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君翌將地圖在桌上展開,指著主屋三個書房,“這個昨晚看過了,并無異常,這兩個你覺得哪一個會是我們的目標呢?”
姬娍婳看著地圖,思考了片刻,的確難以確定,“為何不去問花若男?”
敖君翌挑眉面色含笑看著姬娍婳,“你覺得花若男會如實相告?”
“我覺得花若男有我們想要知道的所有答案,不過,”姬娍婳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不過什么?”敖君翌問道。
“花若男對我們提防的那么緊,的確不會如實相告,今天我發(fā)現(xiàn)花若男身上有傷,從傷口情況看應該有一小段日子了,你覺得會和令狐家有關嗎?”從敖君翌打聽的情況來看,令狐家和花家應該是世仇,雖然明面上兩家并無交集,不過看胡若男對令狐家的熟悉程度,暗地里不知道較勁多少回了吧,令狐家和花家,誰才是大皇子的人,還得親自去探一探才能知道。
敖君翌一笑,“多半是了。你是因為他的傷所以終止了比試嗎?”
姬娍婳挑眉,看了敖君翌一會,說道:“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嘛。”
敖君翌嘴唇邪邪勾起,“與你相比,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姬娍婳飽含深意的看了敖君翌一眼,轉身,朝屋外的竹椅走過去,又是一個不眠夜。
這一次夜闖令狐府之行,行動的人只有姬娍婳和敖君翌兩人,人太多不僅幫不到什么忙反倒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以敖君翌和姬娍婳的身手,躲過所有人的搜查會容易的多。
有了前一晚的探路,姬娍婳和敖君翌很順利進到了令狐府主屋前面,兩人一前一后朝主屋靠近。
今晚府內戒備似乎比前一晚要森嚴,莫非昨夜?jié)撊肼┝笋R腳被發(fā)現(xiàn)了?敖君翌眉頭皺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姬娍婳。
姬娍婳攤攤手,表示一切全聽敖君翌安排。
敖君翌自信一笑,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朝書房靠近。
認真聽著書房內的動靜,算上潛伏在天花板上的兩人,一個書房竟有十名魔法師把守,看來這書房內藏著的正式他們要找的秘密。
敖君翌給姬娍婳打手勢,示意稍后進入書房后兩人分兩個方向以最快速度制服里面的人。
姬娍婳點頭。
兩人一人行到一處窗口下,敖君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這屋子周圍布有一層結界,敖君翌右手突然閃出一道金光,伸手劃破結界的同時,人已如鬼魅般竄入了書房,同時在書房周圍重新布下一層結界,謹防打斗聲傳出引起其他守衛(wèi)的注意。
敖君翌竄入屋內的同時,姬娍婳也竄了進去,一早就洞悉了敵人的位置,姬娍婳出手又快又狠,沒給敵人留下一絲反擊的機會。
敖君翌動手也很快,迅速震暈四個人,手上掐著一人脖子,“這書房內可有暗室?”
被敖君翌掐住脖子的守衛(wèi)驚訝的瞪著敖君翌,此時正值丑時,正是人犯困的時候,而且屋外又布有結界,實在沒想到有人能在瞬間打破結界將他們一起制服。
姬娍婳挑眉看著敖君翌,幼稚,他能告訴你才怪。
很快姬娍婳郁悶了,那人聽了敖君翌的問話乖乖搖了搖頭。
敖君翌放開那人的喉嚨,踢向那人雙腿膝蓋處,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敖君翌面前。
敖君翌又問:“你是不知道是否有暗室還是這里沒有暗室?”
那人答道:“我不知這里是否有暗室,我們只是夜里到這里把守,以防陌生人侵入。”
敖君翌一記手刀將那人砍暈。
姬娍婳摸著下巴看看敖君翌再看看地上躺著的人,好似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若是她的地盤有陌生人入侵,她的人縱是死也不會與敵人妥協(xié)的,所以剛才出手絲毫沒給敵人留下一絲機會,看來以后還有得體會了。
敖君翌沒有理會姬娍婳的打量,直接坐到書桌前,將書桌認真打量一遍,隨后開始翻查。
書桌上東西很少,除了一個硯臺一個筆架,還有三本摞在一起的書,桌面再沒有其他東西。桌面下有三個抽屜。
敖君翌打開抽屜查看里面的資料,并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突然眼角落在一本書卷封皮上,上面隱隱有一個圖案,圖案很淡,淡到幾乎沒有的樣子,若非敖君翌觀察仔細,恐怕就放過了這個線索。
看著封皮上淺淺的印記,敖君翌猜想應該是主人家不小心印在書上的,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若不是敖君翌對這個圖案比較敏感,他估計也不會注意,大皇子的專屬印記,他又如何能有一絲忽略。
姬娍婳則是走到周圍書架上查看,書架上書本擺放很整齊,書上也未見灰塵,應該是每日有人打掃所以才會如此干凈。
書太多,一本一本翻查是不可能的,姬娍婳皺著眉,如何能迅速找到有用的線索呢?突然眼睛一亮,書架有些奇怪,書架南面比北面長了三寸左右。
姬娍婳拿開北面墻邊幾本書,伸手朝后面墻壁敲了兩聲,果然是空的。
敖君翌聽到姬娍婳敲打墻壁的聲音,突然抬頭,知道姬娍婳發(fā)現(xiàn)了密室,走到姬娍婳身邊,打算一起尋找機關開關。
突然,從里面?zhèn)鱽硇┰S聲響,兩人心中暗道:“不好,里面有人。”
互看一眼,縱身從窗子跳出,趁著夜色掩護,迅速跑出了令狐府。
敖君翌兩人剛離開,書架后的暗室打開,從里面走出兩人,一位長者,一位青年,長者目光如炬,看著地上躺著的護衛(wèi),心中大怒。
警鐘敲響,令狐府內所有守衛(wèi)全部被叫醒,管家一路跑一路喊:“府中有人闖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p> 令狐澤眼神陰狠,這事與花若男脫不了干系,十個守衛(wèi)竟然這么快被放倒,連發(fā)出警報的時間都沒有。
令狐澤身后令狐謹看著窗外,“父親,事有蹊蹺,花家與我們敵對多年,從不曾如此冒失犯進,想要整我們也不會如此小偷小摸,但是,二皇子前日進城了……”
令狐澤眼睛危險的瞇起,二皇子的確住進了花家,會是二皇子的人嗎?是否該要通知大皇子?
“若真是二皇子,你有什么看法?”令狐澤坐到書桌前,看著自己的兒子。
“若是沒進入密室,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靜觀其變吧,昨日夜闖的人,興許也是二皇子的人?!绷詈斪屑毜臋z查被破壞的門窗,沒有留下線索,不過從窗子破損情況來看,入侵的人至少在兩人以上,不過能瞬間拿下十名中上實力的魔法師,來人應該不會少于四人。
令狐謹圍著書房轉了一圈,突然一笑,如今二皇子住在花家,卻獨闖令狐府,看來花若男并未同二皇子密謀,如此,應該怎么做,才能防止二皇子和花若男統(tǒng)一戰(zhàn)線呢?
花若男坐在書房內,神情悠哉的躺在藤椅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