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棠得知了許家堡來人正在別院休息,大致猜出了他們的來意。近年來石堡和許家堡紛爭不斷,此番許堡主讓信使前來,應(yīng)該正是為了緩和兩家之間的關(guān)系。
“我立刻前去?!?p> 徐棠也不敢怠慢,招應(yīng)手底人準(zhǔn)備好了酒菜銀兩,自己要親自接見這兩位許家的信使。
聽到這樣的安排,柳江城遲疑了一會兒。自己追隨徐棠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的殷勤。平日里對其他勢力漠不關(guān)心,如今卻像個哈巴狗一樣倒貼上去。
“是,我立刻去辦?!?p> 信使別院,石堡的悍匪們齊刷刷的沖了進(jìn)來,擺出了浩大的陣仗。
沖著這架勢,這別院肯定已經(jīng)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就連一只螞蟻也飛不出去。
想到這里,廂房內(nèi)的老三頓時慌的很。先不說自己這身份本來就有問題,多少有些心里發(fā)瑟。就說這許家堡和石堡的惡劣關(guān)系,那可是人盡皆知。這下,恐怕是真得完蛋了。
“俗話說的好,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沒準(zhǔn),人家是來迎接我們的呢?!笨康介T邊,嘎吱的一聲,王璇冥暢快的把門給打開了。
咳嗽了幾聲,王璇冥試著找一找狀態(tài)。這種既需要有點賤的貪財,又需要一本正經(jīng)的小人模樣,自己還是第一次飾演。
“徐堡主,真是久仰大名啊?!?p> 慢慢的走上前,禮貌的握住了徐棠的手。那眼睛卻盯著徐棠背后的寶箱,佳肴,還有美女不停的看。
徐棠也注意到了王璇冥的眼神,他厭惡這樣的勢利小人,但此刻的他,也想要把這場戲演好做足。欲要使其滅亡,必先讓他膨脹。自己對徐家信使的客客氣氣,正是自己覆滅徐家堡的關(guān)鍵布局。
“這些都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二位不要嫌棄?!鄙炝松焓?,示意隨從將東西往屋里送去。又是順帶一瞟,給了那幾位美女一個眼神。只見她們妖嬈嫵媚的就開始往王璇冥的身上貼去,那充滿誘惑力的舉手投足,讓附近的幾個悍匪楞是流出了鼻血。
原本以為這信使就這樣折在這溫柔鄉(xiāng)里了,卻不成想,王璇冥接下來的舉動,一反常態(tài)的君子了起來。
推開美女,仿佛是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王璇冥的眼前一片的清明。他看向徐棠,臉上帶著的幾分紅暈,流露出男兒該有的本色。微微抖了抖身體,嘴唇顫抖著說道:“以后吧,先談?wù)??!?p> 徐棠也是有些掃興,但覺得可能是時候未到?;蛟S到了晚上,這信使二人才會對女人感興趣吧。
徐棠示意美女們?nèi)チ硗鈳组g廂房侯著,自己則與王璇冥談起正事來。隨從們在亭子下的石桌擺上幾盤水果,又添上了一壺葡萄榨成的果汁,兩人的交流得此佳肴作陪,恰是增添了幾分曼妙的滋味。
“我家堡主千金不日就要出嫁,此行前來,正是請徐堡主前往赴約的?!?p> 許熊的千金許若嬌今年十六有余,正是到了出嫁的年齡。只是據(jù)說那許若嬌相貌奇丑無比,真是不知道何人會看上她。
“不知道許小姐的夫婿是何許人也。”
這可把王璇冥難倒了,自己知道的消息并不多,怎么可能知道那夫婿是何人呢。出于無奈,只得隨便瞎編個人出來。
“此人也算人中龍鳳,是某家族的一個公子。姓張,名遠(yuǎn)橋。”
徐棠聽說過張遠(yuǎn)橋,其家族十分隱蔽,但勢力極其龐大,在整個黑戈壁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若是許家堡與張家聯(lián)姻,那自己恐怕將再無實力與之對抗。
沉默了片刻,被王璇冥咬蘋果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徐棠面露憂容,心中的忐忑,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
王璇冥不成想自己隨口編的人,竟能受到徐棠如此的重視。趁著這機(jī)會,他開始打起救人的算盤來。
廂房內(nèi),老三的打嗝聲頻頻而出。吃的太撐,肚子里的氣是一陣一陣的。這樣的殷勤招待,讓他有些難以置信,石堡和許家什么時候這般交好了。
“也不知道,王璇冥那家伙怎么樣了?!?p> 畫面一轉(zhuǎn),王璇冥已經(jīng)談妥了關(guān)于徐棠參加婚宴的事宜。因為宴會比試的需要,徐棠決定帶上捉回來的兄弟二人,共同奔赴許家堡。畢竟他手下缺乏高手,若是這二人不愿屈服,此次宴會之后,倒也可以還他們自由。
徐棠一行人離開后,王璇冥找老三商談路上營救的事宜。首先因為他們二人的假身份,真到了許家堡就暴露了。其次,那宴會比試也是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為的正是忽悠徐棠帶上目標(biāo)人物離開石堡。
如今假身份談判的很好,一切都如王璇冥預(yù)料中的在發(fā)展。只是路途中怎么救下那兄弟二人,兩人的心中也都沒有什么定論。
“下藥怎么樣?”
老三突發(fā)奇想,自己的藥瓶中正好有虛弱散這種讓人四肢無力的藥粉。若是可以提前讓那些悍匪服用,便可以在差不多的時間發(fā)揮效力,給自己創(chuàng)造救人機(jī)會。
翻了翻包袱,老三將那一大瓶虛弱散拿了出來。這是他多年的私藏,有時候用來陰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寶貝。
王璇冥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比劃了一個行的手勢。兩人默默達(dá)成了一致,對付這些悍匪最好的方式,便是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