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刑本來正在處理一些事務(wù)時,感覺自己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動,他仿佛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的發(fā)生,可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來了。當他繼續(xù)糾結(jié)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與自己神識連在一起的空間里自己女兒冷風(fēng)如的命牌突然破碎,他急忙趕回花神谷,正好在走廊里碰到打算前往花神院向主人稟明一切的冷綠雨。冷刑看到一向很聽自己話的徒弟冷綠雨竟然為了維護外人而背叛他,他一怒命人將冷綠雨關(guān)押起來在自己的地牢里。
冷刑的地牢就建在自己住的院子里,這個地牢連花神谷的主人也不知道。冷刑暗地將那些反抗他的人都關(guān)押在這里,每天都用火鞭對這些人進行折磨?;鸨薏煌谝话闫胀ǖ谋拮樱说纳眢w一旦被火鞭打出傷來,就會有一絲絲小小的火苗進入皮膚內(nèi)部,不停地灼燒傷口。自己被火鞭鞭打不要緊,可是冷刑這個沒人性的東西,竟然連那些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他命人不停地折磨那些老人和孩子,根本無任何人性可講。
冷刑是花神谷的五大長老之一,為人和善,不與人結(jié)怨。但這只是他的外部表象,其實他的內(nèi)心陰險毒辣,只有有人稍微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暗地將哪個人關(guān)押起來折磨,直到這個人死去為止。冷刑非常溺愛自己的這個女兒冷風(fēng)如,就因為她的性格比較像他,所以最討他歡心。
果然,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
冷刑命人將銀臨翎和慕兮兮所呆著的院子圍住后,就派人人將冷綠雨帶到自己所在的大廳上審問。冷刑坐在一張雕刻各種花朵樣式的檀木椅上,神情悲戚地望向跪在下面的徒弟冷綠雨。
“綠雨,你為什么要背叛我?我讓你在我離開花神谷的時候好好照顧我的女兒冷風(fēng)如。可你是怎么照顧的,竟然讓外人來殺死我的女兒?!崩湫躺袂楸瘧嵉乜粗@個呆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徒弟。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冷風(fēng)如死去。
冷綠雨看著師父冷刑這副喪女之痛,心里也非常難受,她啜泣地說道:“師父,您也知道風(fēng)如的個性,一向愛發(fā)脾氣,仗著自己的修為到處欺負谷里面的姐妹。這次風(fēng)如之所以出事,就是因為師父你老縱容她闖禍,根本不舍得處罰她,要不然風(fēng)如根本就不會惹上如此大禍?!?p> 冷綠雨一張靚麗的小臉一下子被冷刑揮出的那花所傷,血液染紅了整個雙臉,她瞪大眼睛接著說道:“師父,我知道風(fēng)如的死給師父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如果風(fēng)如不是刁蠻任性襲擊那位強者的女兒,她就根本就不會性命不保。本來綠雨想為風(fēng)如向那位強者求情饒她一命,沒想到風(fēng)如不知悔改竟然出口中傷強者和他的女兒。那位強者一怒之下才將風(fēng)如打死的?!?p> 冷刑轉(zhuǎn)念一想,收拾冷綠雨太容易,得想個法子將那對父女給誆出院子就好辦了。冷綠雨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將那對父女安排在葵花院?,F(xiàn)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不宜得罪主人,他也不敢貿(mào)然闖入。
他裝作很理解冷綠雨的話,故作姿態(tài)地說:“綠雨,師父不怪你。但是那個人殺了我的女兒,我想讓你去請那對父女過來,給我女兒一個說法就好了。師父不是這般不講理之人?!?p> 要是以前的冷綠雨可能還會聽從冷刑的話,但是她進入冷刑的地牢后,就發(fā)現(xiàn)里面有許多老人和孩子皆是面目全非,渾身布滿了鞭傷,極為恐怖。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冷刑竟然如此惡毒,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以前曾經(jīng)得罪過師父的人都被關(guān)在哪里,她親眼看到他們受刑的經(jīng)過,只感覺心中如冬天降下的冰霜般冷。
冷綠雨搖頭拒絕道:“師父,您就別騙我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在地牢里全都看到您的惡性。你想讓我將那對父女帶出葵花院,然后擊殺他們。師父,我冷綠雨決不做這樣的事?!?p> 冷刑聽到冷綠雨這番話,心中的火燒得更旺了。擺放在大廳兩旁的浦線花竟然隨空飄了起來,冷刑小手指輕輕一動,那些浦線花的花瓣迅速落下,一大簇的花瓣匯集起來變成了一條花鞭。
