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醫(yī)生會誤會吧?”
“誤會什么,都說了是朋友。”
“那你是不知道女孩子的小心思,但凡我說跟你是朋友,她絕對不會以為我們單純是朋友?!睏罘苯趟?。
奉毅旻忍不住笑:“原來你們女孩子都這么能想?!?p> “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一個人胡思亂想?!?p> 奉毅旻:“那你現(xiàn)在好像也在胡思亂想?”
楊繁:“???”
奉毅旻:“她是我二姐?!?p> 楊繁:“???”
她趕緊反應(yīng)過來,“那你姐姐好年輕啊,我還以為她是你那天的相親對象?!?p> “七夕那天?”他問,“誰跟你說那天我是相親去了?”
“不是嗎?”
奉毅旻耐心跟她解釋:“我那天是見以前的同學(xué),結(jié)果他老婆找他,他就放了我鴿子?!?p> 她笑著說,“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怎么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還會相親,還被放鴿子!”
奉毅旻已經(jīng)帶她走到車前,幫她開了車門后,又跑回自己的駕駛位。
“先去吃飯嗎?”
“???”楊繁想著是回家吃飯的,但是一想,今天也確實該請他吃飯感謝他,“也行,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聽你的?!?p> 楊繁帶他去了一家性價比很高的火鍋店,工作日的中午人不多,所以材料很快就上齊。
奉毅旻去調(diào)沾碟,問她有什么不吃。
楊繁:“蒜,蔥,香菜,還有不要辣?!?p> 沒多久,奉毅旻端著兩個碟子回來,楊繁試了一下,對他的手藝相當滿意。
他真的很會照顧人,會幫她添飲料,會幫她夾菜,楊繁很久沒有被人這么照顧,她心里非常酸澀,可是她覺得奉毅旻不應(yīng)該這么對她,她怕她會貪戀,會舍不得。
奉毅旻會對她好,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可憐她,或許是出自本性的善良和教養(yǎng),但她知道,不會是因為喜歡她。
“這幾天不要出門了,我明天給你送點蹄花湯過來?!狈钜銜F說。
楊繁猛的抬頭,“不用了!”
“你不喜歡喝?”
“……昂,我不喜歡。”
“那我讓廚師再弄點別的?!?p> “不不不!”楊繁連連搖頭。
話落才覺得自己的拒絕太過直接,她想了想說,“我是覺得太麻煩你了,之前我離職你覺得有你的責任,你已經(jīng)請我吃飯抵過了,現(xiàn)在我腳受傷,不是你的責任,所以你沒必要在為我做些什么,不然會讓我不安?!?p> 奉毅旻放下手中的筷子,安靜的看了她幾秒,隨后開口:“為什么不安?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我照顧一個受傷的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朋友?”她對上他的視線。
他們認識幾個月,見面的次數(shù)兩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這樣就能稱得上朋友了?
她笑著打哈哈,“那你的朋友真多?!?p> “是啊,朋友多好辦事?!彼^續(xù)給她涮肉。
“所以你需要我?guī)湍戕k什么事嗎?”她認真的問,如果有能力幫他,那自然是最好的。
“現(xiàn)在暫時沒有,你就放心吧?!?p> 買單的時候,奉毅旻搶先一步。
“本來我打算請你的,謝謝你今天陪我?!?p> 吃完飯,奉毅旻送她回家,到樓下的時候,奉毅旻說要背她上去。
楊繁當然拒絕,“我自己慢慢走就行了,今天已經(jīng)很麻煩你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p> “送你上去,我就走了。”奉毅旻堅持。
楊繁無奈的嘆了口氣,結(jié)果背她上樓的時候還被出門的黃奶奶看到了。
“誒繁繁,這是誰???”黃奶奶對她的情況都了解,這個陌生男人她從沒見過,自然要關(guān)心一下。
“黃奶奶,這是我……?!睏罘鳖D住,她思索著說什么才不會讓黃奶奶多想又擔心。
奉毅繁看她糾結(jié)的樣子,主動接上她的話:“黃奶奶,我是楊繁的朋友?!?p> “哦!朋友啊,繁繁什么時候找的啊?”
