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乖外甥女,我是你舅媽17
這樣的安排看似天衣無縫,但在鐘長歡眼中卻早就離了個大譜。
什么垃圾也配她出面道歉?一條養(yǎng)在狄秋秋身邊的狗,還指望三言兩語讓她和宋悅她們和解?
那她豁出去半條命不是白送了?
“等夢夢能夠平安回來的時候,只要夢夢原諒我,我就可以出具諒解書?!辩婇L歡半垂著眸,看不清她的神情。
“什么?”博彥白沒有聽明白鐘長歡是什么意思。
但林夢夢聽明白了,鐘長歡的意思是要她被那些小廣告背后的人抓走,她只要能活著回來并且原諒鐘長歡,鐘長歡才能原諒宋悅!
憑什么!憑什么?!
宋悅怎么能跟她比較?!
林夢夢高聲怒斥道:“你什么意思?!你憑什么要求我也丟半條命?!你憑什么拿我跟你比?你命大活著回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就能從那些人手中活著回來?”
“對啊,就是因?yàn)槲颐鬀]死,所以就要被你所慷慨嗎?慷他人之慨誰不會?怎么落在你自己頭上就不行了呢?”鐘長歡聲音不急不緩,一句接著一句。
博彥白終于聽明白了,鐘長歡根本就不同意諒解宋悅的事。
“鐘長歡你別鬧了?!辈┌茁曇羲粏》路饘λ疙?。
狄秋秋適時跳出來,表面打圓場,實(shí)際把所有事情都往鐘長歡身上推。
“你們都別逼長歡了,長歡剛從醫(yī)院回來,有怨氣很正常,就讓宋悅她們在局子里多蹲兩天吧,等長歡什么時候想通了,再說出具諒解書的事吧?!?p> “如果她想不通,就是要宋悅她們在局子里待著呢?”林夢夢跟她一唱一和。
“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長歡執(zhí)意要讓同學(xué)蹲局子,那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這都是長歡的一念之間而已,都由她來決定?!?p> 狄秋秋垂了垂眼眸,好似異常失落,仿佛剛才據(jù)理力爭的人是她,為同學(xué)博得一線生機(jī)的人是她。
而鐘長歡才是那個心冷的像石頭一樣,油鹽不進(jìn),執(zhí)意要讓同學(xué)蹲夠十年才罷休的冷酷無情。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鐘長歡提醒。
“什么事?”狄秋秋‘真誠’的看向鐘長歡,執(zhí)意要把生母白蓮之光灑向每一個學(xué)生。
“宋悅和胡玥伙同張玲玲,扔了我的氣霧劑,往我的牙膏里摻了芥末,最后從外面上鎖把我鎖在了宿舍里。如果她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她們?yōu)槭裁匆游业臍忪F劑?她們?yōu)槭裁匆獡搅私婺┖笕拥粑业臍忪F劑?這樣還不夠,還要把我鎖進(jìn)宿舍里。你們管這些事叫開玩笑?氣霧劑是我的命,她們既然是開玩笑,為什么要同時對我做這三樣事?我跟她們關(guān)系一向不好,你們心知肚明,你們管欺負(fù)自己的人叫朋友?你們管要自己命的人叫朋友?你們管同在屋檐下的垃圾叫朋友?”
淤積在心中的怒火如同瀑布般傾瀉,擲地有聲,冰冷憤怒。
“判決書不是我下的,拿我的命玩笑也不是我求著她們開的。我剛從醫(yī)院回來,你們口口聲聲要我原諒宋悅,她們在開你們口中所謂的‘玩笑’時,你們怎么不制止?今天,我鐘長歡把話放在這里,誰能在自己受到這種對待后輕而易舉的原諒對方,我鐘長歡二話不說,直接出具諒解書。如果做不到,請不要慷他人之慨,拿著別人的命來慷慨的事,真的很讓人惡心?!?p> 教室一時間安靜無比,鴉雀無聲。
他們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在受了這種對待后可以輕而易舉的原諒對方,更不可能毫無原則的做這種事。
說一句話很容易,但活一條命很難。
誰又能保證自己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后能活著出來呢?
眾人都把頭顱垂了下去,默不作聲,他們做不到就不發(fā)聲,誰做的到,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圣人。
可真正的圣人有幾個呢?
博彥白也被鐘長歡說的這番話沉默了下來,玩笑不可能被定義成故意傷害罪,宋悅她們在扔鐘長歡的氣霧劑時或許沒有想過要害死鐘長歡,但絕對想的是讓鐘長歡不好受!
這樣一種想法,不是故意傷害是什么?
他怎么會生出讓鐘長歡出具諒解書的想法?這事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會善罷甘休嗎?
不會!
他只會找人多關(guān)她們幾年!好好照顧她們幾年!
誰不讓他好過,他絕對會雙倍奉還!
只是鐘長歡的這句話對博彥白來說無疑是一種否定,他既然說了讓她出具諒解書,她只要溫和的拒絕就可以,為什么要這么長篇大論的否認(rèn)?!
在病房躺了幾天,倒是躺出了一身骨氣!
“鐘長歡,你……”
“你閉嘴,博彥白,咱們充其量就只是同學(xué)的關(guān)系,你是博家少爺不錯,有的是人愿意捧你的場,舔你的腳后跟,但是我鐘長歡不愿意。你和你未婚妻都聽著,你們兩個之間的矛盾,請不要牽扯到我身上,像上次博同學(xué)生日宴,狄秋秋故意把請柬轉(zhuǎn)送給我的事請?jiān)僖膊灰l(fā)生了!我不是你們兩個人之間互證愛意的工具!也不想成為犧牲品!”
眾人唏噓,原來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狄秋秋竟然把博彥白的生日宴請柬轉(zhuǎn)送給了鐘長歡?
這是一種什么操作?他們怎么都有些看不懂呢?
狄秋秋氣急,眼里含了淚花,大聲反駁:“我沒有!我沒有把請柬給你!”
“你住口吧!還嫌臉不夠疼嗎?你舅舅在生日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澄清過了,是你把請柬送了出去,又刷的他的臉進(jìn)來的!”
博彥白憤怒極了,鐘長歡這是明擺著要跟他劃清界限!他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都是狄秋秋,是她故意讓鐘長歡在生日宴上出丑,讓他誤會長歡,否則怎么可能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
若不是她舅舅親自承認(rèn),他估計都要以為鐘長歡是愛慘了他想法設(shè)法的進(jìn)到了他的生日宴!
“還有,狄秋秋根本不是我未婚妻!我們只是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兩家之間有些利益往來,沒有任何婚姻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