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里一下子直挺挺坐起一個黑毛大妖怪來,哦,是毛僵。橘他們圍成一個半圓,手里都拿著家伙,剛好把我屁哥和向東他們護在后面。
毛僵坐在棺材里,好像還不太能適應(yīng),自個在那活動手腳。忽然他一扭頭,直勾勾的看向我們這邊:"花裀,你來了。"
果然,毛僵就已經(jīng)可以說話了,雖然聲音和卡帶的磁帶一樣難聽,但勝在吐字清晰。額,花裀,不就是他的老婆,我的祖師爺嗎?她來了?在哪呢?我怎么沒瞧見?
"花裀,你來了。"毛僵看著我們又重復(fù)了一遍。難道他是復(fù)讀機,只會重復(fù)這句話?接下來毛僵同志就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我們他不止只會一句話。他看了一下自己渾身的黑毛,長嘆了一口氣:"我變成這樣你一定認(rèn)不出來了吧,我是王城啊。你一定認(rèn)不出來了吧。"毛僵哀聲嘆氣了一會,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認(rèn)不出來又怎樣,我認(rèn)得你就可以了,就算死我也要得到你。"
我冷汗,毛僵都感情這么豐富嗎,他自己一個人可以演小品了。
接下來我就笑不出來了,那個毛僵幾個蹬步。他的速度快得難以想象,幾乎是一秒以內(nèi)就穿過橘他們的防線,一下子就到達我的身前。
他的毛飛快的往下掉,很快就露出他的臉。我沒辦法用語言形容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這張臉幾乎與常人無異,沒有任何毛發(fā),皮膚接近于透明的粉色,能夠清晰的看到皮膚下的組織結(jié)構(gòu),慢慢地組織結(jié)構(gòu)就看不太清了,看起來,這位毛僵先生正在快速的再生他的皮膚。
不過實際上沒有外力的幫助,再生皮膚這種事情是比較困難的,所以毛僵張開他的嘴巴鎖定了第一個目標(biāo),也就是我。
橘第一時間沖上來一腳踢向毛僵,但是毛僵好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他一拳迎上橘,力道之大我感到自己的頭發(fā)都被風(fēng)吹過一樣。橘一個空中翻身另一只腳也踢上來,但是毛僵很快的就反手過來,一把抓住了橘的腳,障趕緊一棍子落在毛僵的手上,毛僵的手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但他抖抖手又馬上復(fù)原了。
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屁哥嚇的腿軟然后摔倒在地,連鎖反應(yīng),我在他摔倒的正前方,我的脖子準(zhǔn)確無疑的卡到毛僵的手里。我死死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我的脖子被燒穿,然后頸動脈大出血。
但是,我等了一會居然沒有想象中的痛感。毛僵的手掐著我,但那些黑毛好像對我沒有傷害。
然后,毛僵王城就說話了:"花裀,你終于來了,我的妻子,呵呵呵呵……"
等下,這個花裀是在說我?妻你大爺,勞資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難道因為同樣是狩人,他認(rèn)錯了?果然……
"不,你不是花裀,花裀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我親手殺死她的,你不是她,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假裝我妻子?"他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了。
我瘋狂掙扎,這個自戀狂。誰他媽想假裝你妻子啦。接下來我第一次看到了和向東出了面無表情以外的第一個表情,也聽到了他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和向東冷笑地從毛僵的背后把刀插進他的胸膛:"這次我沒錯了,你的心臟在右邊。"和向東的速度接近于詭異,而且他明明在我身后。怎么一下子到我的正前方去了?
王城難以致信地看了一眼他的左胸,然后他回頭看和向東,這個時候我看到他臉上充滿了驚愕:"你是……你是和……"他的話還沒說完,但也已經(jīng)沒法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和向東插到他心臟到轉(zhuǎn)了九十度,用力一橫。毛僵松開了我的脖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障在這時候走到了毛僵的身邊,他蹲下來,兩手快速插進毛僵的胸膛,攪動了一下,抽手的時候帶出兩顆心臟,他看了一眼和向東:"哥們,這貨一直都有兩顆心,一顆還是從別人那里拿來的。"然后他當(dāng)著我們的面把那兩顆心臟放到嘴邊,慢慢的吃下去了,整個過程快速而又和諧。
看到我們盯著他咽口水,他這才皺著眉頭:"怎么,你們也想吃?不過不能給你們,你們吃了受不了的,只有我吃了他才算真正死亡。"我發(fā)誓我以后不吃肝臟了!
