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重生之文化巨匠

第二十九章 方大編輯的眼淚

重生之文化巨匠 滄海大鯤鵬 2201 2015-07-29 08:21:51

    蘇文傳過來的文檔很干凈,字?jǐn)?shù)不多,方承世順眼掃下,首先是一段序文進(jìn)入眼簾——

  聽聞友人談?wù)搰鴥?nèi)有戲劇創(chuàng)作大賽,心為之動,技癢之下,草創(chuàng)一出戲劇,名曰《羅密歐與朱麗葉》,涉及男女愛情之事。論情之一事,金代元好問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句,最為絕代,心有感慨,為劇寫一題記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fù)生者,皆非情之至也?!鼻闉橹?,皆因見而為之戀,從此人世多事矣。若無當(dāng)日一見,何來生死之情?惜乎?嘆乎?愛也?恨也?心有觸動,作小詩《不見》。然人與人不能不見,一見成恨,千古皆然。恨意于胸,作《木蘭花令》一首。

  上面一段就是蘇文寫的序文,方承世發(fā)現(xiàn)他太喪心病狂了,序文寫得比正文還多還長!

  這是要鬧哪般?

  第一句話就讓方承世嘴角抽搐了,說什么友人談?wù)搼騽?chuàng)作大賽,他蘇文心動技癢才去參加,這明顯是睜眼說瞎話。

  事情的緣由,他方承世再清楚不過了,什么打賭就不說了,那個謝天行也能叫“友人”?

  方承世親眼所見,蘇文與謝天行非常不對付,兩人簡直像有什么大仇恨一樣,巴不得對方從世間消失,哪里是朋友的姿態(tài)?

  睜眼說瞎話也就罷了,接下來蘇文紅果果打廣告的行為就真讓方承世咬牙切齒了。

  哪怕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蘇文非常顯眼地把《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名字寫出來,還生搬硬套說后面的詩詞與之有關(guān),這種惡劣的行徑,方承世非常不齒,非常鄙視。

  如果蘇文就在眼前,他一定會給他一口唾沫星子!

  太可惡了!

  最可氣的是蘇文打廣告也就罷了,卻不說《羅密歐與朱麗葉》是悲劇,明顯是想讓人跳坑的,只用元好問的詞句暗示這戲劇結(jié)局不大完美,這就有點(diǎn)做假廣告的嫌疑了,至少,隱瞞了真相,誤導(dǎo)讀者!

  方承世想把有關(guān)《羅密歐與朱麗葉》這一段序文給刪了,可又怕惹怒蘇文,得不償失,只要硬著頭皮捏著鼻子認(rèn)了,繼續(xù)看下去。

  當(dāng)看到那句題記,方承世的心里頓時(shí)生起萬般滋味,眼神都迷離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p>  好一段深情的話語!

  好一個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一句話,道盡了愛情與人生的真諦。

  這句話,也非常貼切元好問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一句,讓人觸動,讓人感悟。

  心動之下,方承世倒是有些原諒蘇文的苦心了:“這家伙……真讓人惱怒,無故寫這么深沉的感悟做什么呀。這是要弄哭讀者嗎?”

  再看下去,就是論及男女相見從此就有了人生的種種。

  那么,這個人,見還是不見呢?

  蘇文作了一首《不見》,也許是表明他的態(tài)度。

  可是,他好像又說不見是遺憾,見也是遺憾,所以又寫了一首詞叫《木蘭花令》。

  方承世迷糊了,被蘇文這段序文攪得心神不寧,好半晌鎮(zhèn)定下來,長吸一口氣,苦笑連連:“我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只要詩作!”

  往下一看,《不見》進(jìn)入了視線:

  第一最好是不相見,如此便可不至相戀。

  第二最好是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詩很短,只有三十二個字,然而,韻味卻長,令人讀之心動,感想頗多。

  方承世念了幾次,覺得很有味道,心里卻又疑惑:“這詩有點(diǎn)古怪呀!不是古詩格式,然而卻又……”

  又什么,他一下子想不出來說不出來,非常難受,只能承認(rèn)這真是小詩而已。

  至于水平如何,方承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一首非常棒的寫愛情的詩,看似要不相見,其實(shí)卻又對于相見之后有歡喜,有嗔癡。

  “對,嗔癡!”方承世終于想起這詩是什么風(fēng)格韻味了,“有一種禪的味道!像是佛陀勸慰世人的語言?!?p>  不得不說,方承世是一個很有文學(xué)涵養(yǎng)的人,他很快就琢磨出這首詩的含意了。

  蘇文這次拎出來的是倉央嘉措的一首小詩,一開始只有這兩句,后來被網(wǎng)友補(bǔ)充了很多,從第一寫到了第十,稱為《十誡詩》。后文也頗有水平,在網(wǎng)上轟動一時(shí),最后以假亂真,讓很多人都以為真是倉央嘉措寫的。

  其實(shí)補(bǔ)充修改后的十誡,也許能觸動人心,卻少了很多禪意,而且為了格式的對齊,寫成七言句式,把前兩句的“是”、“至”、“用”都刪除了。

  倉央嘉措是以藏文寫成的詩,因此,翻譯非常重要。

  除了這首八字一句的翻譯外,另外還有一個翻譯版本,是七言絕句樣式,是這樣寫的:“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shí)。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p>  有點(diǎn)意思,但是卻少了韻味。

  因此,蘇文不取這個版本,反而用了非常白話的那個版本。

  在他看來,《十誡詩》填充的內(nèi)容就別說了,開頭與后面四句,卻是一首詩的兩種翻譯,用作開頭與結(jié)尾,本身就顯得古怪別扭了!

  最好的版本,蘇文覺得還是他現(xiàn)在用的這四句。

  特別是那個“不至”與“不用”兩個詞,“不至”字寫出了無奈,“不用”字寫出了遺憾。兩個字用得非常精妙,把它們省略了,全詩風(fēng)格大變,一點(diǎn)都沒有佛家勸慰世人的禪意了。

  方承世越是琢磨這首小詩,越是覺得精妙:“不錯不錯,水平夠了,也可以發(fā)表。估計(jì)很多年輕男女讀了會很喜歡,畢竟說的是愛情,戳中了他們的淚點(diǎn)。算是愛情詩中的精!。只是宋詞嘛……古往今來寫愛情的詩詞太多了,名作不少,蘇文還能寫出什么新意來嗎?”

  有《不見》的珠玉在前,方承世算是徹底原諒蘇文打廣告的行為了,別的不說,單是這一首《不見》就值這廣告費(fèi)了!

  那么,最后的《木蘭花令》呢?

  這是一個詞牌,以此寫成絕妙好詞的人不少,蘇文寫起來是什么情況呢?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

  只第一句讀完,不知怎的,方承世忽然鼻頭發(fā)酸,雙眼淚流,怎么都止不住,熱淚流個不停,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句話在回蕩:

  “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若只如初見……”

  …………

  等一下要出發(fā)去桂林了,先發(fā)一章。第二更應(yīng)該是在晚上了。

  例行求收藏,求推薦票!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