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少年足**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fēng)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v被無情棄,不能羞。)
蘇宸彥回到王爺府,并沒有去到庭雨閣找玄月,也沒有回房歇息,而是照著以往的規(guī)矩,徑直走到了書房,打算將今天在宮中與蘇哲安商議的事情理清楚。
他大可不必這樣勞累的,近日這樣早出晚歸的生活方式,也只是因為蘇哲安前陣子生了病罷了。
這陣子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蘇哲安要處理的事務(wù)也自然多了起來,沒得休息好,蘇哲安的身子漸漸大不如從前了,他也只好與太子幫忙分擔(dān)一些事情。
蘇宸彥剛坐到木椅上,便心中一沉,隨即暗嘆了一口氣。
天晨大陸這陣子的局勢讓人堪憂,別說是蘇哲安了,就連他都自覺得有些吃不消起來,有時候他想躺下好好歇息一番,都會被不安的心里擾得亂了心神。
方才在宮中蘇哲安與他說的一切擔(dān)憂,也不是杞人憂天、憑空設(shè)想出來的,他們嘉祁國正好位于大陸中間,若是其他國家打算借此機會合攻他們,怕是不得不防。
這使得整片大陸動蕩的事情,剛開始也只是一件小事,要不是聽德軒打聽的情報,他至今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漸變成這樣的。
這說起來也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卻牽連上了五大國中的兩個國家。事出有因,整件事是由一個小國家引起的......
雷洛國,大陸中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國,就因為有一個朝秦暮楚,好色成性的皇子,便使得國民陷入這場動蕩的中心。
最先牽扯進去的國家,是嘉祁國的一個鄰國,同屬于五大國之一的北瑤國。
北瑤國在大陸上算是一個奇特的國家,也不是因為她們有什么異于常人的本事,而是因為全大陸,就只有她們這個國家的子民,全是女子。
北瑤國是一個崇尚女權(quán)的國家,只有女子才算得上是她們國家的子民,在北瑤國的男子根本沒有地位,只要你有權(quán)有錢,便能坐擁無數(shù)美男,也就只有少部分人,會對男子傾心,一心一意與一個男子在一起。
按理說既是女兒身,她們的實力應(yīng)該沒有男人那么厲害才對,怎么可能成為大陸的五大強國呢?
北瑤國的前任國王也似乎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命令國民必須相互團結(jié),有資質(zhì)的還必須修煉法術(shù),也就在這幾十年間,她們便成為了大陸的五大強國之一,實力還不比其他國家弱上多少。
雷洛國的皇子便是在北瑤國游行時,看上了北瑤國的幾個國民,還不顧她們的反抗侵犯了她們,才會惹得北瑤國對雷洛國發(fā)起攻擊的。
雷洛國是五大國之一的亞月國的一個附屬國,在多年以前,雷洛國的老國王對亞月國有恩,所以亞月國不可能坐視不理,便也加入了這場動亂之中。
也就這樣,其他幾個國家雖然還在觀望,這場爭斗,卻惹得原本平靜的大陸漸漸亂了起來......
