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李利民徹底收不住了,沒有錢就問郭立言要。而這一次郭立言也是有求必應(yīng),只是每次李利民拿錢的時候都讓李利民簽下了借條。
結(jié)局很簡單,李利民一晚上也沒有賭神附體,更沒有轉(zhuǎn)運(yùn),一次次將手中的一疊厚厚的鈔票輸?shù)靡桓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晚上究竟從郭立言手中拿了多少回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輸了多少。總之,他徹底賭紅了眼睛。
這種賭局非常明顯,是被人控制了,無論李利民怎么賭,最后輸?shù)目隙ㄊ撬?。郭立言也不可能拿著這么多的現(xiàn)金去賭場,顯然是這邊將李利民的錢贏光,那邊又將錢借給李利民。
李利民將手中的錢重重地壓在桌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上布滿了血絲。似乎想看穿牌面,看清里面的圖案。從桌上將牌抓到手中時,仿佛雙手端著沉重鉛石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牌打開一角。但是顯露出來的數(shù)字讓李利民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手將自己桌上的錢用力按住,卻只能看著莊家將一疊鈔票用力地從手底下拽走。
“快快,再給我錢?!崩罾窨吹焦⒀灾螅p手緊緊地拽住后者的手。
“算了。清醒一下吧。有些事情,我們該好好說一下了。”郭立言的神色不再像以前那么溫和,變得非常冷,仿佛冰冷的利刃一般。
“有事待會再說,再給我一點錢,兩萬,一萬。我一定能夠扳回來。真的,相信我,我有感覺的?!崩罾窀緵]有注意到郭立言眼神中的冷厲。
“我說算了。李利民,你知道你一個晚上從我這里借走了多少錢么?”郭立言抓住李利民的手,將李利民拖到一旁。
“借了你的錢,又不是不還你。我老婆開了那么大一家養(yǎng)生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李利民還會賴了你的賬不成?”李利民不以為然地說道。
“有你這句話最好。不過我也不怕你賴賬。你看好了,這些都是你寫的借條。我統(tǒng)計了一下,總共有五百多萬。”
郭立言將借條疊得整整齊齊的,這些借條完全就是剪裁好非常規(guī)范的紙條,疊起來非常地工整。每一張借條上面數(shù)額不同,上面都簽著李利民的名字。實際上,借條上的數(shù)字并不是拿到李利民手里的實際數(shù)字。李利民從郭立言手里借一萬,到郭立言手里的錢只有九千。所以反映在紙條上的欠款,并不能證明郭立言這是放#高利#貸。這樣一來,郭立言手里的借條便是具有法律效應(yīng)的借據(jù)。
“你沒搞錯吧?我怎么可能借了這么多呢?”李利民臉色一變。
“我可沒工夫跟你開玩笑。你簽了字的借條都在這里。有沒有這么多,找人算一下就知道了?!惫⒀岳淅湫Φ馈?p> “你耍我!”李利民到了這個時候自然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郭立言設(shè)下了圈套。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晚了。
郭立言啪地打了李利民一巴掌,直接把李利民打翻在地。等李利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猩紅的血從嘴角流出。掛在下顎,顯得極為凄慘。
“我給你三天時間,要是湊不出五百萬。結(jié)果你知道的?!惫⒀酝白吡艘徊?,用手揪住李利民的頭發(fā),湊近狠狠地說道。
“郭立言,你設(shè)圈套害我,你這個騙子!”李利民絕望地向郭立言喊道。
郭立言這一次沒有去湊李利民,而是回頭冷冷地看著李利民,“這個世界上的蠢人太多,騙子不夠用?。 ?p> 李利民失魂落魄地去了趙文竹租住的地方。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早上七點多。趙文竹剛洗漱好,準(zhǔn)備將女兒送往幼兒園。門一開,卻正好看見頹廢不堪的李利民。
李馨語一看到李利民就畏懼地?fù)涞节w文竹懷中。趙文竹連忙將女兒抱住,用一種極其厭惡的眼神看著李利民,然后飛快地從背包里拿出一疊錢遞到李利民的手中。
令趙文竹非常吃驚的是,李利民這一次沒有接趙文竹手中的錢。
“我身上就這么多錢。李利民,你現(xiàn)在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放過我和馨語吧!畢竟,馨語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壁w文竹的眼睛里已經(jīng)滿是怒火。
“我,我,我,昨天晚上輸了很多錢。借的是高利貸?!崩罾竦椭^,不敢看趙文竹。
趙文竹只能退回到屋內(nèi),“馨語,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吧。今天我們不去幼兒園了?!?p> 李馨語飛快地跑進(jìn)房間,然后探出腦袋很畏懼地看了李利民一眼。接著砰然一聲將房門關(guān)上。
“李利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不把我跟馨語害死你就不甘心么?”趙文竹用手指著李利民,激動之下,手不停地顫抖。
“我,我不想輸?shù)?。我被人騙了?!崩罾裰е嵛?。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么?從你染上賭開始,你就會有這么一天。輸了多少?”趙文竹心中暗暗祈禱,這筆錢千萬不要太多。
“五百,五百萬。”李利民偷偷瞄了趙文竹一眼,然后又低下了頭。
“李利民,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解決!養(yǎng)生館每個月才能夠賺多少,每次都被你索債鬼一樣拿走?,F(xiàn)在養(yǎng)身館稍微好點,你,你竟然……這事,你自己做出來的。你自己去解決好。”趙文竹知道李利民欠下的債,在她與李利民的夫妻關(guān)系沒有解除之前,她根本逃避不了。但是她心里真是憤怒啊。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憑借養(yǎng)生館,讓女兒過生安定的日子。但是這種日子,平靜了沒幾天,竟然又變成這樣。
陳安東今天心情不錯,滿面春風(fēng)地走進(jìn)了養(yǎng)生館。將魏晶晶送到了中醫(yī)院后才來養(yǎng)生館。進(jìn)入養(yǎng)生館之后,也沒有注意到新來的車祖亮與孫嘉凱的與他打招呼的時候的神色有些怪異。
車祖亮與孫嘉凱終于熟悉了養(yǎng)生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工作。當(dāng)然也順便知道了陳安東不過是剛剛從白沙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針灸推拿專業(yè)的畢業(yè)生而已。也不知道陳安東通過什么渠道,拿到了他們花了好幾年才拿到的中醫(yī)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知道陳安東的底細(xì)之后,他們對陳安東這個首席針灸技師自然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