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凌夏訓練的位置在第一排,所以這樣一躲,便到了場地中央的教官身旁,差點沒把他撞翻在地上。
教官一把扶住了她,然后笑著說:“哎呀不錯啊,反應挺迅速的,要不然腦袋上準得起個大包?!?p> 凌夏不好意思地笑笑,剛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聽到體育系的那個教官頭頭說:“哎哎,這位同學不要著急啊,既然都跑到臺中間來了,就表演個節(jié)目再走吧!”
聽教官這樣一說,體育系的男生們也開始起哄:“對啊,對啊,表演個節(jié)目再走!不然不許下場!”
凌夏可不想出頭,所以就裝作為難地說:“我不會唱歌,真的不會唱,大家就不要為難我了。”
體育系的一個男生高聲說:“不會唱歌?不要緊,那就跳個舞吧!”
各個班級都爆發(fā)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凌夏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教官。沒想到教官竟然大力地一拍她的肩膀:“讓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別跟個小姑娘似的。”
凌夏有些郁悶,她貌似本來就是小姑娘。
眼看是難以安全下場了,她索性一咬牙,不就是唱歌嗎?前世她可是公司里出了名的麥霸,平日在家里閑著沒事也必定會哼歌,她對音樂這中東西有著天生的喜歡。
她大大方方地對著四周的同學們笑了笑,然后說:“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獻上一首《無與倫比的美麗》?!?p> 《無與倫比的美麗》是她很喜歡的一首歌,雖然很平淡,旋律不復雜,歌詞也不華麗,可是每次聽這首歌的時候,都會有種淺淺的幸福在心頭暈開,甜甜的,暖暖的,縈繞在心間,久久地揮之不去。
天上風箏在天上飛,地上人兒在地上追;
你若擔心你不能飛,你有我的蝴蝶。
天上風箏在天上飛,地上人兒在地上追;
我若擔心我不能飛,我有你的草原。
……
當?shù)母杪曂O聲r,四周的人都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教官笑瞇瞇地對她說:“好啊,竟然沒發(fā)現(xiàn)我的排里還有條漏網(wǎng)之魚,唱得真不錯?!比缓笏麎旱土寺曇?,“放心吧,以后我會多多放水讓你唱的。”
凌夏哭笑不得地往回走去,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道充滿探究意味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循著那道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男生正站在場外,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那個笑容,似贊賞,又似疑惑。
發(fā)現(xiàn)她往自己這邊看了過來,那個男生對她更深地笑了下,伸出大拇指對她晃了晃,然后手插到褲兜里,晃啊晃啊地離開了,漸漸地消失在穿著迷彩服的學生堆里。
原來不是體育系和心理系的學生啊,凌夏暗笑,自己的歌聲有這么好聽嗎?竟然把別的院系的學生都給吸引過來了。
三秒鐘后,凌夏不由得在心里大呼一聲糟糕,這下可慘了,這首歌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蘇打綠07年專輯里的歌,竟然被她提前三年唱出來了!
她又看了看周圍興高采烈地同學們,僥幸地想著,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她唱得什么吧,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遺忘的。
可是想到剛剛那個男生注視她的目光,她的心里又有些發(fā)虛了。
日子就這樣飛快地溜走了,到十一長假開始的時候,為期一個月的軍訓也正好結束,每個新生都曬得跟從非洲逃難回來的災民似的,黑得慘不忍睹,即使涂滿了防曬霜的同學也不曾逃過這一劫。
十一長假也是個比較重要的日子,大家都歸心似箭,所有離家不算太遠的同學這時都收拾東西回家了,凌夏的宿舍里只剩下她和馬小苳,房間里空蕩蕩的,誰都不跟誰說話,氣氛冷得要死。
不過凌夏也沒有時間計較這些,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賺錢。她的學費還沒有著落呢,必須得在學期結束時湊齊這幾千塊錢,談何容易。
十一假期的時候一般會需要很多的零工,只要不怕吃苦的話,應該能找到不少要人的地方,雖然肯定賺不多,但是她現(xiàn)在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從最最低等的工作開始做起。
她起了個大早,坐上去市里的公交車,因為時間還早,所以車上還不是很擠,她出神地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突然間覺得有些感慨,前世她好歹也是不愁吃穿的白領一枚,和蘇硯在一起后,就更奢侈了起來,沒想到重活一世竟然混到了去給人打零工的境地。不過也沒有辦法,她一個沒有學歷沒有后臺的窮學生,還能做什么?
不過,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的。
果然有不少用人的地方,比如說新店開張發(fā)傳單的,商品促銷的臨時促銷員,婚紗攝影拉人的……可是她過去問了下,工錢都太少了,一天累死累活地干下來,只有三十多塊錢,還不管吃飯,這樣怎么夠?
她繼續(xù)往前走著,突然聽到有個人在打電話,仿佛很焦急地樣子:“什么?你不能來了?那你讓我到哪里去找個放投影儀的?眼看這婚禮就要開始了……”
唔,是搞婚慶的。凌夏一下子感興趣了,于是她安靜地站在一旁聽著,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搞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人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了,因為雇的人臨時走了,他很明顯地心情不好,所以打完電話后,就把一肚子的氣撒在了凌夏身上:“喂,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嗎?”
噗。帥哥……好吧,凌夏強忍著笑,不仔細看的話,他還真是一帥哥。
凌夏走過去:“啊,帥哥,你是搞婚慶的嗎?”
那個人的態(tài)度還是不怎么樣:“是又怎么樣?你要結婚?”
凌夏擺擺手:“我要跟著你干,剛剛我好像聽說您缺一個放投影儀的,我恰好會。”
那個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又重復了一遍她的話:“你會?”
凌夏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跟我走!”
凌夏跟著他來到了一個大酒店里,把她帶到目的地,簡單地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然后把設備交給她,就匆忙離去了。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她跟那個人——他讓凌夏叫他宋哥就好,談了一下工錢的問題,一天五十,而且管飯,凌夏覺得這樣就可以先做著了,然后慢慢在這個城市混熟了,再去找些相對長久的、賺錢多的工作。
她答應宋哥跟他干七天。
————————————————————————————
最近天氣多變,突然又病倒了,頭疼的要死,在床上一直躺著……剛剛掙扎著爬起來上傳,發(fā)現(xiàn)點擊和推薦以及收藏都好讓人寒心啊,新書榜也掉得沒影兒了。。。嗚嗚,我內牛滿面地求推薦票子,大家好心撒給我?guī)灼卑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