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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殤

第40章 人質(zhì)交換

浣殤 王麗麗 2064 2009-07-23 19:59:50

    “不好啦,不好啦?!标惔笮l(wèi)慌慌張張地跑到崔賢儒的書房,崔賢儒并不愛看書,只是喜歡附庸風(fēng)雅罷了。

  “怎么了,大衛(wèi),你都跟了我這么久了,怎么一點沉穩(wěn)勁都沒練出來啊?!贝拶t儒摘到自己的黑便圓框眼鏡,即使是天塌下來,他也會是這副模樣。

  “老爺,大,大小姐她,失蹤了?!标惔笮l(wèi)倒像是比這個做爹的還要緊張。

  “沒派人找找?”崔賢儒依舊頭也不抬。

  “找了,可是沒找到啊,曾與若先生讓您親自去,他有封信要交給你?!?p>  “讓你轉(zhuǎn)交不就行了,干嘛還要我親自去?!贝拶t儒語氣里有一絲不滿。

  “我也是這么說,他說,是那個帶走小姐的人說的,那人還說,你如果真的在乎小姐的性命,就一定會去拿的?!标惔笮l(wèi)把原話捎到。

  “哼,威脅我,我倒要看看,這個人有多大的能耐。”崔賢儒想,上次女人雖然朝他發(fā)了脾氣,可是,她說得對,自己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根本沒認真盡過一個父親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崔賢儒帶著幾個人去了,曾與若遞過這封信的時候,心中有一絲忐忑,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當(dāng)時那個人帶走崔丹露的時候,崔丹露并沒有反抗,甚至沒有一絲不滿,因為這兩個人都相信,狄秋蘭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們都想為她報仇。

  崔賢儒按照信上的要求,只帶了一個人去黑風(fēng)峽見對方,而他帶的人,正是陳大衛(wèi)。

  到了約定的地點,崔賢儒驚呆了,崔丹露正在跟那人對桌喝茶,而這人,竟然是狄秋蘭的表哥劉大奎。

  “丹露,你竟然跟個外人合伙算計爹,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爹?”崔賢儒厲聲喝道。

  “這不是你的崔家大院,你是老大,你愛朝誰吆喝就朝誰吆喝,我還肯叫你一聲爹,可是,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娘嗎?”崔丹露也出言不遜。

  崔賢儒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劉大奎,可他只管喝茶,并不抬頭看他,崔賢儒真想上去揍他一頓,這么多年來,向來是別人對他低聲下氣,可這次,他卻被人威脅。

  “我還要補充一點,對我來說,坐在我對面的不是外人,而是我的親人,既然我還認你這個爹,那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把殺害我娘的兇手交出來,你就可以回去了,把這事情交給陳大衛(wèi)去辦,他什么時候把人領(lǐng)來了,你就可以走了?!贝薜ぢ墩f。

  “你真是讓我失望啊,你怎么會是我的女兒?你娘是自殺的,你怎么就不相信爹呢?”崔賢儒還想再討價還價。

  “你住嘴,我去你家的第二天,身上就開始有種奇癢的感覺,而表妹也有這個癥狀,我還以為我是被她傳染了,那天晚上,你忽然闖進我的房間,我也沒明白為什么,我在出殯前一天就被人告知,出殯有詐,直到后來,田勝死了,他也有這樣的病癥,我才把這一切聯(lián)系起來,,出殯有詐你只不過是想給我們安個罪名罷了?!贝拶t儒說得頭頭是道。

  “若是你們沒有肌膚之親,如何傳染這樣的病癥?”崔賢儒終于說出了帶破綻的話。

  “哼,只有像你這樣的敗類,才會對為你操碎了心的老婆疑神疑鬼,你說吧,到底元兇是誰,是誰唆使了你,又是誰對表妹下了毒手,你不把她交出來,你休想回去?!眲⒋罂铝俗詈笸骸?p>  “看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認了,是三姨太姚婉儀,大衛(wèi)啊,你去把她帶來吧。”崔賢儒扭頭向陳大衛(wèi)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辦。”

  劉大奎看看崔賢儒,再看看陳大衛(wèi)已經(jīng)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掠過一絲鄙夷。

  姚婉儀很快就被帶到了,手里還抱著她那把古琴。

  “婉儀,你怎么連琴也帶來了,難不成你還要嫁給他,整天給他彈琴?”崔賢儒對姚婉儀的及時到來不但沒有任何感激之情,反而責(zé)怪起她來,他時刻都不會忘了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老爺,既然您認定我是殺大夫人的元兇,如果大小姐也這么認為,那我一定會被埋葬的,我只是想帶著的古琴離開罷了?!币ν駜x面無懼色。

  “崔賢儒,你不提醒,我倒還真打算把她給活埋了,可是,既然你這么說了,而且我也正好缺個壓寨夫人,這小娘子資質(zhì)又不錯,我看啊,就依了你的想法吧?!眲⒋罂脑拰⒋拶t儒氣得兩眼發(fā)直。

  “人是你送來的,我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你管的著嗎,撿回了你的狗命,還不快滾!”劉大奎真是老虎發(fā)威,尖牙都露出來了。

  崔賢儒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還是趕緊走吧,免得他反悔了連自己一起殺了。

  “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了姚婉儀的臉上,崔丹露尖銳地目光看著她:“你為什么要殺我的母親?”

  姚婉儀目光沉著,并未回答一二。

  “你母親不是她殺的?!眲⒋罂f。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殺的?不是她殺的你留下她干嘛,我要的是真兇,是真兇!”崔丹露問道。

  “你想想,姚婉儀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每天專心于彈自己的琴,根本無心爭寵,更何況,當(dāng)時崔賢儒最寵的人就是她,她根本就沒必要爭,若不是她這般淡薄世事,她在來到這里之后,肯定會大喊著自己沒殺人,崔賢儒真是無情無義的人,為了自己能逃脫,竟然隨隨便便地將罪名安插到別人身上?!眲⒋罂治龅?。

  姚婉儀看著他,想不出他竟然說出了這番話,沒想到,她還能在這個世界遇上這么一個明白事理的人。

  “那真兇到底是誰?”崔丹露問道。

  “你們大院里,誰最薄情寡義?誰最疑神疑鬼?誰最心狠手辣?”劉大奎反問道。

  “難道,難道是我爹?那你為什么不將他殺了?”

  “他是你爹,你舍得嗎?”

  “有什么舍不得,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爹。”崔丹露不流一滴眼淚,她的眼淚,早已全部流給了母親。

  “崔家大院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他得意不了多久了,根本用不著我動手?!眲⒋罂苡邪盐盏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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