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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鳳臨天下

第三十四章 生死一線

穿越之鳳臨天下 石精 3143 2010-10-01 08:20:55

    宵禁指令一下,平金更是空蕩。

  黑壓壓的烏云布滿天際,讓夜變的更是深沉,倏然間,豆大的雨點(diǎn),傾盆而泄,雨水冰冷刺骨,讓人寒痛難忍。

  李毅的一番話鎮(zhèn)住了所有人,沒有人再敢說話,沒有人再有異意。驟雨讓所有人更加清醒明白,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是生死一線。

  杜青山作為先鋒帶人在前面探路,負(fù)責(zé)攻破城門,趙彪已經(jīng)答應(yīng)當(dāng)內(nèi)應(yīng),他必須和李毅他們一起殺出去,如果突圍了那是他命大,如果死了,至少家人不用受他拖累。雖然有趙彪接應(yīng),但李毅也不敢大意,畢竟能不能成功突圍,攻克城門是最重要的。

  所有不能迎敵的官員家眷在中間,不顧一切的跟著大隊拼命的趕路,兩旁和后面的親兵一個個紅著眼,手中鋼刀殺氣襲人。李毅命夜鷹負(fù)責(zé)保護(hù)這些官員家眷的安全,他的惡名早已是家喻戶曉,面對這個瘟神,就算是在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敢造次。

  李毅沒有聽從屬下的勸說,執(zhí)意和歐陽博帶著一隊親兵斷后。他沒有答應(yīng)孫之陽的條件,讓所有人身處險境,不免有些自責(zé)。他是李家的主心骨,是五千親兵真正的統(tǒng)帥。不管他會不會打仗,不管他有沒有力氣迎敵,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代表的權(quán)利,只要有他在,就能穩(wěn)住軍心,就能激起親兵浴血?dú)车亩分尽?p>  趁著胡鶴安排城中防守,控制平金全局之際,大隊人馬已經(jīng)拼命的向著趙彪負(fù)責(zé)的城門飛奔。

  李毅握著寶劍,緊張的有些顫動,現(xiàn)代和古代的巨大落差讓她陷入了極度的恐懼。她可以想象所有角色的動作,語言,心境。把她要扮演的每個角色演的淋漓盡致,以假亂真??伤吘共皇菍④?,她沒有殺過人,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爭。一次穿越莫名其妙的讓她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她只能用自己的智慧,勇氣,和現(xiàn)代的知識,一次次化解自己的危機(jī)。

  但這次不行!戰(zhàn)爭就是真槍實彈的比拼,就是殘酷的廝殺肉搏。摻不得一點(diǎn)假,放不了一點(diǎn)水。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讓他睜不開眼,身邊是可以為了李家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他被護(hù)在當(dāng)中,隨著大隊拼命的奔跑。

  沒有哪里是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胡鶴的兵士便會殺到。寒光淋漓的鋼刀會毫不留情的劈砍,鋒利的羽箭會刺穿最堅硬的鎧甲。

  “嗚嗚……”身后突然傳來了號角聲,無數(shù)的火把在街道的拐角處閃出,穿戴整齊的兵士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如洪潮般向著他們殺來。

  喊殺聲,叫罵聲,馬蹄聲,兵器的撞擊聲,身體被利器刺穿聲,伴著“嘩嘩……”的雨水拍打聲混亂不堪。

  前面的親兵開始發(fā)了瘋的催促著那些駕車緩慢的官員家丁。驚恐的婦人,哭鬧的孩子,膽小的官員,害怕的瑟瑟發(fā)抖。沒有了平時富人的趾高氣昂,在死神面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地位,你兜里的鈔票多少,便會有什么特殊禮遇。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不會有人帶著死人趕路,死了的人只能被丟下,是留個全尸,還是成為別人墊腳的肉泥,都是無法知曉的事情。

  李毅坐在馬上,回頭看去,胡鶴應(yīng)該還沒有得到消息。后面追上了的大多是步兵,只有少數(shù)幾個騎馬的兵士能緊隨而至,但是很快就會有大批的騎兵陸續(xù)趕來阻擊,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爭取時間。越早離開,生的希望越大。只要出了城,趕到平金州和泰和府交界的鬼子林,胡鶴的人馬就會放棄。他們不會追的太遠(yuǎn),這樣很可能會引起泰和府外圍巡哨的注意。他們也需要時間穩(wěn)定平金,制定好計劃才有本錢迎擊泰和府的討伐。

  “不要戀戰(zhàn),沖,往外沖!”李毅揮動著手中寶劍,放聲大喊。

  前面的夜鷹急得是“哇哇”怪叫,手中一柄大鋼刀在手中微微亂顫,噴火的雙眼盯著那幾個趕車最慢的家丁。

  破口大罵:“他媽的,快點(diǎn)!再磨蹭,老子現(xiàn)在就砍了你們!”

