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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廝的模樣……是個尸魔?”
“不錯,那是只尸魔,媽的,果然是個妖修,竟然身邊帶著一只尸魔……”
“守住葬尸谷,不要被他們慌不擇路的跳了下去,白白浪費(fèi)了他們身上的寶貝……”
有江湖人士紛紛大吼,守住了通往葬尸谷的通道,他們卻是擔(dān)心寶盆絕望之下,抱著孟宣跳進(jìn)了葬尸谷中。這兩人身上的寶貝,還沒有搜刮個干凈,由他們跳下去了,豈不是浪費(fèi)了那些寶貝?須知道葬尸谷乃是一處絕地,在場之人,就沒有人敢下去尋東西。
“公子……我剛才在葬尸谷邊,發(fā)現(xiàn)下面有法陣……”
寶盆沒有理會其他人,趁著魔氣還未完全吞噬他的理智,低聲向孟宣說道:“既有法陣,必有生機(jī),我適才已大體推算出了谷下法陣的生門所在……拼盡一切,我都會把你送到那里,只是……若我被他們殺了,也就罷了,若我未死,你一定……不要放任我入魔?。 ?p> 寶盆說著,陡然長嗷一聲,向著一個方向奔了過去。
“殺了他……”
“它是尸魔,金剛不壞,力大無窮……用火攻……”
“誰有火符?”
一時間,江湖群豪紛紛大叫,向著寶盆追了過去。
然而寶盆已經(jīng)接近入魔,只有一絲神智尚存,整個人無論是實(shí)力還是速度不知大了多少,眾江湖眾人的各種攻擊打在他身上,卻幾乎一點(diǎn)也影響不到它,仍然在拼了命的向著狂奔著,而在他懷里的孟宣,則因為身子被鐵甲裹住了,也沒有受到傷害。
“斬他雙腿……”
“設(shè)下絆馬索……”
“快使用鉤鐮槍……”
眼見得要被寶盆沖出包圍,眾江湖人士爭相大吼起來。
“嗖”“嗖”“嗖”
各式武器競相擲了出去,一心要把寶盆留下,與此同時,一些實(shí)力較強(qiáng)的武者也跳了出來,揮舞兵器沖上。他們見寶盆尸魔之軀,幾盡刀槍不入,就算是在他身上砍出了傷口,也在魔氣的作用下,急速愈合,就干脆棄了他,揮舞刀劍往孟宣身上攻了過去,用意非常歹毒。
“吼……”
寶盆頓時大怒,它兩只抱著孟宣,騰不出手來攻擊,但隨著他發(fā)怒,忽然間身周的魔氣凝聚了起來,竟然變成了兩只大手,一把向前撈去,將一眾攻向孟宣的江湖人士打飛了,又隨手撈起了一個,一只手抓住一邊,就要將他撕裂,那個江湖人士,直接嚇昏了……
然而就在這時,寶盆的動作忽然慢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手上動作一慢,卻沒撕裂他,而是揮手將他扔了。
雖然魔意已經(jīng)吞噬了寶盆的絕大部分理智,但僅有的一絲理智,還是讓寶盆抵觸殺人的行為。
“轟轟轟……”
寶盆身周魔氣化作的大手橫掃,將所有攔在身前的江湖人士掃到了兩邊,抱著孟宣,大步向一個方向逃去,此時的他,眼睛里似乎只有那一個目標(biāo)了。
“華兄,那尸魔竟然如此之強(qiáng),遠(yuǎn)非一般尸魔可比,惟有請你出手了……”
青陽道人見了寶盆魔氣滔天的模樣,也不由有些心寒,向華山童說道。
華山童目光淡漠,輕輕嘆了口氣,道:“孟宣啊孟宣,你身為天池弟子,卻如此擅長煉尸之術(shù),將一具尸魔煉的宛若常人一般,果然有些門道……若早知你有這能耐,我還真不會選擇招惹你,只可惜,事已至此,你就老實(shí)的將人頭送我,助我加入紅丸詩社吧……”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出手。
頭頂靈符飛起,金光大作,化成了一柄金色大刀落入他手,而后便一刀斬了出去。
“嗤……”
金色刀光斬在了寶盆身上,瞬間撕裂了他身周宛若實(shí)質(zhì)一般的魔氣,幾乎將他劈成了兩半。
“嗷……”
寶盆大吼,滾滾陰氣被他吸入了體內(nèi),開始修復(fù)著他的傷口。
而它的腳下根本沒停,仍然在拼命的向著奔著。
“竟然能硬扛下我的一刀……縱然是尸魔,你也足以自傲了……”
華山童這一刀,未能拿下寶盆,眉頭也緊皺了起來,說話間,第二刀已經(jīng)開始凝聚神力,在此時,他沒有保留,青色殺伐之氣也同時提了起來,凝聚了足夠的力量之后,驀然一聲大吼,又是一刀劈了出去,“轟”的一聲,這一刀幾乎如同一道金色波浪,直接襲卷過去。
“吼……”
寶盆察覺到了背后襲來的危機(jī),再也顧不得自身,用力將孟宣拋了出去。