冷刑抬起手來,空中的那條浦線花鞭就落在他的手中。他右手用力揮動花鞭甩向跪在地上的冷綠雨,“啪啪啪”三聲過后,冷綠雨的臉上和身上都有嚴重的鞭傷,鮮血汩汩地流下來。
冷綠雨看著冷刑又舉起右手向她揮鞭,不躲不閃,挺起受傷的身體迎著破空而來的花鞭。那條花鞭打向冷綠雨的腿部,將里面的經(jīng)脈一一打碎。
冷綠雨不在意揮動向她的鞭子,她眼神倔強地看著冷刑大聲喊道:“師父,這本是風(fēng)如的錯。綠雨無話可說,任憑師父處置。綠雨是師父養(yǎng)大,綠雨愿意用自己的一命換風(fēng)如的命。希望師父不要再為難那名強者和他的女兒?!?p> 冷刑眼神通紅,嗤笑道:“綠雨,你那條命怎比得上我女兒的命。你說的那位強者既然有膽殺了我的女兒,那我怎么會輕易放過他。要不是你將他們安排在主人最喜歡的葵花院里,我早就派人進去將他們一一擊殺。既然他殺了我的寶貝女兒冷風(fēng)如,那我也要好好地折磨他的女兒。”
冷綠雨一聽冷刑的話,規(guī)勸道:“師父,您不能公私不分,那不是那位強者的錯。而且那位強者武藝高強,您不能毀了花神谷百年的基業(yè)?!?p> 冷刑泄憤般地揮動鞭子,一邊冷哼道:“什么花神谷,很快這個花神谷就會成為我的了。什么主人,這個不到十六歲的莀夜小毛頭竟然想騎在我的頭上,還想架空我的長老權(quán)利。等我成了花神谷的新主人,看我怎么折磨他?!?p> 冷綠雨驚呆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聽到師父這個大陰謀,冷綠雨覺得師父好可怕,根本不是自己平日里見到的和眉善目的那個師父?,F(xiàn)在的他滿臉都是陰謀詭計,竟然想要統(tǒng)治花神谷。這怎么可能,花神谷的主人可是歷代傳承的,而且需要得到鳳凰認可。
師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冷刑看著冷綠雨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他就越來越興奮:“當然,綠雨,你這個師父的好徒弟,師父也不會虧待你了。等我完全控制了花神谷,我要將你們都扔到萬蛇之窟里,讓你們成為里面那個怪物的晚餐,哈哈?!?p> 冷綠雨看著師父瘋狂揮鞭的樣子,只覺得心里一陣冰冷,眼皮不停地向下沉,她感覺打在她身上的鞭子越來越重,整個身體都處于一種破敗的狀態(tài),動也動不了。好想睡,好想睡,冷綠雨終于支撐不住了,一下子昏倒在這冰冷的地面。
冷刑赤紅的雙眼看到冷綠雨昏倒在地后,仍然不罷手,手中的鞭子不停地“啪啪”地響,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沒用的東西,這么快就暈了。要你害死我的女兒,我打死你,我打死你?!?p> 整個大廳一直回蕩著恐怖的聲音和刺耳的鞭聲,冷刑突然向門外大喊:“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拖下去,好好關(guān)押在地牢里?!?p> 門外來了幾個黑衣人,看到地上血肉斑駁的女人,心里一陣發(fā)怵,但手上的動作根本不敢慢,一旦惹起這個煞星的不滿,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兩個黑衣人將地上的冷綠雨拖起來關(guān)押在地牢里后,就離開了。
“天啊,太可怕啦,你看那面目全非的女人。幸好,我們聽從寧四叔的話沒有離開這蓮花臺,那些黑衣人拿我們也沒有辦法,只是將我們和蓮花臺關(guān)在里面,要不然我們肯定和這個人一樣?!卑渍固僚闹乜谡f道,被關(guān)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白展塘不停地反省自己,這幾天都認真地照顧著正中毒不醒的寧牧,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更懂事了。
他們四個被關(guān)押在這地牢里差不多有兩天,寧牧臉上的綠青色已經(jīng)擴散到手臂上了。蓮花臺里有一些水和食物,他們才不至于被餓死在這個地牢。有個黑衣的男人整天都對蓮花臺施法,想要破解蓮花臺的防御陣法,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白家三兄弟也知道,一旦蓮花臺上的防御陣法遭到破解,他們就會迎接一場惡戰(zhàn)。所以他們除了照顧寧牧之外,他們每天都打坐修煉。也不知為何,在險境中修煉效果竟然比平時的修煉要好,白展風(fēng)和白展鵲都有突破到凝氣期四層的跡象。
“白老大,我們要突破了,待會你要照顧好寧牧,記得在自己和寧牧的身上布上保護罩?!卑渍郭o對著旁邊的白展塘說道。
白展塘點頭,坐到寧牧的身邊后,他揮手在自己和寧牧的周圍布上一層紅色的保護罩。凝氣期的突破雖然沒有什么危險,但是在突破的時候最容易不小心毀壞周圍的事物。為了以防萬一,白展塘還是用靈力將這個紅色保護罩加厚了一層。
花神院的走廊外,有一個女子匆匆忙忙向里面趕去。
“主人,來人有重要事情稟報。”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敲了敲門后,就走進里屋,緩緩地對正在悠閑喝茶的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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