楊繁:得,這不是又誤會了嘛!
“不是,我們認識沒多久,”楊繁跟她解釋。
“小伙子做什么的呀?今年幾歲了,誒繁繁你先上去開門吧,我給你拿點西瓜上來?!秉S奶奶大有好好詳談一番的架勢。
“行?!睏罘弊屗s緊上樓,趁黃奶奶沒上來之前,又趕他走。
奉毅旻苦笑著:“氣還沒喘勻,就趕我走了?”
“對不起對不起,下次好好謝你,你快走,不然來不及了!”楊繁著急啊,都動手推他了。
“你說的,下次好好謝我。”奉毅旻抓住重點。
“是是是,快點!”她已經(jīng)聽到樓下黃奶奶的關(guān)門聲了,“完了,來不及了……你往上走,快點!”
奉毅旻長腿邁了幾步就躲進了樓上,看著她們倆進去,覺得自己又有些可笑,什么時候自己還搞得這么狼狽過?
“繁繁,那小伙子呢?”黃奶奶在屋里尋他。
“他有事,我就讓他先走了?!睏罘闭f。
“你們怎么認識的呀?他對你好嗎?”
“奶奶,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那種,完全沒可能發(fā)展成男朋友的,你就不要亂想啦?!?p> “你看不上他?”
“怎么會,他挺好的,但是奶奶,我跟他真的不可能的?!?p> 楊繁說給奶奶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她要自己清楚,她跟他真的不可能。
第二天,奉毅旻給她送蹄花湯來,怎么敲門都沒人應(yīng)。
楊繁接到奉毅旻的電話有些意外,“有事嗎?”
“我現(xiàn)在在你家門口,你不在家嗎?”沒見到人,奉毅旻有些煩躁。
“我在上班。”
“腿還沒好就去上班?”他真是服了她了,那樣一只腿,她要怎么擠公交?他也猜她不會打車上下班,上次那公司離她家有十幾公里,來回一天的路費她會舍得?
“好多了,也不疼了?!?p> 奉毅旻掛了電話,心里有些生氣,她一個人生活不是更應(yīng)該懂得照顧自己嗎?
他來到她公司樓下,大廈安保管得不嚴,誰都能上去,他在樓下查了公司名字,直接上樓去找她。
“楊繁,有人找!”她聽到門口同事喊道。
“好?!彼緛碛行┢婀?,會是誰找她,腦海里也有一個念頭冒出來過,但還是晃晃腦袋覺得不可能,直到透過玻璃門看到奉毅旻的臉。
“你怎么來了?”她一臉震驚,最近真的是閑著沒事干嗎?
“給你送湯?!彼怯帽赝把b的,現(xiàn)在喝應(yīng)該還熱著。
“謝謝,”她動作緩慢的接過來,奉毅旻看她似乎接受的極為勉強。
“去吧?!彼粗膭幼餍睦锬行┒?,這會兒也不想跟她多說,“下班我樓下等你。”
“……”楊繁似乎艱難的開口,“奉先生,我實在不想再接受你的幫助和照顧了,我為此真的感覺很有負擔。”
昨天的黃奶奶,今天的同事,個個都會揣測她的感情,可她為什么要為根本不存在的關(guān)系多次解釋被人誤會呢?
奉毅旻睜大眼睛看著她,不可置信的問:“我對你,是負擔?”
