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康十四年十二月三十,整個大幽包括大量其他神州五國百姓都開始過年。
過去一年不是個好年份,兵禍天災(zāi)不斷。
年底大家都誠心祭祀,希望來年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豐澤縣衙召開會議做了工作總結(jié)和財政結(jié)算,然后開始為明年的工作制定計劃和目標(biāo)。
“過完年后百姓依舊以開墾新的農(nóng)田為主要工作,三月中旬稻谷播種完畢之后農(nóng)閑時節(jié)開始新縣城的建造?!?p> “現(xiàn)在露出來的土地越來越多,僅憑縣城里面的這點人種不了多少。”
韋慎行思量片刻,謹(jǐn)慎說出自己的憂慮。
趙沐伊看了一眼聶銘竹,
“當(dāng)初我殿試的文章內(nèi)容就是合村并居,既然如此那正好在豐澤縣試著推行一下看看效果。”
“趙縣令那篇文章再下早有耳聞,其中政策主張實乃中興國家之良策!”
自從來到豐澤縣,知道縣令就是當(dāng)朝狀元瓊佩子之后韋慎行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地道。
當(dāng)然這只是聶銘竹自己的私人見解。
“聶師弟你的意思呢?”
“你是縣令當(dāng)然你自己定奪,不過出了亂子和我可沒關(guān)系?!?p> “放心吧聶大公子,真要出了問題要背負(fù)罵名,我一力承擔(dān),不會影響到你的賢名的……”
“好了,事情都商議完了,大家都好好過個年吧!”
聶銘竹坐在縣衙屋頂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東方發(fā)呆。
院子里其他人忙成一團布置過年的各種事宜。
“想你娘了?”
不知何時趙沐伊突然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屋頂。
“你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過年是多少歲?”
“十三……”
聶銘竹還能說什么,只能閉口不言了。
趙沐伊挨著坐了下來,
“豐澤縣情況你也知道,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你還愿意的話我好好給你過個年,來笑一笑。”
“你別老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跟我說話好不好?”
然而趙沐伊直接上手摟住聶銘竹肩膀,
“我是認(rèn)真的,師叔把你托付給我讓我照顧你,但是這段時間我卻可勁兒拿你來干活了?!?p> 聶銘竹肩膀一甩將趙沐伊手甩下去。
“哼,要不是為了惡水河兩岸二十丈的土地你求我我也不干?!?p> 趙沐伊再次摟著聶銘竹肩膀,
“不管怎么說是我有負(fù)師叔的托付,等我以后官做大了,允許你仗著我的名頭橫行霸道,如何?”
“再說吧!”
突然趙沐伊伸出手指在聶銘竹臉上捏了捏。
“來,大過年的給師姐笑一個,師姐給你一個大紅包?!?p> “想得美,你有錢嗎你?”
在趙沐伊的一番操作下聶銘竹心情好了起來,從屋頂跳下來和大家一起掛燈籠,貼對聯(lián)。
剛將一個大紅燈籠掛上去,聶棋站在跟前張了張嘴。
“怎么了,我掛的不對嗎?”
聶棋憋著笑從自家公子背后取下一張紙。
紙上一個長著豬鼻子的光屁股小孩,旁邊有聶銘竹三個字。
一瞬間聶銘竹就想到了趙沐伊摟自己肩膀的行為。
然后聶棋又指指了指臉,聶銘竹伸手一摸,手上沾滿黑墨。
“啊……趙沐伊,我跟你沒完……”
“沒完你又能怎樣?”
“我要跟你決斗!”
“那就來唄,誰怕你似的……”
院內(nèi)眾人看著滿院子你追我趕,由于速度太快化為殘影的兩人滿臉無奈。
“這兩人真是的,大過年的都要打架!”
大幽咸康十四年就這樣過去了,聶銘竹也到了十九歲。
雖然是第一次在外過年,但趙沐伊還是想法子讓這個年過的很熱鬧。
在胖廚的辛勞一下一大桌豐盛美味的年夜飯讓人垂涎欲滴。
期間聶銘竹又提議每人挨個來一個“才藝表演”助興。
琴棋書畫合作搞了好幾個歌舞節(jié)目,趙沐伊用玉簫來了一段獨奏,聶銘竹表演了前世學(xué)的魔術(shù)……
“嗷嗚……”
三月時節(jié),草長鶯飛,正是稻谷播種的時間,整個豐澤縣百姓集體出動在他們辛辛苦苦開墾出來的土地上勞作著。
此時豐澤縣能排的水基本都排完了,剩下的就是東南位置比河床還要底的湖泊沼澤地帶。
那片地方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野人甸,據(jù)說里面藏了一伙水匪。
不過來豐澤縣好幾個月了,聶銘竹還沒見過水匪出動。
他帶著白虎白將軍乘船一直通過沐竹峽走了很多遍,最終做出一個決定。
惡水河到了豐澤縣之后在野人甸位置有一個半圓形的大轉(zhuǎn)彎。
等航路正式開通之后,這個彎道就是白費時間。
所以他決定挖一段運河將彎道打通,讓惡水河從北到南直直通過沐竹峽。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解決洪澇問題。
雖然打通了沐竹峽,但是遇到那種十幾年一遇的大洪水誰也不敢保證不出問題。
運河開通之后,野人甸少了惡水河的補充,水位必然下降,當(dāng)發(fā)生洪澇的時候就是一個完美的泄洪蓄水的寶地。
而如果發(fā)生了大旱,野人甸的存水也能用來緩解旱情。
對于這個計劃趙沐伊當(dāng)然同意,不過現(xiàn)在要做的事太多了,沒有多余人手。
聶銘竹決定自己干。
他準(zhǔn)備靠自己的武道力量打通一條運河,這樣做既修煉了功法,同時也搞了工程一舉兩得。
小刀與琴棋書畫正忙著改造新縣城內(nèi)惡水河兩岸的建設(shè),龍鷹虎豹幫趙沐伊訓(xùn)練縣衙的捕快。
他一天天除了練功基本沒什么事,趙沐伊最新也忙的腳不沾地,沒時間和他打架。
“白將軍,別在水里游了,快上來……”
“嗷嗚……”
白將軍現(xiàn)在正處于尷尬期,毛發(fā)異常蓬松,看起來胖的像個球,顯得特別憨,一點老虎的威嚴(yán)都沒有,而且也不像以前活潑了,懶得要命。
不過這家伙特別喜歡水,每次到了水邊都會進(jìn)去游一陣。
正向船頭游來的白將軍突然發(fā)出震懾人心的咆哮,一雙憨憨的眼睛變得煞氣凜然。
身為先天靈獸的威嚴(yán)讓見過幾次聶銘竹都有些心驚。
“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聶銘竹體內(nèi)真氣高速運轉(zhuǎn),隨時準(zhǔn)備著全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