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訪詔獄
現(xiàn)在這個場合,都是關于朝政之事。
云縛安便不適合在場了,四皇子元祉很有眼力見,立刻著手讓人送元帝和云縛安回去,而自己則是按照元帝的吩咐留在這個地方繼續(xù)處理這個事情。
元祉也確實沒想到,平日里朝堂有蛀蟲,皇室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就算了。
可是如今已經膽大包天到連軍備物資也要動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帝一路無言,剛進了皇宮就起駕去了勤政殿。
云縛安則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垮著一張臉回了關雎宮。
元后正在和藍燈一起做活。
瞧見云縛安勉強的神色,便知這其中有事兒了。
“臣女參——”
云縛安剛要行禮,便被元后給制止了。
“無妨,今日……”
元后的話停頓在這里沒說,云縛安明白這意思,一臉頹喪的模樣:
“娘娘,臣女的夢,成真了……”
若是個好夢境,成真也無所謂。
可昨日,云縛安做的夢……
皇后是個聰明人,一下便理解了。
心中忍不住對云縛安又多了些憐惜,帝后同心同德,自然也抱有愧疚。
瞧這樣子,元后就猜到,一定是朝堂中又出事情了!
果然,沒過多久,翠許在外面逛了一圈回來,便告訴元后:
“娘娘,奴婢聽聞,陛下龍顏大怒,今日暗訪了兵部和戶部,好幾位大人都下了詔獄,只怕是事情不??!”
元后心驚,這么多年元帝已經多年未曾有過如此大動作了。
云縛安自己也讓人安排她去休息了,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卻一天到晚還在為了武安侯府的安危奔波。
元瑤似乎也大約理解了事情,卻不說,只看著皇后:
“母后,出什么事情了?”
元后擺擺手,讓霜辭翠許都下去,在有鳳來儀門口候著,等云縛安醒了之后再請她過來一敘。
“瑤瑤啊,父皇生氣,是因為有人陽奉陰違,做出了有違元國原則的事情。”元后說的通俗易懂。
元瑤是個聰明的小姑娘,一下就明白了自家母后說的什么意思。
目前來說,違背元國原則的事情,要么就是直接傷人性命,要么就是戰(zhàn)事有內幕,二者觸其一。
但是很想顯然,嬌嬌妹妹回來的時候,只是一臉的沮喪,元瑤也不會覺得那么乖巧活潑可愛的嬌嬌妹妹會讓自己的父皇生氣,那就是一定是因為別的原因了。
有人想傷害武安侯府。
“母后,那兒臣應該怎么做呢?”元瑤臉上都是努力想要為他們做點什么的神情。
元后卻是一臉的沉重:“那你這幾天不許打擾你父皇辦事,知道嗎?等云小姐醒了之后,你要去安慰她?!?p> 元瑤一瞬間就明白了。
二月春風似剪刀。
春天也慢慢明朗了。
元帝是個明君,即使有猜忌心理,可比對他的功績而言,也有些微不足道。
因為元帝是真正的勵精圖治。
兵部和戶部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每個朝臣的家中,元帝雷厲風行,直接抄家流放了好幾個人。
不過都是辦事不穩(wěn)的小卒,汪時謙和汪時崢都仍然在詔獄中,等待候審。
當然,證明劉碩崔無辜之后,葉家的幾個確定其罪褫奪了官職,劉碩崔便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云縛安出有鳳來儀的門的時候,專門等到這關雎宮的燈火都熄了。
這才套了一件斗篷出了門,夜里寒風,屬實涼了人心。
她要去的地方,是詔獄,獨活跟著,也做了喬裝打扮。
伴伴告訴她,今日值守詔獄的是被武安侯府恩惠過的人,可信,若是云縛安對此事還有疑惑,便可前去,他會幫著打點好一切。
路很長,周圍的人都知道宮里住了一位武安侯府的小姐,雖是半夜,也只叫她多注意安全,其他的也并未作置喙。
詔獄門口燃著兩盞燈火,有一身著獄卒頭頭服侍的人在那等候。
“小姐?!蹦侨艘姷皆瓶`安來,連忙上前迎道。
看見云縛安的臉之后瞬間低下了頭:“吳義見過小姐,請您放心,家弟在云家資助的學堂讀書,家母也承蒙過云家的恩惠,治好了腿腳,保住了一條性命,奴才這條命都是小姐的!”
主人之顏,不可直視,以示敬重。
“帶路吧?!痹瓶`安淡淡道。
吳義帶著云縛安進去,一群人四仰八叉倒在桌子旁呼呼大睡,旁邊拜訪了不少的酒瓶子。
“請您放心,今日奴才特別將他們都灌醉了,方便小姐做事?!眳橇x很上道,直接將云縛安帶到汪時崢所在的牢房。
幾日的磋磨,汪時崢早就從之前意氣風發(fā)的模樣變得一頭散發(fā),旁邊的汪時謙也沒有好過到哪里去。
“汪公子?!痹瓶`安立在他面前,聲音冷漠。
汪時崢并不拿正眼瞧她,反而不屑地笑道:“喲,誰家小姐大駕?。俊?p> “武安侯府云縛安。”云縛安報出了家門,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汪時崢,“汪時崢,嘉元十二年,秘密拜師沈穆,今任兵部員外郎,從五品?!?p> “我只問一遍,若是你有勇氣認真回答,我保住你兄長一家,你若是不認真回答,我就送你兄嫂一家下去陪你。”
雖然汪時崢很是混蛋,但是因為父母早逝的原因,對自己的如父長兄,如母長嫂,都分外的敬重。
一番話,直接讓汪時崢從稻草上立刻起身,看著云縛安的眼神帶了殺意。
“不信?”云縛安聲音很輕,“牢里隨便死個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況且,你不是很喜歡沈家的那個沈依依嗎?”
兩人幾乎是青梅竹馬,只是沈依依一直看不上他,他便努力想做到最好,一心幫著沈家,用盡心思想要得到沈依依的心,才到了如今的地步。
汪時崢突然上前把住欄桿,眼睛通紅:“我兄長是個好官!他不知道我做的任何事情,我嫂子也是!”
“這些我都知道,你得說點我不知道的?!痹瓶`安順著就坐下來,獨活跟在身后,“我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不說的話……”
汪時崢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分外惱怒,這個計劃分明天衣無縫,為什么,會在臨時出了差錯?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杜康想當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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