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流魂街以及處于尸魂界各處自認為有資格成為新賢者的人便往瀞靈庭趕去。所幸有些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妥當,不然非出亂子不可。比如尸魂界各個角落的遠征軍,有些位高權重,或者具有才能及野心的老人,都期盼著這次的賢者之名會到自己頭上,那么自己便可以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重新過上人的生活。
但位置只有一個,所以接下來只有看誰的靠山與人緣了。如果能得到上位以上的貴族扶持,或者四十六室中的人提攜,那么也不是沒有機會成為賢者。其中的政治黑暗很簡單,也很復雜,畢竟四十六室中也不乏想獨自四十六室,脫離貴族的影響,甚至有些擔任賢者并不是太長的人中,也有一些真正想做一個賢者的人,但隨著時間的漫長,早晚也會被其他賢者腐蝕。
創(chuàng)新、人性,這兩個詞語完全不可能從他們之中出現(xiàn),只有尸魂界的安危與利益才能挑起他們那腐朽又頑固的神經(jīng)以及視線。也許偶爾擦起一絲革變的火花,那也會在眾多打壓下泯滅。
在他們看來,尸魂界只需要維持現(xiàn)有的模樣,即使是強大,也只能是自身,但所有的強大都將低于現(xiàn)有的規(guī)則,如果有逾越或者有一絲危害,那么除了強制性地勸解之外,便是封印鎮(zhèn)壓,甚至是毀滅。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新事物的,因為誰都不能保證新事物對這個世界有沒有危害,所有尸魂界在科學、文明、制度上的進步可以說極其緩慢。
當然,因為這個已經(jīng)是潛規(guī)則的事情,也讓研究院許多科學家痛苦了很久,直到。。。不管怎么說,能成為四十六室中的一員,那么糜爛的生活也隨之而來,不僅僅是尊敬,最重要的還是福利。
這一點,哪怕是真央靈術院這個半封閉的小世界里,也可以看到。學員們在這一天都可以在不經(jīng)意之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導師所產(chǎn)生的異樣,甚至是做飯的大叔所表現(xiàn)出來的蕩漾都可以知道,這些家伙都已經(jīng)去參加過考核了,接下來就只等賢者之名**了。
“藍染君,把你手中的劍握緊,眼神望著對手和身邊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而不是在這個時候愣神!”說話的是我已經(jīng)知道并不是本人的九番隊隊長龍騰寺邪劍,此時他一眼便發(fā)現(xiàn)我走神,似乎是有些厭惡我,不過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即使話語間沒有禮貌之處,但他不僅僅是對我這樣,包括我在內(nèi)許多人都被他說過,但貌似產(chǎn)生厭惡的只有我。
帶著一絲莫名其妙,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后將手中的木刀握得比剛才更緊,并將刀正對著前方,前身的氣勢狠狠地爆發(fā)出來。與我相同的是,周圍的學員中,有產(chǎn)生更強氣勢的也有,也有的氣勢很是詭異,所幸差不多我都算是熟識,雖然只是單方面。
說實話,我十分討厭正面對敵,這不僅僅將自己放在極度危險的地步,甚至會產(chǎn)生不應該出現(xiàn)的傷害,即使是戰(zhàn)勝對手,那也沒什么好感慨的,既然是殺死敵人,干嘛還這么光明正大呢?能夠更簡單的殺敵,何必還搞得那么漫長做什么呢?
