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光同學(xué)洗罷了大腳,踢踏著鞋子出門倒水,拴上了屋門,然后,然后就奔著紅彤彤的炕,頗帶點興奮之情的,蹭過來。
阿圓雙手?jǐn)[了擺,又友好的往里收了收被子,拍拍炕沿:“你坐——咱——說說話?!?p> 白老大的興奮收斂了些,按照新媳婦安排的,坐在炕沿兒,并隨機(jī)把兩條腿盤上去,整個人很舒服似的。
“你說,我聽著呢。”
阿圓咽一口唾沫,很用力的,把最關(guān)鍵的問題拋出來先:“咱們,以后要是在一起過日子的話,勺子總要碰鍋沿兒的,要是我,要是我做的哪兒不好——”
她話還沒交代清楚,白老大就“嘿嘿”的笑起來:“媳婦兒,你——你哪兒都好?!?p> 阿圓的腦袋“哄”一下,臉上也紅透了,活了兩輩子,沒聽過這般悅耳的夸贊,誰能受得了?
何況說這話的,還是個英俊的男人?說起來,這白老大五官生的還算不錯,身材又健碩,這要是拾掇拾掇,帶出去也算長臉——
更何況這廝的表情那么真誠,眼睛里都是由衷的贊美與喜歡,阿圓忍不住在心底里歡呼:“他心悅我!”
四目交投,黏黏連連,魂飛天外的阿圓,完全忘記了自己起初到底是要定下什么規(guī)矩來著。
哎!長得好,也誤人??!
直到小媳婦有那么一絲兒理智返回來。
阿圓忽然間,淚如雨下。
其實,也沒那么難過,也沒那么難捱,只是,到底心里澀澀的。
前世里,跛著腿游走在塵世間,在暗戀過的男孩子面前從不敢表露分毫,曾經(jīng)以為,這樣的時刻,自己根本就不會擁有。
男人滿頭大汗,到底覺出了阿圓的異樣,一只手去摸阿圓的臉,滿把的淚水。
“媳婦兒——好媳婦兒,我……”,男人被嚇到了。
哭的滿面狼藉的阿圓卻又忽的強(qiáng)橫起來,惡狠狠的放了話:“白承光,你先說,以后,會不會打我?”
這問題提的格外突兀,白同學(xué)愣怔了片刻,然后自然而然的粗聲道:“你是我媳婦兒,我怎么會舍得打你?”
“真的?”白承光被一雙“九陰白骨爪”給掐住。
“真的真的,不管你是罵我還是打我,我都不打媳婦兒,行不行?”白同學(xué)此刻心急如焚。
阿圓哭不出來了。
就目前的發(fā)展?fàn)顟B(tài)來判斷,這個男人,咱目前還是可以給予信任的,當(dāng)然,只是一小部分,先給一小部分。
阿圓睡了一個有生以來最踏實最酣甜的舒服覺兒,當(dāng)晨曦鋪滿窗臺,白老大習(xí)慣性的清醒過來時,他的小媳婦兒,整個就是一只慵懶的貓。
哎——!這傻漢子長長的吐了口氣出來,只可惜,今日里還要帶媳婦兒三朝回門。
“媳婦兒,阿圓,醒醒——醒醒,要回娘家了!”
是誰???在耳朵邊嗡嗡的亂叫喚?阿圓翻過身去,順手就亮出了九陰白骨爪,向著聲音的來源地?fù)先ァ?p> 好朋友們紛紛亮相,寂寞這心里暖乎乎的,道聲感謝吧,祝親健康快樂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