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川夏,你給我出來?!?p> 一夜未眠的上官川夏夏聽到此時樓下尖銳的叫罵聲,匆匆爬起。清麗的素顏帶著淡淡的倦意。
一聽聲音,是夏悠然,大清早的,她又為什么而來。
他們今天不是準備去選婚紗嗎?怎么會來?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原因,只聽樓下又是一陣絮絮叨叨。
”夏小姐,川夏小姐還沒醒··“
滾開,我就是來找她,那個勾引別人丈夫的狐貍精?!?p> 川夏披了件衣服,此時也來不及換了,房門打開,樓下謾罵的聲音愈演愈烈,像是要吵翻天了。
夏悠然一身妖嬈的紅色長裙,此時的樣子,怎么也與豪門千金搭不上邊,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罵著。
看見川夏正準備下樓,此時夏悠然踩著高跟鞋上了樓,兩人在樓梯的拐角處相遇。
“什么事?”
夏悠然看著此時川夏平平的小腹,只覺得嘲諷。
”你以為懷了烈的孩子,他就會對你手下留情嗎?別癡心妄想了?!贝藭r夏悠然眼神犀利,像是要把川夏吃了一樣。
“所以呢?”川夏不急不忙的說,心里卻是波濤洶涌。
昨天在知道的事情,今天她就知道了,原來是昨晚去跟她商量去了,難怪后來知道以后就沒見過他。川夏心里自嘲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跟烈結婚嗎?你簡直白日做夢?!闭f著揚起手,在川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川夏的臉色。
此時川夏只聽見冉冉的驚呼聲“川夏姐?!?p> 川夏身子一晃,急忙拉住扶手。
剛剛一不留意,就被她扇了個耳光,就連夏悠然也覺得詫異,但是這一巴掌并沒有解恨。
“你走開?!毕挠迫粚χ蟻淼娜饺秸Z氣強硬的說道。
冉冉不知所措,看了眼川夏,收到川夏安心的眼神才下了樓,乖乖的站在樓下,看著拐角處的兩個人。
隨即氣氛有些僵硬。
“是他告訴你的。”川夏不情愿的問出。
聽得夏悠然一怔,但很快露著笑臉“烈從來都不回對我說謊,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他說了,讓你盡快打掉孩子,然后離開別墅,再和我結婚?!?p> 夏悠然說的眉飛色舞,一臉幸福的模樣,看在川夏眼里,竟是那樣的刺眼。
讓我打掉孩子。尖銳的字句深深的刻在了川夏的心里,就那么不想要他嗎?川夏的臉有些慘白。
她相信,那個男人做得到。
為了報仇,他對她極度殘忍,握在扶梯上的手更加緊了。
夏悠然看到此時川夏的心不在焉,心想目的達到了,心里笑開了花。她絕不會讓這個女人搶走了她的幸福,絕對不允許。
川夏的胸口微微有些疼痛。
想起爸爸臨死前對她說“別愛上他,川夏?!?p> 想來是爸爸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告誡她??墒撬呀洂凵纤?,這一切到底是怎么樣,循循往復,終究躲不過天意弄人。
心頭一陣翻滾,只覺得難受到了極點,此時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悠然,你真的來這里了?”門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抬眸,正對上那雙深沉的目光,此時他眼中滿是寵溺,她知道,那目光不是對她的。
四目對視,只聽見夏悠然的聲音甜甜的想起
“烈,你怎么來了。我以為你在婚紗店里等我呢?!?p> 話落,夏悠然抬腿下樓,同時推了一下身邊的川夏。
川夏一個不留神,手離開了扶梯,被她一推,身子網后面一到,滾下了樓梯。
司徒烈呼吸一怔,驚呼“川夏”
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樓梯口,卻來不及接住面無血色的川夏。
“我送你去醫(yī)院?!彼就搅冶еㄏ恼f道。
心痛的撕裂般。
川夏艱難的搖了搖頭。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聲音輕淡的說,“司徒烈,孩子沒了,你應該很開心吧?!?p> “如果這都不夠,現(xiàn)在我只剩下這條命令,若是你還不解恨,那就只管拿去。”
司徒宸抱著川夏的手有些發(fā)抖。
“爸爸欠你的,我替他們還給你?!?p> “你都知道了?”司徒宸眼神有些閃爍。
“對,我恨我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知道,為什么會傻傻的愛上你。如果早點這樣就不會弄得家破人亡了。”川夏苦笑。
“為什么會這樣。”川夏垂著眼,只覺得身體難受,像是什么東西從身體里面消失一樣。
司徒宸看到觸目驚心的血流出,身子一怔。
頓時一股怒意從心里蔓延,“上官川夏,你故意的?”
故意?川夏暗暗想著,“你不是要跟夏悠然結婚嗎?我沒了孩子不是正好稱你的心,如此,不是更好?!?p> 川夏眼皮沉重,沉沉大倒在了司徒宸懷里。
司徒烈面色變白。只是將川夏抱在懷里,喃喃自語“川夏。”
這一刻他忘了仇恨,忘了恩怨,心里滿滿的裝著的只是恐懼。
這一刻他才突然明白,原來到頭來這場陰謀下,失敗的不是只有她。
丟失的心,已經找不回來了。
“川夏姐。司徒先生,這···········”冉冉在一旁喊著。
“快叫車,去醫(yī)院········”
夏悠然站在那里,微微自嘲,原來一切都已經輸了,看著司徒烈此時的眼神,滿是傷痛,那是她重來不曾看見的。
“上官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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