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平衡倒在場外的梅郎,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高墻上的計分板。
梅郎沒有想到,籃下的良平?jīng)]有想到,海棠的教練也沒有想到,如此強(qiáng)壯的梅郎居然會在和錢佳閣的對抗中失敗。
梅郎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怒氣沖沖地瞅著還站在技術(shù)臺上的錢佳閣。
“小丑,下來吧,你還沒有贏呢!”
錢佳閣看向落后的比分,知道是時候終結(jié)比賽了。
錢佳閣沒有理會裁判的吹罰,比賽還沒有結(jié)束就跳上技術(shù)臺,被吹犯規(guī)也是應(yīng)該,畢竟某個歷史第二大前鋒,因為笑都被裁判吹了技術(shù)犯規(guī)。
全場只有三分球進(jìn)賬的錢佳閣,喜獲一犯規(guī),收斂喜悅的表情,重新回到緊張的比賽。
“誰是小丑還不一定,比賽還沒有結(jié)束,你不愿意再等一等嗎?五星高中生,梅郎,五星也不過如此???”
梅郎罵著臟話沖向錢佳閣,被良平拉開。
“先比賽,先比賽!”
海棠的教練也跑過來,把上頭的梅郎拽到一邊。
“梅郎,你冷靜些,這只是一場友誼賽!”
梅郎沒有說話,把擦汗的毛巾丟下,重重給了椅子一拳,把座位上還剩下的一包黃瓜味薯片也給打爆了。
良平站在場上,看見表情冷冷的梅郎,了解到老隊友的火藥桶引信已經(jīng)點燃,感覺馬上就要爆炸了。
裁判哨響,比賽繼續(xù),替補席上的麥迪克穿著校服還在揮舞著毛巾,替錢佳閣加油助威。
良平持球過了半場,當(dāng)著錢佳閣的面,還了一個干凈利落的三分球。
錢佳閣笑著眼神防守,并不是很在乎。
附屬中學(xué)的教練在場邊急的大喊:“協(xié)防啊,協(xié)防,把錢佳閣的體力留在進(jìn)攻端,王鼒博給我上!”
錢佳閣擺了擺手:“我的,教練,我的,我沒有防好。”
比分馬上就要追平,錢佳閣并不著急,外線接到隊友傳球,錢佳閣控球反復(fù)進(jìn)出,試探海棠的防守節(jié)奏。
內(nèi)線梅郎看不過去,兩位夾擊的防守隊員被梅郎擠開,籃下的梅郎防到了外面。
錢佳閣看見氣沖沖的梅郎撲過來,直接給底角的空位傳球。
剛撲出來的梅郎又沖回籃下,底角的球再次傳回錢佳閣手中。
梅郎沒忍住開口罵臟話:“你他媽的,擱這兒遛狗呢?”
錢佳閣只拍了兩下調(diào)整節(jié)奏,從三分線外開始加速,目標(biāo)正是剛回到籃下的梅郎。
看著高過自己一頭的梅郎,錢佳閣沒有猶豫,想起了自己剛測過的二十米鉛球的好成績,決定給籃下的梅郎上點對抗。
看臺上一片驚呼,附屬中學(xué)的教練和王鼒博也閉上了眼睛,不忍看錢佳閣傻乎乎有點悲壯的沖鋒。
裁判哨響,錢佳閣還單臂掛在籃筐上。
看臺上的王老師拿著手機(jī)錄像,沒有看清只好結(jié)束錄像,開始看回放:
邁著三大步的錢佳閣和梅郎在油漆區(qū)懟了一下,梅郎歪歪斜斜的飛起來,錢佳閣仿佛碾過一只螞蟻,只是錢佳閣單臂的風(fēng)車畫得有些小,還不夠震撼。
被這一幕震驚的不僅僅是看臺上的觀眾,還有場上的球員。大個子王鼒博呆呆地站在籃下,看到飛出去的梅郎,人都看傻了。
錢佳閣轉(zhuǎn)身再次高舉雙臂,然后拍了拍胸膛。
全場氣氛再次爆炸,在滿是錢佳閣的呼聲中,梅郎從木地板上爬起來,朝著錢佳閣沖了過去。