雖然心中那么嘀咕著,但手中的劍(木太刀)揮下去的頻率卻沒有一絲改變,依然那么有力。接著在下一刻,我的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暴喝:“森巴!你都干了什么??。俊?p> 我?guī)е闷嫱磉呁?,只見森巴帶著驚恐趴在地上,額頭漸漸有汗水淌下,而此時恐怖的假隊長就站在我和森巴中間,看得出來,森巴此時承受了很強的靈壓。,從這位隊長的身后往森巴望去,都能看到森巴手中的木刀旁邊那幾朵玫瑰。我不禁感嘆這個家伙的強大,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那些玫瑰是從哪里摘的,如果我平時觀察沒錯的話,這家伙肯定在表演一些他所謂的劍藝了。
不過,在這位隊長身后的我居然只感到一些微微的壓力,由此可見這個假隊長對靈壓的控制是多么的強大,雖然似乎沒有之前看到的那些虛強大,但對于我而言,都是一個樣子。畢竟在螞蟻眼中,猴子和大象是沒什么區(qū)別的,反正都能殺死它,而我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只螞蟻就是我。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的舉動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然我會直接將你派去遠征軍,讓你更加地能體會這里的幸福!”在冰冷地說出這句話后,這位隊長大人便往另外的學員那走去,直到下一節(jié)課程開始。期間他倒是借口出去,但沒過多久,便回來了。雖然沒什么不對勁,但我卻總有種這個隊長是真的,有可能剛剛的時間里他們換了回來。如果可以排除個人怪癖的話,我甚至可以肯定這是有預謀的。(額。。。廢話)
“真是奇怪呀!”很快下一節(jié)學識課程也結束了,我和森巴此時正在后山的草坪上躺著,但與正疑惑不解的森巴不同的是,我并不喜歡和別人一同來這里,因為除了偶爾遠處的學員修習死神必修課程斬拳走鬼之外,可以說是一個人平靜自己的好地方。也因此我不怎么喜歡和別人一起來這,不過,話說回來,貌似這里很容易出事。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森巴再次說話了:“很久沒有見到我的蚊里奈美女老師了,再這么下去,大家的瞬步課程什么時候才能上呢?老是這么拖著也不行呀!”
聽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平和地說道:“如果森巴君也能去學院的圖書館看看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會對自己的學習解惑的。”
“拜托。。。雖然禮儀,素質的道路上我還很遠,但。。?!闭f著森巴輕撫了自己金黃色帶著一些卷的長發(fā)說道:“你不覺得學校的圖書館是不是布置得有些低俗呢?果然還是要裝飾點玫瑰什么的花兒,才能詮釋出美麗呀!”
“額。。?!碑斘也煊X剛剛說的話,被某人誤解的時候,我便停止接下去的話,果然在某些方面,固執(zhí)起來的人往往聽不進別人的話語。也許。。。沒什么事情做的我去探查一下我們的瞬步老師在哪里是個很好的一種打發(fā)時間的方法。
不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讓原本便接近風暴的自己更往風暴的風眼邁進了一步,但可惜的是,已經(jīng)漸漸放松的我卻完全沒有想到,今后的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一條完全和之前不斷改變自己想法的不同的路即將鋪開。
與此同時,真央靈術院里,一座被作為考場的房子里此時卻塞滿了人,這些正在考試的人中,卻只能有一個作為成功者而進入中央四十六室,成為偉大神圣的賢者中的一員。
每個人都在奮筆疾書,但也有一些人卻在冥思苦想,甚至有的人悲從中來,居然當眾哭泣,一時之間,眾生百態(tài)盡顯。
這時,無數(shù)說著悄悄話的人群中,一個黑色勁發(fā)的青年咬著筆頭,想著自己應該怎么解決這道題目。正當他苦思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陣監(jiān)考的聲音:“這位神圣賢者繼位者大人,您是華族人吧?”
