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唐倩姐姐是我堂親呢,嘿嘿,沒想到將軍還認識她?!?p> 李裕之語結(jié),她肯定認識啊,幾年前剛接觸“江湖”時,就是唐倩帶他上道的,所以他才會使用一些毒,那天讓劉縣令短時間成了“啞巴”的毒便是和唐倩“學”的。
“哈哈,不過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歇息了,您知道,我們唐門門規(guī)便是不能貪夜,所以只能明日再通知她了,將軍不會等不及吧?”唐溪一笑,擠眉弄眼的說道。
“行,不過你得盡早,時日不多了?!崩钤V@然沒有聽出唐溪的打趣,只是正色道。
“行了,你便不要逗將軍了,趕快歇息,明日一早便通知?!?p> “對了,讓他多拿些破障丹,還有一些解毒丹,最好能多帶些人來?!崩钤V诘?。
“是,將軍。”見兩人都是無心玩笑,唐溪行了一禮便回了住所。
“將軍住哪?要不要我派人同去?!?p> “不必,我昨日已是與那黑衣人達成了共識,要是有人一起,難免會起疑心,就在城外一家農(nóng)院中。”
“那將軍小心,若是有情況便發(fā)信號,我會第一時間帶人前去?!睆埧駨埫黠@不放心,畢竟五毒門是一個邪門歪道。
點了點頭,李裕之掩門朝著城外趕去,想來應(yīng)該不會漏了馬腳。
李裕之一個閃身便翻墻出去,腦海中閃過一名女子模樣,他與唐倩已是許久未見,不知當年那個刁蠻的大小姐現(xiàn)在如何。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吧。”呼出一口氣,李裕之消失在縣城中,靜靜等著唐倩和常州府的人來增援。
而到了農(nóng)院中,李裕之關(guān)了門便直接盤膝運氣,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打坐,此次便借著這機會好好運氣打坐一番,也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
剛一閉眼,李裕之便發(fā)現(xiàn)體內(nèi)已經(jīng)亂作一團的真氣,幾近將他的經(jīng)脈沖破,這便是修行之人的弊端,一旦沒有長時間打坐行氣,真氣便會和無頭蒼蠅一般亂竄,索性距離和上次打坐還沒有半月,倒是還在可以掌控之中。
而真氣在李裕之驅(qū)使下,也慢慢開始步入正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清爽的感覺沖上腦門。
一口濁氣從雙門“吐出”,李裕之連忙開了門讓這些濁氣被風吹散……
雖然修行之人不如普通人一般需要一日三餐,但也不能長時間不吃不喝,倒是像李裕之此時的境界,五天不吃不喝對身體也沒有大礙,只需保證行氣順暢不影響真氣正常運轉(zhuǎn)便可,修行之人也不需那些山珍海味作為腹食,只需攝入一定五谷,便能算作一餐。
當然,一些高手修行到一定境界便可辟谷,據(jù)說那般高手幾個月都不需要進食,還能保證真氣的正常運轉(zhuǎn),作為一個修行人,李裕之也是很向往那般境界的。
“不知道那丫頭現(xiàn)在是何境界?!?p> 也難怪李裕之會想,唐倩當初可沒少欺負他,甚至讓他打洗腳水,能算是受盡了“屈辱”。
不過想起那番景象,一向不言茍笑的李裕之竟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拿出腰間長劍,李裕之輕輕撫摸著它,這劍名曰飛語,還是那丫頭送給李裕之的,說是江湖人士沒有一把佩劍成何體統(tǒng),所以將自己的佩劍送給了他,美名曰:“作為那些年給她打洗腳水的報酬?!?p> 不過當時李裕之可沒想那么多,直到和她分離后組成五劍客后才知曉,一人一器,要想將一柄冰冷的長劍煉化為一柄識人的器物,那是何其困難的,沒想到唐倩就直接送給了自己。
或許是承了那份情,李裕之自從得了飛語劍后實力突飛猛進,當時可是將四人都是驚掉了下巴,只是當初的五劍客此時只有李裕之和那不知行蹤的乞無名兄妹了。
“乞無名。”
“啪嗒!”一聲踩斷樹枝清脆聲響從門外傳入李裕之耳中,眼光一寒,一道劍罡瞬間斬出。
只聽一聲巨響,窗戶連同一扇木門都是被其斬斷,不過當李裕之出門查看,門外只還有一縷黑色斷袍,以及染紅塵土的血跡存在。
順著血跡,一眼便能看出,門外偷聽之人去了縣城,而那黑袍似乎是五毒門玄四穿著的質(zhì)地。
李裕之沉吟不語,盯著黑袍,旋即一腳踏地,身影爆射數(shù)十米,朝著零星血跡追了上去,不管此人是否知曉他是不是假冒的,必須將他滅口。
不多時,李裕之便來到了城門口,城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寂靜,而劉縣令也因為被李裕之指示,幾天前便將巡邏士兵遣散,所以此時的城中只有李裕之一個人,當然還有一處滴落在房屋外的一抹血跡。
剛進城時,李裕之分明還看見這出房屋沒有點燈,此時屋內(nèi)燈光卻與之前截然不同,而李裕之也敲響了門。
咚咚咚!
嘎吱一聲,一名身穿寬厚睡袍的男子一臉惺忪的開了門。
兩人眼神對峙間,李裕之看出了男子眼底的一抹慌亂,旋即問道:“兄臺,不知可否看見一名黑衣人經(jīng)過?”
“什么黑衣人,不知道,打擾我睡覺,走開,走開?!表槃荼阆腙P(guān)門,卻是被李裕之一把擋下。
“呵呵,大哥,這六月天穿這么厚不熱嗎?還是手腳不便,讓在下來幫幫你!”
不待男子反應(yīng),李裕之一把扯下了厚袍,而由于有著厚袍的掩蓋,一抹鮮紅血跡已經(jīng)染透了厚袍羊毛內(nèi)飾。
見裝備被識破,男子從袖口抽出一柄短刀,迎著李裕之胸口狠狠插去,李裕之手臂持劍一擋化解攻勢,左手一拳砸到男子腦門,或許是今夜行了氣的原因,一拳便將男子打得口吐鮮血,后退腳步都是有些輕浮。
“還不死來?”一擊得手,李裕之并沒有松懈,而是拔劍斬橫劈過去,不過眼前的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短刀橫在胸前,硬生生將飛語劍彈開,不過碰撞也令他的雙手開始麻木發(fā)抖,正要逃時,李裕之長劍洞穿了雙腿,緊接著一聲慘叫響徹青崖城。
“說,你是什么人?”李裕之男子抵住脖子。
“呵呵,李裕之啊李裕之,你還是中計了?!闭f罷,男子竟是在李裕之眼皮下吞毒自盡了。
手中那一道耀眼紅光更是迎著尸體飛速沖向夜空,而那煙花飛行軌跡也是將李裕之暴露了來,不待幾個呼吸,一道道黑影便占據(jù)了半個街道,為首一人則是站在城墻上,隨著大手下?lián)],數(shù)十道黑影快速朝著李裕之沖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