果然,毛僵的黑毛快速脫落,皮膚組織也在快速腐爛,很快就只剩下一灘腥臭味的尸水。和向東擦干凈他的刀,然后把我也從地上拉起來,我看到他的腳踝,居然好得差不多了。按理說應(yīng)該沒有這么快才對啊。
反正明面危險已經(jīng)解除,只要找到開啟石門的機關(guān)就可以了。而且很顯然機關(guān)就在那棵"樹"上。但是我繞著樹走了一圈,推它它也不動了,不知道屁哥剛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點多了,不知道小爺和黑窟窿他們怎么樣了。等下我終于想起來了我在哪里見到過這棵"樹"了,就在黑窟窿的背上,雖然不是很真切,但是的確是到樹型。我馬上問橘對這個有映像嗎,無奈橘活了八百年,見識的東西多但是也忘得多。
董叔他們開始觀光墓室,就是收刮好東西,我對古文物的興趣為零,但是對古文物可以轉(zhuǎn)換成的現(xiàn)金興趣感很高!不過我每挑一樣我認(rèn)為的好貨,障就跟在我后面告訴我那玩意不值錢,或者是沒有人家挑的值錢,要不是打不過他又心疼錢,我每拿一件東西就要摔一樣到他的臉上。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董叔他們胃里的蟲子,于是我問障他剛才在墓室里弄到我嘴里的黏液還有沒有,這傻大個一點頭。我看他渾身光溜溜的就問了句哪呢,給我拿點來。
障看了我一會,忽然一下子就吐了,吐出來一團黃色的黏液,捧在手里那給我。
我伸手打了自己的嘴巴兩下,我這嘴他媽賊賤,但是還是從包里找了個瓶子裝起來。剛好屁哥他們都沒看我,我就叫他們過來說是吃藥。
董叔很干脆俐落的就吃了一點,然后他就開始狂吐,墓室里光線充足,董叔看到自己吐出來的玩意之后,好家伙,不少黑色肥肥的扭動著的大蟲子。于是他就吐得更厲害了。我要給和向東也來一點,沒想到他對我一擺手,伸出食指去扣了兩下喉嚨,蹲下來就哇哇地吐。
我摸摸鼻子,看來小和同志知道這藥是什么東西啊。我看了看地上的毛子頭,孵化的比我想象的快,再不出去小爺他們估計要有危險了。我又拿藥給屁哥,沒想到他不管怎樣都不肯吃,我逼得急了,他居然轉(zhuǎn)身就跑,而且目標(biāo)明確,直奔那棵"樹"去。我們都沒想到"樹"上的那些樹枝也是可以活動的,不過肯定有一種特殊的排列法。
屁哥很輕松的就再一次打開了石門,但是他剛要跑就被橘和障聯(lián)手按在地上,屁哥拼命反抗,力道之大,差點從橘他們手中跑出去,虧得和向東一個老鷹撲兔把他拉了回來。
屁哥眼睛下方都是青的,我這才想起董叔話里面的不和諧敢,那就是屁哥所在的位置,按董叔的說法屁哥應(yīng)該在洞門口,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在礦道里。我掰開他的嘴就往里灌藥,不一會他就吐出好多已經(jīng)長了毛的毛子頭。吐完后屁哥說了一句:"山魍呢?"然后就昏死過去。
我們背著董昂從廊道的另一邊回去,果然,這邊上去就是黑窟窿他們挖出陶俑的地方,其中有一處剛好和山魍的洞穴連到一起,里面還有兩只死掉的山魍。是被人用一種小型短匕首割斷頸動脈而死的,而我們這一批人里面用短匕首做武器的只有屁哥,不過他現(xiàn)在昏過去了,也沒法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回到地面的時候已經(jīng)五點多了,天還沒亮。我們回到飯?zhí)冒l(fā)現(xiàn)奇門遁甲已經(jīng)消失了,好在小爺他們沒事,那兩個民工捆得好好的也沒有再生事。不過四點開始就不斷有人忽然狂躁起來,小爺和黑窟窿對待這樣的情況就是一人給一棍子,然后捆起來。
我把障吐出來的黏液稀釋之后給所有人都灌下去一點,然后在一片吐聲快速離開,找了間房間洗了個澡,然后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