  驚恐的人流在夜鷹的怒罵中加快了速度,在雨中狼狽的奔逃。

  先鋒杜青山帶著一隊人馬已經(jīng)趕到城下,守城的兵士匆匆迎戰(zhàn),趙彪帶著幾個心腹,偷偷溜到城門口,將城門大開。配合杜青山雙面夾擊,殺出了一條血路。

  看到城門大開,奔逃的人們信心大增,鼓足了勁向著城外猛沖。

  隨著廝殺聲越來越密,后趕到的白震堂帶著兩千多人馬已經(jīng)殺進(jìn)了后面的親兵中,兩方混戰(zhàn),親兵邊戰(zhàn)邊逃,敵人是窮追不舍。無數(shù)的鋼刀在空中寒光閃動,不斷的有人被傷,不斷的有人墜馬,沒有人有時間去在意,死去的是不是自己的袍澤弟兄。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殺出去,護(hù)送所有家眷殺出去。

  李毅手握寶劍,悲情滿腔,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讓他豪氣上涌。

  他像是一位真正的將領(lǐng),不再猶豫,不再害怕。激動的血熱在體內(nèi)奔騰,生與死在這一刻不再重要,那重重的責(zé)任才是全部。勝利!對他而言,讓李家人和追隨李家人的家眷活著出去便是勝利!而他必須為自己的固執(zhí)付出代價。孫之陽給了他一次選擇的機(jī)會,可這樣的機(jī)會他不能要,那么就只能用生命來搏。

  大隊人馬全部逃出了平金城,可是源源不斷的追兵已經(jīng)洶涌而至,為了拖延時間,斷后的人馬只能停下迎戰(zhàn)。

  鮮血在雨中四濺,紅色的水流將土地沖出條條溝壑,馬蹄交錯,兵器迸射出耀眼的火光。

  歐陽博手中一條鐵棒,舞的是天花亂墜,圍著李毅上下翻騰,將那么企圖接近李毅的兵士,打得是死的死,傷的傷。鮮血染紅了他的戰(zhàn)衣,他屹立在風(fēng)雨中像是一位狂神。李毅是他的兄弟,雖然他不會武功,雖然他為人有時狡詐,可是他是個好官,是個好人。竟然是兄弟那么就該同生共死,竟然是兄弟那么就該同進(jìn)退共患難。

  他護(hù)著李毅發(fā)瘋的咆哮,拼命的砍殺,和那些親兵配合的默契。

  李毅眺望著前面,又看了看后面的追兵,大吼一聲:“撤!”

  所有親兵慢慢向一側(cè)殺出一個缺口,沖殺了出去,拼命的驅(qū)馬狂奔。

  白震堂殺紅了眼,那雙陰險的眼睛始終未曾離開過李毅,他不在乎有多少人逃了出去。他只在乎李毅,這次是殺他的最好機(jī)會,不用犧牲王朵兒便能殺他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那個丫頭就這么給人了他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這幾天想法設(shè)法的折騰她,可他還是不能滿足,想到這么可心的尤物以后便要承歡在別人胯下,心里也會覺得泛酸。只要現(xiàn)在殺了李毅那么她還是自己的禁臠。

  “殺了李毅!不要管其他人殺了李毅!”白震堂高舉大刀,策馬大叫著。

  這兇狠的叫聲傳到了李毅的耳中,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要置自己與死地的家伙。他陰險的眼銳利的如同高空盤旋的雄鷹,死死的盯著他,帶著勝者的得意。

  “不好,前面的人還沒有到鬼子林!”歐陽博失聲大叫。

  所有親兵都開始減慢速度,如今前面的大隊還未過鬼子林,他們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全部通過,可是后面緊追的追兵馬上便要追到。停下來迎戰(zhàn),所剩親兵已經(jīng)不多,怕是已不能堵住全部的追兵。只要有人殺了過去,那些老弱婦孺便會大亂,想要在組織他們有序撤離,絕無可能。不停下來迎戰(zhàn),那些兵士會更快的追上,也許所有人都無法走脫,只能前功盡棄。

  李毅前后看過,分析著如今形勢,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他把心一橫,緊住韁繩,沖著歐陽博大叫著:“歐陽你帶人走,去和大隊會合,我?guī)讉€人把后面的追兵引開。”

  歐陽博怒道:“你瘋了嗎?你不會武功怎么迎敵,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帶人走?!?p>  “別啰嗦了,他們要?dú)⒌娜耸俏?,你快帶人走?!?p>  “我陪你,你讓這些親兵回去?!?p>  李毅氣的一夾馬腹,勃然大怒:“歐陽博,你敢違抗軍令,如果他們兵分兩路,一隊人馬追我,另一隊人馬繼續(xù)追我們的人怎么辦?讓你帶著人走,就是讓你們繼續(xù)斷后。歐陽,李家的人我就交給你了,把他們給我活著帶出去,活著帶出去!”

  “李毅……”歐陽博額頭青筋突突亂跳,眼中熱淚翻騰,喊出李毅的名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李毅淡然一笑,“歐陽,你總是頂撞本大人,本大人從不同你計較,可是這次如果你敢違抗軍令,你就在也不是我的兄弟。走!快走!”

  歐陽流著熱淚,牙齒咬的是“咯咯”作響。他兜著馬,凝視李毅半晌,哽咽的說道:“李毅我歐陽博永遠(yuǎn)是你的兄弟,今生是,來世也是!”

  李毅點(diǎn)頭一笑,看著剩下的那追隨李家的親兵,他們個個全身濕透,鮮血和著雨水在身上流淌。只是一個眼神,那些親兵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幾個無牽無掛的親兵撥馬來到他的身邊,不舍的看著自己的袍澤兄弟,沒有說話卻勝千言萬語。

  李毅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不再拖延,帶著十名親兵向著側(cè)面的小路引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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