說,太把那條大蛇當(dāng)紙老虎了吧?
阿松見華園還是不答,以為華園在生他的氣,又說:“我知道我誤了你的事,不過,我一醒來就馬上跑出來,發(fā)現(xiàn)那兩人守在路口,我怕你沒辦法下來,又把他們叫開,在這里等著你。別生氣了好嗎?”
華園一聽,這才知道那兩個守衛(wèi)竟然是被他騙走的。心中倒是感謝他,便“恩”了一聲。
那阿松見華園答應(yīng)不生他的氣,馬上便高興地拉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你阿娘若是知道你殺了大蛇,一定會高興死了,以后我們村里的小孩子都不用送去給大神吃了。哎,說說,你是怎么殺死大蛇的?”
她想說,那大蛇不是自己殺的??捎植恢獜暮握f起。便干脆閉了嘴巴。阿松見她不說,也不勉強(qiáng):“你累了吧?也是,殺那么大條蛇,哪有不累的。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再來聽你說?!?p> 華園聽他說送自己回家,便隨了他走,她雖然有了前主的記憶,但是,畢竟不是原主,一時,對自己的“家”也有些陌生。
兩人走到了離開村子大約有半里地的一戶低矮人家,男孩將華園送到后門口,便向華園告別:“你家到了,我得馬上回去,要不然被我阿大阿娘發(fā)現(xiàn)會罵我的?!闭f罷,也不等華園回應(yīng),便一溜煙跑了。跑了一陣,還回頭看了華園一眼,似乎對華園的表現(xiàn)有些奇怪。
華園也不去管小屁孩子的反應(yīng),她對著這房子,卻遲遲沒有敲門進(jìn)去。
房子并不大,是農(nóng)村那種很普通的用泥磚砌的房子,看來,這個身體的家,真的是沒錢的了。
正當(dāng)華園猶豫之時,從里面?zhèn)鞒鲆魂囌f話聲:
“大哥,您還是告訴我,我家華園去哪啦?”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問道。華園的記憶告訴她,這個好聽的女聲就是自己這世的娘。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請她幫我讓她去阿金外婆家?guī)兔θチ?。你有病,別想那么多?!?p> 這男聲,應(yīng)該就是便宜娘從小一起長大的的義兄阿南了,前世的時候,這個義父很疼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