一向交好的一些小國家,在得知這場動亂后,便團結(jié)在一起了,想趁著兩大國兩敗俱傷,撿些便宜,有的國家甚至想一舉擠入五大國的行列。
清羽國與北瑤國一向交好,他們雖不好戰(zhàn),卻還是站出來支持北瑤國了,另一個大國覺得北瑤國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太過偏激了,為了幾個女子擾得戰(zhàn)爭不值得,也就站出來支持了亞月國。
四大國都在這件事中表明了立場,就只有他們嘉祁國選擇了不參與這件事情。
也不是他們想這樣的,而是兩兩國家正好保持了平衡,他們加進去參合一腳,怕就真是要亂了。
五大國相安無事了那么多年,嘉祁國百姓也自然過慣了這種安穩(wěn)的日子,誰都不希望嘉祁國也牽連進這次大亂之中。
蘇哲安擔(dān)憂的,可不只是嘉祁國會惹得其他國家不與自己交好這般的事情,他擔(dān)憂的,是這件事情沒像他看到的那么簡單。
他們雖不與別人爭些什么,在這件事上也保持中立,但也難保其他國家同盟,想借如今的局勢對他們發(fā)兵。
蘇哲安身為嘉祁國的皇上,卻是不好戰(zhàn)的,他也不想讓他們嘉祁國的國民置于水深火熱中,如此的思想,也便讓嘉祁國朝廷上下都擔(dān)心起大陸的局勢來。
未雨綢繆,如果蘇哲安沒這樣的心機,嘉祁國也不會興盛到現(xiàn)在了。
戰(zhàn)爭是永遠不可能停歇的,難保這不是一場陰謀,雖然是其他大國在戰(zhàn)亂,但這也可能幌子,怕是攻打小國為假,群攻他們才是真。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這也可能不是真的,蘇宸彥勉強擠出了個笑容,他寧愿相信自己與蘇哲安想多了。
要群攻哪個國家還說不定呢,是假象也好,是真的也罷,沒有與計謀匹配的實力,這些始終也只能算是玩笑話。
別人要攻來,嘉祁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何必苦想那么多。
蘇宸彥皺了皺眉頭,平白無故就多了這樣一樁事要他處理,蘇哲安這老頭真是不想讓他清閑。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卻意外的瞥見了在外頭偷望他的黑衣人。
蘇宸彥假意打了個哈欠,像當(dāng)做沒看見黑衣人一般,換了個方向又繼續(xù)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蘇宸彥自是早就發(fā)現(xiàn)他了,也知道這黑衣人已經(jīng)盯著他好些天,卻也沒有做出什么行動來。
躲在暗處監(jiān)視他很有趣么?
這陣子處理事務(wù)心情本來就不怎么好,還要一直被人盯著,蘇宸彥不由得皺了下眉頭,殺意漸漸浮現(xiàn)在臉上。
要不是都堅持了這么些天了,他還真想就此了結(jié)了黑衣人的性命。
“得了,本王厭了,把他抓進來吧?!?p> 這樣也不是辦法,這黑衣人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到底是誰派來的?沒仔細探查一番,怕是得不出什么結(jié)論。
也終究是厭煩了這種狩獵行動,蘇宸彥擺了擺手,對著在暗處的逸軒命令道。
蘇宸彥的話才剛剛說出口,那黑衣人便被逸軒點住了穴位,扔進了書房。
這黑衣人監(jiān)視了蘇宸彥多久,逸軒自然也就監(jiān)視了這黑衣人多久。
黑衣人瞪大了眼,臉上無疑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他打死都不相信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了,明明監(jiān)視蘇宸彥那么久了都沒被發(fā)現(xiàn),怎么會......
逸軒就站在黑衣人旁邊,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跟黑衣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
“說,誰派你來的?”
蘇宸彥站起走到黑衣人旁邊,一腳踏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的情緒也漸漸有些控制不住了,竟然那么容易就顯露出殺意來。
這無疑是他不想要的,也是他不想讓別人看見的。
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蘇宸彥撫了撫額,收回了自己的腳。
黑衣人本來就被點了穴,不得動彈,蘇宸彥也沒有刻意控制好力道,一腳踢過來,黑衣人沒得一會兒,便暈過去了。
“把他交給德軒吧,要他明天將答案告訴我?!?p> 見黑衣人暈了過去,蘇宸彥也沒懷疑真假,只是鄙夷的笑了笑。
沒有人比蘇宸彥清楚他自己剛才的力道,這黑衣人不死也應(yīng)該受了些重傷了,也只怪這黑衣人不走運吧,放在平時,他絕不會將個人踢成殘廢的。
蘇王爺今日本想找些時間陪陪玄月的,卻因為這黑衣人的事情,擾得他沒了興致。
明日再去找玄月把,玄月怕是也不喜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心煩是他此時唯一的念頭。
他的心臟已經(jīng)因為受了太多的刺激開始有些控制不住了。
平心靜氣吧,不管思想了多少次,計劃還是循序漸進些好。
心里有了一番明悟,也不再糾結(jié)此事了,蘇宸彥也真的有些許困了,又對德軒吩咐了幾句,蘇宸彥轉(zhuǎn)身走出書房,回房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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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無節(jié)操無下限無人權(quán)的對蘇王爺?shù)谋O(jiān)視行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蘇王爺心善,饒你一時不死,不代表你不會被我們德軒折磨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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