牛角的良平?jīng)]有攔住生氣的梅郎,燈光下的歡呼聲里錢佳閣,沒有意識到后方的襲擊,被梅郎一腳踹倒在地上。
包扎過的傷口稍稍裂開,猩紅的血液透過球衣湮出來。
錢佳閣一個大馬趴撲在地上,看臺上又是一陣驚呼,替補席上穿著校服的麥迪克向梅郎沖了過去。
并無大礙的錢佳閣爬起身,看向地面上站立的梅郎。
一旁的良平被梅郎推開,梅郎還要對地板上的錢佳閣動手,麥迪克揮舞著拳頭沖了過來。
錢佳閣的腦子不受控制地開始回想,時間仿佛回到了一零年,那場對戰(zhàn)桑巴軍團(tuán)的熱身賽。
穿著校服短袖的麥迪克化身8號球員,右拳打開了天,化身為龍。
坐在地上的錢佳閣,仿佛看到了那條欠柳州人的金腰帶。
替補席的球員和教練全部沖到了場上,球場里亂做一團(tuán),兩位的裁判把哨子吹響,卻沒什么作用。
受到圍攻的麥迪克稍稍落入下風(fēng),錢佳閣把染血的球衣脫掉,朝著人群中個子最高的梅郎沖了上去。
良平得到了教練的指示,在安撫隊友和拉架,看到摔在地上的錢佳閣加入了混戰(zhàn),知道梅郎徹底玩完了。
“你說,你惹他干嘛???”
傷口崩開的錢佳閣狼入羊群,先把稍稍落入下風(fēng)的麥迪克解救出來。
然后逮住梅郎一通抱揍,左勾拳,右勾拳,昨天晚上沒有打爽,今天再梅郎身上打了一個遍。
看臺上在不停的加油助威和起哄,坐在最中央的副校長拿起來麥克風(fēng),只是控制混亂的局面卻需要過程。
混雜在一起的人群被校長下令使用了消防的水龍,背上流著血的錢佳閣看到勢頭不對,又給了梅郎一腳躲到了沒有人的場邊。
看臺上的學(xué)生被疏散回教室,球場上的兩隊人也被完全分開。
附屬中學(xué)的校醫(yī)室里來了大業(yè)務(wù),兩位校醫(yī)忙個不停,不過都是些好處理的外傷。
錢佳閣的傷口稍微麻煩一點,眉角上縫針的麥迪克走在錢佳閣后面。
長廊里都靜悄悄的,眾人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錢佳閣這種級別的大佬。
“去那里說?!?p> “哦哦,佳哥?!?p> “其實,你剛剛不應(yīng)該動手的,你成績那么好,萬一……”
“沒事,下午是月考?!?p> 錢佳閣解下發(fā)帶,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
“你知道不是說月考,我是說你的前程,你將來的考學(xué),萬一海棠他們咬著不放……”
受傷的麥迪克摸向頭上的紗布,疼得齜牙咧嘴:“佳哥,你說過,我們是好兄弟的,你他娘的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那個死胖子動手我還不上?王鼒博都上慢了,你都被踹出血了,我沖上去又怎么了?再說,這是我們學(xué)校!”
“王鼒博還在醫(yī)務(wù)室里沒有出來,被說王鼒博壞話了,今天我遲到了,他打得挺好了。”
參與斗毆的眾人中午全部留校,校方高層還是沒有商量出一個好的結(jié)果。
下午的鈴聲響起,假裝重傷的錢佳閣在考試鈴聲響起后才步入考場。
看到面前的試卷,錢佳閣看了兩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我涼了!”
與考場里的錢佳閣恰恰相反,幸福小區(qū)的家里,小八一臉興奮,用貓爪拽出來單人床下的行李箱。
“終于讓我找到你了,你還敢跑嗎?”
行李箱里的筆記本被小八打開,又趁小八不注意啪的一下合上。
壞人不卡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