孟宣吃力的在空中轉(zhuǎn)頭,便看到寶盆眼睛里的最后一抹關(guān)切之意,正被無盡魔意淹沒。
在他的背后,是浪潮般洶涌而來的金色刀浪。
“嗷……”
這時候的寶盆,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只能憑借本能,發(fā)出憤怒的吼叫。
擲出了孟宣的那一刻,他的最后一絲理智也被魔意吞噬了,雙眸驟然變得腥紅。
瘋狂大吼聲中,它驟然轉(zhuǎn)過了身,身周魔氣滔天,向著華山童那鋪天蓋地的金色刀浪撲了過去。
最后一絲理智里,寶盆依然知道這金色的刀浪會對孟宣造成傷害,要以魔身替他擋住。
“寶盆……”
孟宣身在半空中,看著寶盆頭頂滔天的魔氣,用盡了力氣,也只叫出了兩個字。
“寶盆,你為什么不與我一起跳下來……”
“是怕那道刀光傷到我么?還是怕……入魔了的自己,會傷到我……”
“你太傻了……我罵你傻瓜一點(diǎn)都沒有罵錯……”
“兄弟……我若能活著出谷,定然屠盡在場的所有人,為你報仇……”
這一刻,孟宣有無盡的話想要說,卻只能在心里念叨了。
他沒有了說話的力氣,而且現(xiàn)在他再說話,寶盆已經(jīng)聽不懂了。
身子摔落,掉在了葬尸谷的斜坡上,開始飛快的向下滑去,坡上邪惡而古怪的荊刺藤蔓,卻沒有害傷孟宣的身體。孟宣也直到此時,才知道寶盆為自己披上鐵甲的目的,這傻書生,在被人摁倒在谷邊上的時候,不但看破了谷內(nèi)的法陣,而且觀察到了坡上的荊刺吧?
別人都說葬尸谷乃是奇絕險地,但寶盆卻發(fā)現(xiàn)谷內(nèi)有法陣存在。
書上說,天下無絕陣,只要是法陣,便會有一線生機(jī)存在,因此寶盆認(rèn)為,谷底能逃生。
于是他為了救孟宣,主動入魔,逼退眾人,帶孟宣逃到了這里,只為取得一線生機(jī)。
在此之前,孟宣還一直以為,這傻書生什么都不懂,卻原來半年時間過去,寶盆已經(jīng)對自己的身體了解的很深了,甚至知道入魔才能發(fā)揮出他最強(qiáng)的力量。
飛速下滑,孟宣已經(jīng)看不見谷口處的景象了,只隱約看到漫天的金光似乎突然消失了。
隱約間,似乎有一個怒嘯聲由遠(yuǎn)而近,又有一個高手來了么?
怒罵聲響起,那是個陌生的聲音,他是誰?又在喝斥誰?
孟宣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昏昏沉沉的他,神智已經(jīng)不怎么清醒了。
葬尸谷很深,孟宣向下滑了很久,才終于接觸到了地面。
他躺在地上,抬頭望著氤氳在谷口的紫色霧氣,一時想要發(fā)狂,一時想要大哭。
但終究,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閉上了眼睛。
運(yùn)起大病仙訣,壓制自己體內(nèi)的瘟氣。
若是普通人,被瘟氣侵蝕身體如此之深,這時候早就一命嗚呼了。
好在孟宣修煉大病仙訣,已有相當(dāng)?shù)幕鸷?,對病氣的抵抗力也比常人要?qiáng)的多。
一天、兩天、三天……
抽絲剝繭,與病魔爭奪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
直到第四天的夜色降臨時,孟宣終于坐了起來,一口黑血吐了出去。
瘟魔還沒有煉化,身體也還是一樣的虛弱,但好歹減輕了些,能動了。
抬頭看看山谷,谷壁呈七十度斜坡,生滿荊刺藤蔓,以他如今的身體條件,是絕對無法上去的,孟宣也只能在這谷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煉化瘟氣。
他如今已經(jīng)瘟氣侵入肺腑,身體虛弱到了極點(diǎn),再不煉化,身體機(jī)能就完全朽化了。
轟隆隆,孟宣剛想抬步,忽然間周圍巨震傳來,魔氣滔天,斗轉(zhuǎn)星移。
“不好……觸動了法陣……”
孟宣吃了一驚,卻原來寶盆在谷口時,本已算準(zhǔn)了法陣的生門所在,但是他將孟宣擲下來時,卻因為孟宣在谷坡下滑,被藤蔓遷絆,已經(jīng)改變了墜落的方位,不知跌在了法陣的什么位置,在原地躺著還沒什么,但輕輕一動,便觸動了這座谷底的巨大法陣。
法陣運(yùn)轉(zhuǎn)中,孟宣只覺頭昏腦脹,壓力臨身。
谷底的法陣,極其強(qiáng)大,孟宣便是全勝時期,也無法硬抗這法陣的力量,更何況此時?
在這法陣運(yùn)轉(zhuǎn)中,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