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不如咱倆談?wù)?!”黑暗中息衍露出了他那精壯的身體身上鐵甲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伴隨著聲音一響一響的很有節(jié)奏,
張逸才見他今晚要釣的“大魚”出來了也就不在為難那些普通的士兵了,
其實張逸才并沒有想到他今天釣出來的大魚是息衍,他只是本能的覺得這些黑暗中的士兵會有一個長官他想過很多人比如百里景洪的死士,拓跋山月的暗子,
但沒想到,這群士兵的首領(lǐng)竟然是息衍,按道理來講,這個時間段息衍不是應(yīng)該在下唐國當他的“舔狗”嗎?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敢不敢去我營地里?”張逸才朝息衍聳了一下肩,
息衍一句話不說,只是把跟著他的士兵叫了出來隨著他一起去了張逸才的營地。
張逸才向后撇了一眼輕哼一聲,吹了個口哨也是將樹林里的狼通通叫了出來,息衍看見他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狼眉頭也是輕皺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么。
跟隨張逸才回營地的一路上張逸才注意了一下息衍的反應(yīng),不愧是來自天驅(qū)的名將一路上,面對這么多的狼群,竟然面無表情,
而張逸才所不知道的是息衍現(xiàn)在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同時在心里篤定張逸才絕對不是東陸人而是畢竟如果東陸真的有這么一只由白狼組成的軍隊,早就出名了。
而他對張逸才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了些許的猜測,有狼而且手底下的人弓箭射的賊準,服飾雖然和東陸相似但仔細看的話還是有些許的不同,
他們東陸的衣服階級比較嚴格,貧民穿不起錦衣就算穿得起,也不會被允許穿,
而貴族的衣服上多半是繡著祥瑞之獸不會像這群人身上穿著全體繡著狼的衣服,仔細看的話,帶頭的那個年輕人的衣服上狼的圖案是由金線制成的,
按他目前掌握的情況,這樣帶著特色文化的軍團和前面這個年輕人身穿的衣服基本上可以和他前段時間受到的情報吻合,
北陸青陽的五王子張逸才,在草原上有著赫赫的威名也有智慧的名稱,真顏部的繼承人他的兄弟阿蘇勒青陽的世子,他們東陸用來采買戰(zhàn)馬的商隊也是由這個年輕人創(chuàng)立的,聽說是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創(chuàng)立了貿(mào)易的商隊,
息衍一邊在腦子里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信息一邊對比著兩方士兵的戰(zhàn)斗力,再確定他的士兵打不過眼前這群北陸人的時候,息衍滅了想要劫持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想法。
來到張逸才自己搭建的營帳里,張逸才示意息衍隨便坐,他拿出了之前從拓跋山葉營帳順的茶葉,
張逸才拿起茶葉直接倒進了滾燙的茶水里,然后又如同攪粥一樣把茶葉攪勻了,看的旁邊的息衍心里都有點心疼,
好在泡出來的茶葉還挺香的,張逸才牛飲一口茶水動作十分粗獷,沒辦法張逸才從來就不會飲茶,
好在息衍也是如同入鄉(xiāng)習俗一般學著張逸才拿起茶水牛飲了一口,接著像是主動找話題,一般聊起了這杯茶:
“殿下真是好福氣能弄到拓跋將軍牡丹飲,拓跋將軍自己做的牡丹飲可是一個月只出三兩,市面上可以說是千金一兩就剛才墊下放那三分之一最起碼也得是幾千兩金子了,
說起來我還是沾了殿下的福氣,平常我可是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夠喝到一回啊,不知殿下和拓跋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
息衍介紹著張逸才手里那壺茶的價值調(diào)笑著張逸才
張逸才笑道:
“那將軍,你可以說是一口喝掉了幾天的金子你這算不算是另類的接受了我的賄賂?至于我的身份,我想息衍將軍你應(yīng)該有所猜測了吧?”
息衍聽到這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茶杯正色道:
“你們不該來這,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東陸就是個漩渦,你帶著弟弟進來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張逸才聽著息衍的回答明顯答非所問輕哼一聲:
“我知道你們東陸情況,或者說是你們下唐的情況,
可又能怎么樣?你們的國主給的太多了一塊可以耕種的土地,就算我們不來你信不信早晚也有別人來,至于你說的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我想時間會回答一切,我的白狼團從來沒有懼怕過戰(zhàn)場
既然你們的國主想用我這頭餓了那就要做好喂飽我的準備,如不為不飽,那我就只能自己拿了”
息衍聽到這也不轉(zhuǎn)茶杯了,只是驚訝的看了一眼張逸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人,
突然息衍猛拍了一下桌子把臉湊到了張逸才的面前臉對臉的說道:
“殿下可知道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擋著我的面談謀反嗎?殿下!”
張逸才喝止了門外想要進來的士兵也是劍拔弩張的和息衍臉對臉的說道:
“謀反?我謀誰的反?息衍將軍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偏執(zhí)了,我從來都不是他百里景洪的臣子談何謀反?至于你息衍,作為天驅(qū),我感覺你并不會為百里景洪鞠躬盡瘁,對嗎天驅(qū)息衍!”
息衍在聽到天驅(qū)這幾個字的時候身上就猛地軟了下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張逸才,猛然之間他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些可怕,他天驅(qū)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個隱秘,知道他身份的只有現(xiàn)在還活著的鐵皇知道,
這個遠在北陸的年輕人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這個疑問在他心頭飄然升起,可無論如何?他必須先穩(wěn)住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想要什么?”
息衍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年輕人嘆了口氣說道,作為天驅(qū),他太知道如果這個年輕人在外面亂說他是天驅(qū)的話會引起多大的風波了,
其他的不說他在下唐所經(jīng)營的一切絕對會化為烏有,百里景洪絕對會把他當做一個丟棄的棋子丟出去,避免破壞他的計劃,天驅(qū)的身份是榮耀也是累贅。
張逸才又從下面拿出來一個嶄新的杯子給息衍倒了杯茶,推過去給息衍,
“別擔心息衍將軍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也沒要求什么,不如這樣,你先把我們帶出去,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早就呆夠了,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這里有沒有捷徑吧??!?p> “好,明天早上我?guī)銈冏呓輳?,兩天,最多兩天就會到下唐?p> 息衍說完扭頭就走門口的衛(wèi)兵也沒攔著,張逸才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遠遠的喊了一句:
“息將軍合作愉快!”
至此大楚的大將軍和大楚的君王首次見面交鋒,大將軍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