“我真的謝謝你的幫助,可是沒有你,我也能過好我自己的日子。”她低下頭,沒臉看他,她知道自己很過分,活生生的白眼狼,可是在相處下去就會讓她多想,她實在不愿意讓自己落空。
他的心慢慢慢慢的沉了下去,有些難受,“是我多余,打擾你了,抱歉?!?p> 后來,楊繁是哭著把那份蹄花湯喝完的,很好喝,她也從來沒喝過那么好喝的湯。
她的腿恢復(fù)的很快,不到十天就消腫了,走起路來依舊健步如飛,可是往后的日子還是會想起奉毅旻,他幫她倒飲料的模樣,他幫她排隊掛號的背影,還有背她上樓時他濃黑茂密的后腦勺,每一個場景都讓她不住的回味,她不知道以后的人生還會不會有人像他這樣待她,如果沒有,也沒關(guān)系,至少她已經(jīng)體會過了。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已經(jīng)秋天了,龔菲菲趁著國慶假期回來了。
“繁繁,我們出去玩吧!”龔菲菲是帶著行李箱來她家的。
“在家睡覺不香嗎?為什么要出去擠?”楊繁雖然也放假了,但她一點都不想出門。
“那我們?nèi)ゲ粩D的地方,你說你都不出去玩,多沒意思啊,趁年輕就要多出去走走?!饼彿品普f,“而且我現(xiàn)在不是兼職嗎?我還清了你的錢還自己攢了一萬多,就是為了出去玩?!?p> “那希望你能找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地方。”楊繁躺在床上,打定主意不出門。
龔菲菲做兼職都攢了一萬多了,她這個全職的還不如她啊!賺錢賺不來,她更要省錢了。
“我一個高中同學(xué),在一個郊區(qū)工作,說她們那新開了一個度假村,作為她的家屬有員工優(yōu)惠哦!怎么樣?是不是很心動!”龔菲菲就不信,省錢的事兒她不心動!
“你又不是她家屬?!?p> “哎呀,旁系的也可以,到時候就說我們是她表姐,這都很好操作啦!”龔菲菲繼續(xù)勸道,“姐姐,你就當是陪我去好嗎!我聽說那邊景色不錯,我真的超級想去那拍照的!”
楊繁閉上眼睛:算了,就陪她去吧。
龔菲菲第二天就跟她出門,郊區(qū)路挺遠的,但是路上風景是真不錯,這讓楊繁更期待度假村的景色。
通過龔菲菲同學(xué)的操作,她們順利用家屬身份拿到優(yōu)惠辦理入住。
度假村雖然是新開的,但是國慶假期,加上像她們這樣因為員工優(yōu)惠進來的人,總的來說人還是挺多的。
收拾完行李,龔菲菲說要去游泳,她來了大姨媽不能下水,但也陪著她坐在一旁。
楊繁一個人待著挺無聊的,只能刷著手機。
刷到手機快沒電,她困意來襲,龔菲菲終于上岸,兩人攙扶著回房間。
她們倆站著等電梯下來,楊繁挺困的,靠在龔菲菲肩上,但是她太瘦了,骨頭咯得楊繁都難受。
“嘖,你能不能多吃點,太瘦了!”她抱怨道。
龔菲菲搖搖頭:“不行,我那個主播是有要求的,要是胖了可是要罰款的?!?p> “又不是練習(xí)生,搞得這么嚴格!”她剛吐槽完,電梯門就開了。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看到奉毅旻。
奉毅旻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隨后點頭跟她打了個招呼,便越過了她。
“怎么回事?那大帥哥你認識?”龔菲菲八卦道。
楊繁拉她進電梯,“之前公司老板的朋友?!?p> “怎么這么帥??!你有他微信嗎?晚上約著一起吃飯?。 ?p> “沒有,都說了是老板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怎么夠得著?”楊繁極力的撇清跟他的關(guān)系。
“哎可惜了!”
“你可惜什么?你的圈子里難道沒有比他更帥的嗎?”
龔菲菲想了想:“還真沒有,要么就是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p> “可能他也名花有主了?!睏罘睔埲痰拇蚱扑哪钕?。
楊繁在房間里睡了會兒,龔菲菲自己下樓去吃飯了。
巧的是,她看見了電梯里的帥哥。
龔菲菲倒也沒做什么,只是偷看了他幾眼被他發(fā)現(xiàn)后,不好意思的跟他點頭打招呼。
然后!就看見他走過來,坐在她面前!
“怎么就你一個人?”奉毅旻問。
“我朋友人不舒服,在睡覺,你認識她是嗎?”龔菲菲十分樂意跟他聊天。
“嗯。她怎么不舒服?”
