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笫詹赝郏€能給我點動力嗎,唉……)
很快,時間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
傍晚的雨林光線昏暗,王三才三人行走在茂密的雨林之中,連今晚的休息地都沒有選好。
吃過午飯之后,王三才就沒有再爬上方桐的后背,雖然他也很想抓緊時間玩游戲,盡快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但因為下午的路線極為難走,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而眼下,三人行走在一處高坡上,地面雜草叢生,很多植物還帶著尖銳的利刺,一個不好,就會在腿上劃出一道血痕。
莊碧云走在前面開路,但由于地面植被茂盛,速度不由得變得很慢。值得一提的是,小狼崽子現(xiàn)在正在走在中間的方桐懷里,不知道因為什么,小狼崽子在睜開雙眼之后,就對方桐特別依賴,莊碧云雖然有些傷心,但解開心結(jié)的她,已經(jīng)對方桐沒有了任何偏見,她知道龐家的圖騰就是飲血黑狼,把小狼崽子讓給方桐,倒也算成人之美的一件事情了。
而王三才則走在隊伍之后,一手提著法瑪斯突擊步槍,另一只手上握著海豹短刀,謹(jǐn)慎地打量著四周,只是,眼下雜草叢生,很多雜草甚至比他都要高,見周圍的光線正快速變暗,王三才不禁擔(dān)憂的朝前路望了一眼。
可是,雜草實在是太多了,王三才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到底還有多遠(yuǎn),不禁對著走在前面開路的莊碧云喊道:“小妞,看見前面的路了嗎?我們還有多遠(yuǎn)才能爬上這個高坡?”
莊碧云聞聲停下手里的動作,向前方眺望了一眼,見前方不遠(yuǎn)處露出了一塊天空,落日夕陽將天空染的火紅,頓時就讓她心中振奮起來,連忙轉(zhuǎn)身道:“雖然我現(xiàn)在還看不到,但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我已經(jīng)看到天空了!”
“天空?”王三才微微一怔:“難道我們已經(jīng)走出雨林了?”
“不知道呀!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鼻f碧云難以掩飾語氣中的興奮,忍不住加快了腳下的動作:“要是我們真能走出雨林那實在就太好了!”
方桐雖然沒有說話,但他踮起腳尖來看到前方隱隱出現(xiàn)的那一道天空時,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而他懷里抱著的小狼崽子,突然不安分的動彈了起來,方桐眉頭一皺,就看到小狼崽子正張著嘴巴,一雙注視著他的烏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渴望。
“大哥,黑風(fēng)餓了,你那還有沒有剩下的野豬血?”方桐扭頭看了王三才一眼,忍不住摸了摸小狼崽子的腦袋。
黑風(fēng)正是方桐給它起的名字,寓意風(fēng)一樣的速度和爆發(fā)力,只是,才睜開眼睛的它,現(xiàn)在還看不出有多么的威猛。
王三才閉上眼睛從倉庫里取出一個竹節(jié)遞給方桐:“這是最后一點了,要是待會兒我們還找不到食物,連我們都要挨餓了?!?p> “我們的食物已經(jīng)吃完了嗎?”方桐接過竹節(jié)遞到黑風(fēng)嘴邊,不禁有些驚訝。
前方的莊碧云顯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回身問道:“一塊野豬肉都沒有了嗎?”
“有,僅夠我們吃最后一頓的了,吃完晚飯,明天早上可就得挨餓了?!蓖跞琶榱艘谎鄯酵阎姓诖罂诤戎柏i血的黑風(fēng),微微吸了口氣:“而且,恐怕明天我們就得自己放血喂這頭小畜生了?!?p> 黑風(fēng)似乎聽懂了王三才的話,突然停止了進(jìn)食,抬頭愣愣地盯了王三才一會兒,耳朵一翹:“嗷嗚。”
“別嗷了,你能換句臺詞么?”王三才不耐煩地白了它一眼,目光又放在了最前面的莊碧云身上:“小妞,動作快點吧,天就快要黑了,我們必須得找一處合適的地方扎營了?!?p> “就快要爬上高坡了?!鼻懊娴那f碧云連忙回了一句,也加快了手中劈砍的動作。
又走了好一會兒,莊碧云總算看到了火紅的天空,只是,當(dāng)她爬上高坡最頂端的時候,卻不禁又愣住了。
緊隨其后爬上來的方桐也愣住。
王三才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頭一跳,連忙加快腳底步伐跑了上去,就看到,對面的遠(yuǎn)處依舊是一片茂密的雨林,只不過,在高坡的下方,卻是有一道潺潺流蕩的河水。
這條河橫跨雨林兩頭,將前方雨林與王三才三人所在的這個雨林?jǐn)r腰截斷,目測寬度至少也超過三丈,火燒一般的天空映紅了河面,站在高坡上朝河面望去,就能看到河水并不算很深。
可是,河面卻并不平靜,水流甚至可以用“湍急”這個詞來形容。
對面的雨林方向正指南方,而三人都能看到西邊超過三百米的遠(yuǎn)處,一道猶如銀河一般的瀑布傾盆而降,落日的余暉灑在瀑布上,似乎染黃了河水一般。
而河流卻一路朝東方蜿蜒,一眼根本很難望到盡頭。
莊碧云的臉色很難看,怔怔地盯了許久,忍不住氣急敗壞道:“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走出雨林了,沒想到……這里居然是一條河流?。“Γ?!”
