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玥看著這樣厚顏無恥的夏元楠,如果不是為了計劃,她都想一巴掌扇飛他那帶著絲諂媚的笑容,他怎么可以這樣無恥!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不是他這樣無恥,自己又怎么會設下這樣的圈套讓他來踩。
想著,她心中的怨氣隨之消散,繼續(xù)按照自己跟木黎辰約定好的,一臉為難地看向他。
木黎辰在旁看著夏子玥的隱忍掙扎,差點兒以為她隱忍不下來的時候,她卻給了自己這樣的驚喜,看來這個小姑娘的潛力還真是不小,心中對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只是他忽略了那隨著欣賞一同涌出的淡淡情愫。
隨后,他面帶猶豫看向夏元楠,開口道:“夏叔叔,按說您是小玥的二叔,我理應答應您的請求,但是那里我們也是剛剛認識到,如果一下子帶太多的人過去,終歸不太好,還請夏叔叔體諒!”
相比夏子玥的為難,他這番以退為進的話語,反而更加讓夏元楠堅定了讓夏子琪跟著他們一起去的決心。
“你是阿辰吧,其實我也聽琪琪提起過你,你們應該就是在那家賭石店認識的,所以琪琪過去也不算陌生人,你就當是幫叔叔一個忙,叔叔不會虧待你們的,到時候你們挑的翡翠原石都當叔叔送給你們的,成不?”
夏元楠一直都認為木黎辰不過就是個賭石愛好者,肯定也沒什么錢,要不然也不會被夏子玥兄妹忽悠地來做他們的監(jiān)護人,所以他相信只要自己給他些甜頭,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木黎辰看著火候也差不多了,隨即猶豫了片刻,才露出一副下定決心的表情,說道。
“夏叔叔,既然這樣,那就讓您女兒明天下午直接過去老汪的店里,我們會在那里等她的?!?p> 夏元楠一看木黎辰果然拒絕不了自己,很是滿意地跟他們揮了揮手,開車朝家駛去。
夏元楠剛走,夏子玥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原來是醫(yī)院打來的,說是夏子珷醒來了。
夏子玥聽著電話的同時,就留下了開心的淚水,哥哥終于醒了過來,那是不是可以意味著她終于擺脫了前生的陰影,自己和哥哥都不會再同前生一樣悲慘了?
卻不知自己這樣的神情落在木黎辰眼中,以為是夏子珷出了什么事情,立馬擔憂地問道:“小玥,是小珷出什么事情了嗎?”
“是哥哥……哥哥……他醒了!”夏子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邊搖著頭擦著眼淚,邊哽咽地回道。
“那我們快回去看看!”木黎辰一聽是夏子珷醒了過來,心中也很是開心,拉著夏子玥就朝醫(yī)院趕去。
途中,夏子玥想了很久,才跟木黎辰開口道:“阿辰哥,我想關于哥哥醒來的事情,能不能拜托醫(yī)院除了我們之外不要說出去呢?”
“小玥,你是怕你二叔知道后,又對你哥哥做什么吧!”木黎辰很是肯定地回道,明白夏子玥心中的擔憂。
通過今天的接觸,他發(fā)現這個子桑珠寶集團的董事長并沒有想象中的儒雅睿智,他不明白這樣眼短手淺之人,怎么會將子桑珠寶集團做得這么大?
莫非是這夏元楠的背后有什么高人不成?
想著,他接著問道:“小玥,我想問下,關于你們子桑珠寶集團,你了解多少?”
“阿辰哥,你這樣問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子桑珠寶集團有什么問題嗎?”夏子玥不解地反問道。
“不是的,我就是覺得奇怪,以你二叔這樣的性子,怎么會將子桑珠寶集團做得這么大?!?p> “其實二叔當初接收子桑珠寶公司時,也沒有這樣大的本事,甚至是差點給關了門,后來不知道二叔從哪里認識了一個人,然后子桑珠寶公司就慢慢有了起色,并一步步做大,變成了現在的子桑珠寶集團了。”
夏子玥努力回想著,說出來后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她記起好像就是那人認識了二叔后,二叔才對爺爺留下的如意墜這么感興趣的。
“那你還記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嗎?你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木黎辰聽后,腦子里隱約有什么東西劃過,卻還沒來得及抓住,就已經消失不見。
“應該是五六年前,至于那個人長什么樣子,我沒有多少印象,只是記得那人手腕上戴著一串用象牙雕刻的九巧玲瓏球手串,我當時本來還想讓二叔請那人將那手串給我看看,可是那人聽后立刻將那手串收了起來,所以我才會印象這樣深刻?!?p> 夏子玥想起了當年的一些細節(jié),并說了出來。
“九巧玲瓏球?小玥,你可記得那玲瓏球上面的圖案?”木黎辰不由得想起了家中的那副玲瓏球手串,對夏子玥口中的這人更加好奇起來。
“因為我當時只是遠遠看來一眼,所以只記得最外面一層是牡丹,至于里面我沒有看到。”夏子玥想起來都覺得可惜,那么小的一個珠子竟然可以透雕九層,估計也只有爺爺才可以做到,自己練了那么多年,那樣大小的珠子估計也就只能雕出六層而已。
木黎辰聽后,心中一凜,莫非這人就是被爺爺攆出去的那人?
可惜小玥并沒有看到里面,他自己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那人,畢竟光是憑著外面的牡丹花,證據還是太過單薄了些。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了醫(yī)院,兩人隨即分頭行事,木黎辰去找大夫讓他們保密,夏子玥則是去病房看夏子珷。
看到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夏子珷,夏子玥還是忍不住喜極而泣,沖到夏子珷病床前,撲倒在他身上,說道。
“哥,你終于醒了!答應我,你以后再也不要扔下我一個人了,好嗎?”
“傻丫頭,就算再有同樣的事情發(fā)生,我也一定還會那樣做的,因為我只有你一個妹妹,知道嗎!不過,我答應你,以后一定會小心些,我還是想看著你嫁人生子的!”
夏子珷看著哭著跟小貓一般的夏子玥,好想伸手去胡嚕胡嚕她的頭發(fā),奈何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手上根本沒勁,只能在他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寵溺的笑容,柔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