“害,大姨媽,不礙事?!饼彿品粕舷麓蛄克?,越看越覺得是精品中的精品,忍不住八卦道,“聽繁繁說,你是她之前公司老板的朋友?”
“她這么說的?”
“是啊,難道不是嗎?”
奉毅旻默了幾秒,緩緩開口,“她說是就是吧?!?p> 他又問:“你們來這玩幾天?”
“三天,今天第一天,你呢?”
“我?”他今天就是來看看現(xiàn)場的情況,本來打算下午就離開的,但現(xiàn)在卻改變了想法,“也是三天?!?p> “真巧誒,你一個人嗎?”龔菲菲剛看他吃飯也是一個人。
“是啊?!?p> “哎一個人太可憐了,要不明后天我們一起玩吧?”龔菲菲提議道。
“好。”
楊繁聽見開門聲,一翻身就看見龔菲菲拎著打包盒回來了,“給我?guī)裁闯缘牧耍俊?p> “應(yīng)該是你愛吃的。”龔菲菲給她放到桌上。
“是嗎?”楊繁期待的起身,
打開一看,開邊蒸大蝦,片皮鴨,番薯粥,烤蟶子,“確實是我愛吃的,但是干嘛買這么多?”
“是啊,我自己都只吃了一個炒飯?!饼彿品茮鰶龅目此谎?。
楊繁沒動,等著她的下文。
龔菲菲:“這不是我給你點的,是剛才電梯跟你打招呼的男人幫你點的?!?p> 楊繁一愣,“你們怎么說話了?”
“餐廳看見了,就隨便聊了兩句,”龔菲菲十分好奇,“我看他對你很關(guān)心,給你點的菜也很了解你,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別騙我哦!”
“我們就是那么認識的!”楊繁說得信誓旦旦,她也沒說錯啊。
“認識以后呢?”
“偶然的遇見過幾回,好像是天氣不好,他送了我回家?!?p> “送你回家?所以他還知道你家在哪?”龔菲菲瞪大眼睛。
“……別說他了行嗎?你不是只吃了炒飯嗎?跟我一起吃點吧,我也吃不完。”楊繁拿筷子給她。
恢復(fù)了一天,楊繁已經(jīng)正常了,早上跟龔菲菲去餐廳吃早飯。
“hi!”她看著龔菲菲跟奉毅旻打招呼。
“什么情況?”楊繁壓低聲音問,倆人像是約好的。
“他也一個人,咱們仨就一起玩唄?!饼彿品评^去。
桌上已經(jīng)上了不少早餐了,很明顯是三人份。
“坐下,趁熱吃吧?!狈钜銜F看了她一眼。
楊繁坐下后很不自在,甚至有些尷尬,上一次分開她們倆鬧得挺不愉快的,現(xiàn)在又同桌吃飯算怎么回事?
“我聽說這里有射擊場哎,咱們待會去試試?!饼彿品菩愿窈茫l都自來熟,就昨天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跟奉毅旻很熟了。
奉毅旻:“可以啊?!?p> 她低著頭吃東西,沒有回答,也沒人問她意見。
“嘗嘗這里的餃子,三鮮的,早上現(xiàn)包的?!?p> 她以為奉毅旻是對她在說,結(jié)果抬頭一看,他是對龔菲菲再說,他把餃子轉(zhuǎn)到龔菲菲面前。
她失落的低下頭,誰愛吃餃子,她喜歡的小肉包剛好轉(zhuǎn)到她面前呢!
“確實好吃,繁繁你嘗嘗!”龔菲菲又把餃子轉(zhuǎn)到她面前。
她搖搖頭,語氣帶著些倔強:“我不吃。”
她很快就吃飽了,龔菲菲還在細嚼慢咽,一邊吃一邊跟奉毅旻聊天,“你今年幾歲了?”
