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風后的男子究竟是誰?夙愿稱他為主子,他想吃什么丁香比誰都上心,莫非他是那從不露面的大門主青海棠?難道青海棠竟是個男人所以久不露面?他又想我做什么?他是什么口味?我勉強穩(wěn)定心神,道:“海歸弟子宋昔城拜見前輩?!?p> 那男子一聽這話哈哈大笑,“你叫我前輩?有點意思。你是海歸派的?怎么在百花門里?”
“前輩是百花門中之龍,一眾弟子均尊敬聽命于前輩,我這一句尊稱并不過分。我是海百川的弟子來此交流學習,一月為期。”
那男子慵懶地起身,另一丫頭上前給他披上外衫,自屏風后緩緩而出。他一出來我便嚇了一跳,這男子肌膚勝雪,雙眉入鬢,下面一雙媚眼如絲,鼻梁挺直,身上披一件外衫露出胸口大片肌膚,簡直叫人不敢細看,那一雙眼勾魂奪魄,眼眸竟隱隱發(fā)出紫色,深不見底,眼神和他相對便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簡直就是個極品妖孽!
我穩(wěn)穩(wěn)心神,怕什么?愛好攝影的陳老師都見過還怕這偽娘?還是個惡心巴拉帶美瞳的非主流偽娘,不能想,想多了占內(nèi)存,這妖孽要干什么都絕不答應,主意打定,我便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提醒自己不過是枯骨,枯骨……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好吧,是具好看的枯骨。
那人見我看他,微微一笑,“你以為管我叫前輩,又抬出自己是海歸弟子的身份,我就不敢動你了么?從來就沒有人抗拒得了我。”
我緊緊低頭,“前輩,有何吩咐?是做些消暑食品么?我這就回小廚房給做去?!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那男子就一步逼近了過來,呼吸近在咫尺,他眼眸閃動,卻帶著威脅之意,“你休要跟我耍這些小聰明,今天你就是天子門生,我也不會放過你?!?p> 我知是暫時逃不掉,又怕激怒他,只好不斷賠笑。
那男子看了我半響,含笑道:“你倒有幾分特別。不哭不鬧也沒被我的容貌吸引了去,是個聰明丫頭。抬起頭,看著我。”
變態(tài)啊,水仙花啊,王子病啊,誰都得看上你,要臉不要?
那人見我不肯抬頭,便伸出手硬托起我下巴,手指冰涼滑膩。他力氣甚大我拗不過他只得抬起眼對上了他的眼,那雙眸越發(fā)深邃,看了一會,只感覺像看久了電腦屏保的幾何圖形變幻,漸漸迷糊起來。
他的聲音響起,彷佛在深遠的另一端,“我好不好看?!?p> “好看是好看,就是全無陽剛之氣,活像誰養(yǎng)的面首?!痹饬嗽趺磳嵲捳f出來了?
那人接著問道:“你是否為我的美貌神魂顛倒,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都會乖乖聽話?”
“你沒病吧?自戀倒這種程度了?你早晨起來是不是天天對著鏡子問: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我憑啥聽你的啊,安子淮的我都不一定聽。”天哪我都在說些什么?這是夢么,讓我早點醒來吧?
“安子淮是誰?”那個具有魔力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安子淮是我對象,俺倆吵架了,正在冷戰(zhàn)期,不過不要緊我很快就回去哄哄他?!?p> 一陣不可抑制的笑聲頓時讓我頭腦清醒起來,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中了傳說中的催眠術(shù)。這催眠術(shù)和我還有些淵源,本科時選過一門課,每堂都認認真真上了,結(jié)果中間一堂被一名留學生絆住沒去上,那一節(jié)正好老師大展催眠之術(shù),將全班同學差不多都催眠了。而那個不靠譜的留學生原來在國外某校里裸奔協(xié)會的,這次非要在A大組織裸奔協(xié)會,還要封我當副會長。哎,扯遠了,下本書給大家講講那個外國妖孽的故事。
這個眼前的古代妖孽笑得全無形象,彎著腰,捂著臉,反正我都將他罵了一頓了,沒準這人是受虐狂,越罵越來勁,索性罵個痛快,“你就是屎殼郎戴花——臭美,別以為全世界人都和你一樣審美畸形,安子淮就是比你強,你這樣子去天上人間當花旦還行,別的靠邊站?,F(xiàn)在自我感覺不錯,老了也長皺紋掉牙淌哈喇子,泰國人妖老了見過么,你老了更恐怖。你就不是我那盤菜,別想強迫我干什么淫邪之事!”很久沒試過一口氣講這么多話,講完了一個字——爽!
那男子笑得更加夸張,我突然很是郁悶,感覺完全沒有刺激到他。
他抹了抹眼角淚花,“我要告訴你幾件事。一、我絕對是大眾心中的潘安。二、天上人間已經(jīng)被封了。三、我并不會饑不擇食地對你做什么淫邪之事。四、我不會老。”
我一聽他原來對我沒什么邪念,立刻放下心來,見他被我罵了一頓也不生氣,更是不怕了,“天上人間客棧封了么?我上周還在那拉贊助了呢?我說你是我不對,我回去給你做點好吃的賠罪吧?!?p> 那人邪笑道:“你可知我為什么不會老?一會你就知道了?!毖粤T走進我一嗅,“怎么廚房出來的個個身上都是煙火味,可不能弄臟了我藥。夙愿,你給她洗洗,小心這丫頭賊得很,她跑了我就拿你入藥?!?p> 什么藥?人血饅頭?他不是為了青春不老要學那些女巫喝什么處女血吧?變態(tài)!
我連忙道:“且慢,你是要喝我血么?我不是處女,我們廚房里不少,我給你叫去?!?p> 那人也吃了一驚,哪有古代女子會當著異性說出這種傷風敗俗之語。我不以為意,我是射手的,的確不是處女。
“我的確要用你做藥引,不過是你的腦子,反正你留著也沒什么用?!彼淅涞?。
剛才不是還說我聰明么?變態(tài)就是言語不搭,思維邏輯混亂。
連拉帶扯被夙愿帶到另一間房里,又立即有丫頭抬了一只大木桶出來,夙愿立刻將我剝了個精光,像按煮鴨子一樣將我按到水里。
我高叫道:“花瓣呢?美女出浴不是都要花瓣么?”
夙愿不語,揪著我的頭發(fā)慢慢將我搓下一層皮,直搓得我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