“我?我。。。我不。。。”正當這位年輕人紅著臉想否認的時候,卻聽到監(jiān)考接下去的話:“你是想做賢者是為什么呢?我希望聽到實話,你的身份我已經(jīng)知道了,宮君。”
“您。。。您是想趕走我嗎?”雖然是質疑的話,但青年還是打算起身了,如果他不是貴族的話,也不要緊,但關鍵的是,他是尸魂界人數(shù)最多的華族之一,除了比一些其他種族好一些外,比尸魂界原住民及東瀛的魂靈卻天壤之別。
不過,青年卻被監(jiān)考按了回去,并且在青年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在某些不打算考下去的人面前離開了青年,只留下青年一臉的苦思,但他所苦思的內(nèi)容早已經(jīng)不是那賢者的考試了。
考試在眾人時而覺得漫長,時而覺得短暫的過程中結束了。這位叫宮衍野的青年帶著一絲忐忑不安,漸漸離開了擁擠卻很大的房子,往那個監(jiān)考老師說的地方走去。
等他走進一間普通的屋子后,便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人,甚至有的人給他一種剛剛見過的感覺,很明顯這些人都是想當上賢者的人,只不過都到這里來聆聽監(jiān)考老師的話語。
很快,大約三十多人來到這間屋子后,便再也沒有人過來了。而這幫人有個很明顯的特征,那就是年輕!至少外表來看,最老的似乎都只有四十歲。
不過,沒等這些人相互打屁吹牛,監(jiān)考老師的身影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恐怖的瞬步能力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的能力一下子將所有人的眼睛往監(jiān)考老師看去,而他們卻只能看到一抹微笑。
“各位,有可能成為賢者的朋友們,我知道你們都想成為賢者,但可惜的是,賢者之名只有一個。但如果你們擁有能夠讓所有人矚目、甚至是顛覆尸魂界的力量呢?我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那樣的話,賢者之名對你們而言,還重要嗎?”這位監(jiān)考猛地說了這些話出來,讓所有心存欣喜的人愣在了那里。
這些人心中都是暗想著,如果自己能有改變命運的實力,那還用死皮賴臉地去搶賢者的位置嗎?當然,大部分人都認為賢者之名勝過一切,僅次于王族及六大貴族之下。但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斤兩,知道自己在威望上面就差強人意。
“監(jiān)考大人,你的意思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高麗人帶著一絲獻媚,但眼中的渴望卻遠遠超過那一絲獻媚。倒是他說出這些話后,又疑惑地問道:“能問一下,您是高貴的貴族,還是其他。。?!?p> “你們不用去考慮那種問題,現(xiàn)在的選擇就是。。。你們即將加入變強的研究之中,然后你們中的一些人甚至有可能先一步享受變強的快感,至于會變得多強,也許。。?!闭f到這,這位監(jiān)考老師停頓了一下,接著帶著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即使是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也能將對方輕易殺死!”
如果我在場的話,倒是能從他避開以死神的級別,而從打敗虛的等級來訴說戰(zhàn)斗力中看出這位監(jiān)考老師話語間的漏洞,但可惜在場的不是極度渴望變強,卻沒有門路,就是想復興、強盛自己的種族。
“哦?。?!我加入??!我加入!”
“我也是!”
。。。。。。。。。。。。。。。。。
看著所有人往他涌來,這位監(jiān)考老師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甚至可以想象即將的成功,于是乎,他的微笑更真實了。
很快,一個上午便過去了。這時的我正和森巴在圖書館待著,確切地說,我正在看斬術基本技巧的延伸,而那家伙卻正幫一個短發(fā)美女在頭上戴上一束鮮花,但仍然是玫瑰。
此時,我不禁嘆了口氣,之前想調(diào)查蚊里奈老師的行蹤,但卻不知道如何去尋找。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嫌疑對象應該是之前遇到的大反派李耀陽,到現(xiàn)在為止,我所了解的陰謀,只有那個人做得出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目的便是為了研究死神如何通過吸收其他靈子構成的死神及普通人。至于被虛吃掉的事情雖說不是沒可能,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瀞靈庭及真央靈術院至少會對其他老師和學員說那么一聲,而現(xiàn)在卻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新的瞬步老師都還沒有決定,所以可以排除。