她也好奇,忍不住豎起耳朵。
奉毅旻:“28了。”
“哇,我還以為你跟繁繁同歲呢?!?p> 說到楊繁,奉毅旻終于看了她一眼,她依舊低著頭,像是個局外人。
“誒,咱倆加個微信吧!待會你幫我跟繁繁拍照,好發(fā)給我?!饼彿品颇闷鹗謾C說。
奉毅旻沒有拒絕。
在一旁的楊繁更尷尬,她跟奉毅旻認識這么久了還沒加微信,龔菲菲跟他認識才幾天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加了他微信。
早飯,終于由龔菲菲結(jié)束了。
他們?nèi)齻€移步到射擊房,兩個女孩子都沒有經(jīng)驗,先看著奉毅旻來了一局,姿勢很帥,成績很好,他干什么好像都很優(yōu)秀的樣子。
她摸上槍了,胡亂一通射,亂七八糟,上環(huán)的根本沒有幾分,龔菲菲雖然也是第一次,但比她好多了,起碼人家射中了7環(huán)。
奉毅旻還在指導(dǎo)龔菲菲,她在一旁真的很尷尬,恨不得隱身。
“我去上個廁所?!彼与x了那里,站在后門后發(fā)呆。
龔菲菲比她高,比她瘦,比她好看,哪個男人不喜歡她呢?奉毅旻當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會跟著她們一起玩,也只是因為龔菲菲,而不是因為她。
加微信的是龔菲菲,被照顧的是龔菲菲,這次她才是那個多余的人。
想到這,她心里就堵的難受。
“怎么躲在這?”身后傳來奉毅旻的聲音。
她回頭看了一眼,故作大方都跟他微笑,“隨便看看?!?p> “身體怎么樣了?”奉毅旻走到她身邊。
“挺好的?!彼啙嵉幕卮?,完全沒有跟他多聊的想法。
“那就好?!彼矝]有,所以干凈利落的離開了。
走了一整天,楊繁已經(jīng)很累了,龔菲菲聽說這里有麻將屋,吵著要去。
“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倆玩去吧?!辈豢粗挪霍[心。
她洗完澡,發(fā)現(xiàn)手機有一通未接來電,她看著那個尾號有點眼熟,感覺是奉毅旻的。
她下意識的去開門,他就站在門口。
楊繁怎么形容看到他那一刻的感受,就好像她從懸崖掉下去,一直下墜,但他突然出現(xiàn),把她接住的心情。
她平靜了下心情,問:“菲菲出事了?”
“沒有,還玩著呢?!彼拷咽掷锏南菇o她。
“謝謝。”她沒有扭捏的收下,“怎么不按門鈴?”
“按了,你可能沒聽見?!彼此^發(fā)還濕著。
“哦我在洗澡,你等很久了嗎?”
“沒有,你進去吧。”奉毅旻說。
楊繁看著他的背影,又低頭看看手里的烤肉,難道就是為了給她送宵夜?
那天晚上,楊繁做了一個夢。
奉毅旻結(jié)婚了,新娘是龔菲菲,而她作為伴娘,心里酸的要死,甚至偷偷摸摸躲在樓道哭,還被奉毅旻發(fā)現(xiàn)了。
她到醒來還記著夢里奉毅旻冷酷的對她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楊繁起床去衛(wèi)生間抹了把臉,她有病她真的有病,怎么敢喜歡上奉毅旻?
就像奉庭軒說的,她配不上他,是她多努力都配不上的那種。
他那樣優(yōu)秀的人,另一半應(yīng)該是溫婉如名媛,漂亮如明星,博學(xué)如碩士,哪怕是龔菲菲,也是比她更優(yōu)的選擇。
她有父有母,爸爸是警察,媽媽是家庭主婦,家里房子雖然不大,但是近幾年就快拆遷了,起碼也能賠個三百多萬……
而不是她,一無所有,生活在底層。
楊繁以前雖然也是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生活,但從來不在乎,但現(xiàn)在因為奉毅旻,她用不著別人說,就已經(jīng)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卑了。
最后一天,楊繁一點也不想見到奉毅旻,她去了一個他們倆絕對不會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