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島嶼上十分平靜,海面也是風(fēng)平浪靜,突然間,原本呆立在那的漁民都一同向伊若水跪拜,口中似乎還在念叨著什么,除了一個人外,阿爹立在那里,平靜的看著高貴的伊若水,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息。
此刻的伊若水完全沒有了之前鬼馬精靈般的古怪,她的眼神冷冷的盯著前方,周圍散發(fā)著凜冽之氣,高傲的如同寒冷的月光,神圣而不可侵犯。青禾他們驚訝于眼前的場景,但是,他們都清楚的聽到了他們在叫她祭司,祭司?
他們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伊若水的目光始終冰冷,眼里仿佛沒有任何人,也沒有她自己,她只是仰望著天空,金燦燦的太陽在她頭頂,照耀著大地?!鞍⑺媚??”青禾試探著叫醒她,他們都有些錯愕,這是之前的伊若水嗎?阿爹慢慢向他們走了過來,看著伊若水道:“劫數(shù)啊,阿水,最近這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太多不相干的人闖入這里,看來我們必須做好防御措施?!卑⒌馕渡铋L的看著伊若水。
“前輩,剛才他們叫阿水姑娘祭司?”青禾疑惑的看著阿爹。阿爹嘆了口氣,沒有回答青禾的問題,這更加在他們心中留下了疑問,為何這些人向伊若水跪拜,并叫她祭司?這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嗎?這里難道不是普通的漁村,更不是一座孤島?他們不由在心中產(chǎn)生了疑惑。
“晚上你們便知道了?!倍厒鱽硪寥羲穆曇?,伊若水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只是簡單的做出了解釋,晚上?
事發(fā)突然,原本打算離開的三人,照眼前的形勢,他們也是出不去了,何況,他們暫時還不想出去,他們倒想看看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他們又是一群怎樣的人?!八拱赘绺?,你在想什么?”青禾看著一直看著窗外發(fā)呆的君生,疑惑不解的問道?!拔抑懒?,你一定在想阿水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對不對?”沒等君生開口,青禾便笑著說道,君生笑了笑,隨即說道,只是,臉上渲染著淡淡的憂慮之色。
“我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漁村,沒想到在今日卻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這并不是令我擔(dān)心的地方,我在想在我們來這里之前的那個聲音,它時不時的會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月影,也成了讓我銘記于心的東西。不管對這里的人來說,還是我們自身,彼此其實都是陌生人,或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的意圖,但是我想既然我們能來到這個地方,一定不是機緣巧合,或許是冥冥之中,也許,與月影有很大的關(guān)系?!本粗嗪陶J(rèn)真的說道。
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色,青禾沉默不語,良久,她才緩緩說道,眼中,卻是困惑之色?!八拱赘绺纾掠罢娴拇嬖趩??如果存在,它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嗎?可是,改變一切又能怎樣,回不去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過去的事情我依然歷歷在目,我不想去想,可是,總覺得一切都很飄渺,連你都是我無法擁有的,我真的很怕,有一天會失去你,這種感覺很強烈,有時我好討厭自己,為什么總要想這么多,為什么對你這么不信任,可是,我真的好怕……”青禾垂低著腦袋,甚至都不敢去看君生的眼睛,她害怕看到的是對她的失望。
然而,君生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她的耳邊響起他柔膩的聲音:“我會永遠(yuǎn)在你身邊,不要去想遙不可及,一直都在?!薄澳銈冊谶@里啊。”一聲渾厚的男聲打擾了沉侵在情緒中的他們,蘇域頗為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場面。青禾看著他笑道:“蘇大哥,有什么事嗎?”蘇域這才想起來有話要對他們說:“大祭司請二位到月壇?!薄霸聣??”青禾和君生異口同聲的說道?!皩Γ覀兘裢碛懈栉璞硌?,而且會有一場隆重的儀式,大祭司說你們是這里的客人,不能怠慢了你們。”蘇域不緊不慢的說道。
“恕君生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的大祭司是?”比起之前的冷傲,君生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和氣了很多。蘇域愣了愣,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我們的大祭司就是你們認(rèn)識的阿水啊?!彼麄兘K于想起來這里的人似乎都這么稱呼她?!斑@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君生步步緊逼,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結(jié)果卻讓他大失所望,蘇域聽后,選擇沉默,對這個問題不作任何回答與解釋?!澳銈?nèi)チ司椭懒恕!彼钌畹膶⑺麄兛戳艘谎郏敢麄兿蛟聣姆较蜃呷ァ?p> 夜幕降臨,夜晚,就這么悄無聲息的來到,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將在今晚揭曉最后的謎底。在蘇域的帶領(lǐng)下,他們二人便來到了所謂的月壇,原本空曠的島嶼竟變得如此豐富多彩,且不說其它,就說他們此刻來到的這個月壇。月壇,如其名,從外觀上看,它的形狀像一輪圓月,壯觀美麗。月壇如圓形環(huán)繞在這個遼闊的地方,在夜色的渲染下,周圍散發(fā)著淡黃色的光,看起來帶著一種神秘的朦朧感。
青禾和君生還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神秘的東西,伊若水友好的聲音便傳來:“你們來了,坐吧?!彼麄冄曂ィ寥羲俗谠聣淖铐攲?,居高臨下的看著環(huán)坐在她下層的人,他們看到,駱商恰好坐在他們的旁邊,點頭向他們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