也許。。。我心中暗暗打算,準備接下來去炫目笠那一趟,詢問一下關于他所能知道的一些秘辛,也許多知道一些對自己會有好處。
很快,我便來到那個已經(jīng)把我當成至親的白癡,又或者是天才的老師屋前,在猶豫了一下后,便走了進去。也許是長久沒有見到那只奇怪的地獄蝶的原因,還沒進門它便已經(jīng)停在我的頭發(fā)上,所幸我并沒有去注意,不然那個場景絕對讓我噴飯。(一個大男人頭上有只黑色魅惑感十足的蝴蝶,額。。。)
“哥哥!你怎么來了?”還沒等我說話,炫目笠卻已經(jīng)起身向我走來了,不過每次走進他的房間,我都有一種深深地興奮,無論是周圍隨處可見的戰(zhàn)棋還是兵書,又或者是一些獨特的戰(zhàn)斗技巧都深深地吸引了我。我甚至認為這是真央靈術院第二個資料庫的想法,事實上也八九不離十,就算不是第二,那也是五名以內(nèi)。
不過,聽到一個看起來就是中年大叔的家伙叫我,我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接著很快便緩過神,把問題一一向他詢問,不僅僅是關于李耀陽,蚊里奈老師的事情,甚至是華族的事情。
但與我想知道的相反,當我說出李耀陽三個字的時候,炫目笠也是一愣,然后苦思冥想了半天,才說出自己根本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這倒是讓我驚奇了一下,但轉而坦然,畢竟都窩在那種地方當一個街頭,連一個區(qū)都不能管的存在,讓別人記住也是很難的,除非本身住在那條街的老住民,否則還真沒人知道,這也說明了李耀陽很會隱忍。也許。。。我該出一趟學院,回那條街道問問。
倒是蚊里奈老師的身份讓我一陣驚訝,我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老師居然是六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的附屬家族蚊家族,與其他四楓院附屬家族相同的是,蚊家族是靠瞬步的隱秘性出名的,這點從很多次蚊里奈老師突然出現(xiàn)可以看得出來。
至于她為什么會來學院當老師,而不是按照慣例加入邢軍,在明面上說是因為不合格,所以沒有加入成功,于是靠著自己那不合格的本事來學院當個瞬步老師,算是混口飯吃。
只可惜,卻被李耀陽當成了實驗品了,能救就救吧!順便看看那些研究資料,我可是很有興趣的。
倒是真正讓我在意的是華族的來歷,沒想到這個所謂的戰(zhàn)術老師,真央靈術院的廢物,理論上的天才居然知道。
華族,一個歷史并不算很悠久,但卻很突兀地出現(xiàn)的種族,對于尸魂界來說,它出現(xiàn)的時間很短,大概是兩千五百多年前出現(xiàn)的,甚至是其他的種族也是那個時期出現(xiàn)的。王族特務們從現(xiàn)世中發(fā)現(xiàn)華族是現(xiàn)世中歷史悠久到甚至超過了尸魂界的形成,但卻不知道為什么以前沒有出現(xiàn)過的種族卻在兩千五百多年前出現(xiàn)在尸魂界。那時候,原王族也算是花了一點力氣解決了包括華族在內(nèi)的其他種族,開始奴役對方,但有很多種族居然有一些存在,他們的潛質和靈壓甚至接近王族,于是在靈王的同意下,王族便接納這些種族。
不過,王族也曾經(jīng)懷疑過除了現(xiàn)世、尸魂界與虛圈外,還其他世界存在,其中地獄便是其中之一,他們也曾經(jīng)懷疑華族等其他種族來自地獄,但卻沒有任何證據(jù),很快這些事情便隨著時間淡化了,除了極少的人外,幾乎沒人知道。
炫目笠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借著廢物老師這個即是老師,又沒有任何威脅的身份進了大靈書回廊和瀞靈庭圖書館偶爾翻閱到的。不過,我也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放棄了,從如今的現(xiàn)象來看,華族根本沒有什么打算,得過且過。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里是別人的地盤。
接下來在炫目笠的言語下,我在他那里開始翻閱一些關于尸魂界奇人異事、歷史文化等雜記,暫時放下了修煉,而與此同時,在這個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令尸魂界混亂的賢者終于有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