失望之余,她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方桐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不過,他卻像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沒有急于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但是,王三才卻與兩人的表情完全相反,甚至,在看到河流的這一刻,他都變得格外激動起來,忍不住第一個朝下方的河流跑去:“快跟上我,遇到河流我們就有救了??!”
莊碧云顯然難以理解王三才為何這么激動,但看著他已經(jīng)跑下去的背影,只能趕緊追了上去:“喂,為什么我們碰見河流就有救了呀?”
王三才沒有立即回她,而是一口氣跑到了河邊上,捧起一把河水就灑在了臉上,登時只覺得一股清澈的涼爽鋪面,像是瞬間就洗去了這幾日的風(fēng)塵與疲憊。
緊接著,王三才大口喝了好幾口涼爽的河水后,才用力吐出心中的一口郁氣,對著站在自己身側(cè)的莊碧云興奮道:“只要我們順著河流走下去,就一定會找到有人煙的地方,而且,河水本就是淡水,河里的魚蝦也能供我們填飽肚子,反正我們不用挨餓也不用再喝那些收集的雨水了!”
莊碧云原本還以為已經(jīng)走出了雨林,卻不想遇到的卻是一條河流,心中對比之下,不禁滿是失望,可她聽王三才這么一說,心中又忍不住重新燃起了希望。
方桐蹲在王三才的另一側(cè),一手抱著黑風(fēng),一手當(dāng)作勺狀喝了兩口清爽的河水,才點頭贊同道:“大哥說的不錯,以前有一次我執(zhí)行任務(wù),在森林里迷了路,后來正因為找到一條小溪順著走下去才總算獲救。”
說著,他忍不住興奮地望向了河流下游:“我們在這雨林里找到了這條河,那就相當(dāng)于有了一線生機(jī)!”
有了方桐的肯定,莊碧云忍不住又相信了幾分,只是,她看向王三才的目光不禁有些古怪:“不對呀,方桐大哥是因為親身經(jīng)歷過才知道的,可是,你為什么又會知道呢?”
“我聽貝爺說的。”王三才想也沒想立即就說出了這個答案。
莊碧云不免一怔,看向王三才的目光變得更加古怪了:“貝爺?shù)降资钦l呀,為什么你會聽他說過那么多事情呢?”
王三才當(dāng)然沒法解釋,只能扯了扯嘴角,轉(zhuǎn)移話題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趁著天色尚早,我們還是順著河流向下游走走,找一處合適的地方安營扎寨吧?!?p> 見王三才轉(zhuǎn)移話題,莊碧云以為他有什么難言之隱,雖然心里很想追問下去,但也沒好意思繼續(xù)問出口。
三人在河邊喝飽了之后,便就順著河流向下游走去。
越往下游走,河岸便變得越加狹窄,在拐過一個彎兒后,三人已經(jīng)無法并肩前行,只能像之前一樣尾隨而行了。
可是,就在三人還沒走多久的工夫,卻都聽到了一陣隱隱的聲音傳到了耳邊,而聲音響起的方向,正是三人走下來的雨林方向!
霎時間,三人剛輕松下來沒多久的心情立即又變得緊張起來,王三才給兩人使了一個眼色后,便帶著兩人悄悄地走到了雨林的邊上。
小心翼翼地爬上緩坡,就看到,在距離三人大約十丈的不遠(yuǎn)處,一堆人圍成了一個圈子在低聲討論著什么。
這些人目測不下三十人,清一色的輕甲打扮,正中間的那個人一身藍(lán)袍尤為顯眼,正背對著三人負(fù)手而立。
王三才和莊碧云都從這一伙人的打扮上認(rèn)出了他們的身份,臉色瞬間就變得凝重起來,而一旁的方桐眼神死死地盯著藍(lán)衣男子下擺處那個乳白色的“執(zhí)”字,臉色已經(jīng)變得陰沉無比。
他甚至感覺自己已經(jīng)緊張的無法呼吸,情不自禁地?fù)Ьo了懷中的黑風(fēng)。
黑風(fēng)像是體會到了方桐緊張的心情,抬起小腦袋來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一眾人,硬是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反而還扭過小腦袋去,在方桐的臉蛋上舔了幾下表示安慰。
只是,遠(yuǎn)處的藍(lán)衣男子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身子一怔,緊接著霍然轉(zhuǎn)身,而在他身邊的三十余眾人,也幾乎在第一時間同時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