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恭敬的接過,道:“請公主放心,奴才必將公主的信件托于合適之人,不日信件就會呈送給圣上。以安陛下心。”
安好:“那就有勞文侍衛(wèi)了?;拾斄钅憬窈蟾S我身邊守衛(wèi),那么我們還得想個對外宣稱的關系,這在民間行走的,可千萬別稱呼我為公主。目前我和林成哥哥,黑子哥哥,是以兄妹相稱,如今文侍衛(wèi)加入了我們的周游行列,那么干脆四人也都以兄妹相稱吧。文侍衛(wèi)你就客串我們?nèi)说拇蟾??!?p> 文斌惶恐的跪地行禮道:“公主這萬萬使不得。奴才身份卑微的,能承蒙公主不嫌棄,讓奴才隨侍在側,奴才已深感萬分榮幸了,斷斷不能蹬鼻子上臉,往自己臉上貼金,與幾位小主子稱兄道弟的,萬一因此而降低了公主和林成少爺?shù)母裾{,辱沒了兩位主子的英名。奴才就萬死難辭其咎了。奴才還是給位主子當隨從吧?!?p> 安好對在封建森嚴等級制度下成長任職的文斌,滿口的奴才主子有些無語,但也不打算和他宣揚眾生平等的思想,萬一不小心傳到了那群高高在上的統(tǒng)治者身上,恐怕他們馬上就會通過嚴刑峻法,讓自己明白什么是尊卑有別。
于是安好道:“文侍衛(wèi),見你如此為難,本宮也就不再強求了,那就遂了你愿吧。你今后就以隨從的身份跟隨在我們身邊吧。那你稱我為少爺,稱林成哥哥為表少爺。林成哥哥,黑子怎么稱呼呢?”
林成想了想道:“還是稱我為林少爺吧,稱黑子為表少爺吧。我對表少爺這詞實在不敢恭維,怎么聽著感覺像是生活在了‘才子佳人’小說中?!?p> 安好聽林成這么一說,也想到了明清時期盛行一時的狗血之極的‘才子佳人’小說中,許多狗血的關系,其中凡是出現(xiàn)閨閣小姐和表少爺?shù)?,十之八九他們之間就會發(fā)生一場苦情戲。安好不禁噴笑道:“那就這么定了吧。文侍衛(wèi),那么對外我們就都陳你為管家吧?!?p> 文斌道:“是?!?p> 很快日頭西斜了,不久滿滿的月亮隱現(xiàn)在了蒼穹,這天的夜空下,人們一改往日的日落而息。在夜幕降臨時,反而愈加的活躍。
萬家燈火中,歡聲笑語散滿了人間。林成,安好,黑子和文斌,四人在街頭隨意行走著,心底對親人濃濃的思念,滿滿的溢出了眼眶,有種想流淚的感覺,原想感受一下天津中秋的民俗,但卻發(fā)現(xiàn)果真月是故鄉(xiāng)圓。在他鄉(xiāng)節(jié)日的歡聲笑語中,卻愈發(fā)的感覺到了孤獨和牽掛。尤其是安好和林成。黑子和文斌雖也遠離鄉(xiāng)土,但終究還能和親人共一輪明月,還可以托明月千里寄相思。但林成和安好,他們最親的親人,他們的孩子,他們的父母都在現(xiàn)代。這隔了幾光年的距離,生生的扯斷了他們之間的血脈相連。如今縱使寄相思于明月,月光恐也將在漫漫的時空折射中,將林成和安好托付于它的相思,慢慢的消弭而盡。因此林成和安好空有滿腔的相思,卻終究無法說于人聽。
文斌自從進宮擔任康熙侍衛(wèi)的這些年以來,常常被委派于機密任務,天南海北的任君調遣的。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的中秋也度過幾個了,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也就沒有了太多的傷感。見清婉公主和林成少爺都在思念著他們的親人。文斌心中忽然有一股很強的不安,他總覺得似乎有什么意外要發(fā)生。文斌對自己的預感還是很相信的,因為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時候,他憑借預感,曾多次死里逃生。此時在強烈的危機感下,他又看見林成和安好,黑子都在走神著,壓根兒就沒有危機感。此刻要是真有刺客之類的出現(xiàn),估計這些個孩子,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刀下冤魂了。文斌正想著該怎么做,才能保護好幾個主子,卻發(fā)現(xiàn)四周已經(jīng)漸漸的開始形成包圍圈了。他顧不得尊卑之別了。一手拉住林成一手扯住安好的衣袖,邊往客棧方向跑去,邊回頭對黑子喊道:“表少爺快往客棧跑。”
林成和安好被手上傳來的強烈的拉力給拉回神了,黑子則被文斌那聲大喊給驚醒了。條件發(fā)射的跟著跑了起來。正當林成和安好想問文斌怎么回事時,有過軍人生涯的林成和安好也感覺到了危險。不過已經(jīng)遲了。
只見一群蒙面人手提著刀劍,把林成他們圍起來了。也有幾個倒霉的平民被無辜的圍在了包圍圈中。原本有些擁擠的人群立刻一片嘈雜,無論男女老少都驚叫著跑散了去,原本喧鬧的大街,頃刻就死靜了下來。只聽見被倒霉的圍在圈里的幾個平民的哀求聲。
安好心里替這群老百姓的田徑水平鼓掌驚嘆,心想:“看來民間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連五六十歲的老人都可以高質量完成百米沖刺的。這群人要是放在現(xiàn)代,田徑場上恐怕就沒劉翔什么事了。”
文斌道:“幾位大哥,小人剛護衛(wèi)幾位少爺前往江南尋親,路過貴地,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們會不會是找錯人了。這冤有頭債有主的,幾位大哥還是別胡亂找債主的好?!?p> 其中一個額頭上有條很粗的疤痕的男子,粗狂的道:“爺找的就是你們。勞駕幾位少爺和我走一趟吧。”
文斌道:“可否告知緣由。小人的幾位主子可不是誰想請就能請的動的。再說了你們的請人方式小人的幾位主子,也不喜歡的緊?!?p> 那名刀疤男道:“由不得你們喜不喜歡,爺我就只會兩種請人方式,一種就是爺現(xiàn)在用的這種,另一種就是直接把你們打殘了拖去。你們選擇一下。爺我粗人一個,耐心有限。你們可別思考太久了,爺?shù)氖终诎l(fā)癢呢,說不準什么時候,也許就過個一刻鐘的,這兩只手就想甩甩刀劍?!?p> 文斌道:“哦?這位兄弟,不好意思,小人侍候的主子,對于你們這種不懷好意之徒,通常也只給兩個選擇,一是乖乖的舉手投降,磕頭認錯,交代緣由,二是,留下命來血祭你們的放肆之舉。”
刀疤男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吼道:“好大的口氣,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那么今天爺。就讓你領會領會什么是天高地厚。兄弟們,給我打,死活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