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人心的日子終于來臨,我穿戴整齊跟徐凱郭佑明一起去出版社。徐凱這小子現(xiàn)在車開得又平又穩(wěn),雖然還差個駕照,不過我還是放心的把車鑰匙交給他,只要不是超速,我車子又拍照齊全,肯定不會那么背被交警攔下來。我剛好樂得清閑,在后座躺成一個舒服的姿勢,想著從今兒開始我也是一有自己公司的老板了——雖然才剛開始。
秦楓一直都在鄙夷我一點成就就沾沾自喜,我管他呢,我又不要萬古留芳,不必端著架子裝高尚,我就是一平凡小市民,如果不是這次陰差陽錯的重生了,我就更平凡了。還是他告訴我的,開心最重要,現(xiàn)在反倒他忘本了,哼,我還想鄙夷他呢!
路上又發(fā)信息給文東和周穎,怕他們給忘記了今天這個大日子,誰知道周穎回我說:我跟文東早就到了。
敏一和季平肯定不會忘記,好像我的好友圈子也就這么點,舒俊在學校還是不要耽誤他學習了。至于父母嘛,算了,沒準被老爸知道還要被他說幾句——今天就已經(jīng)請假了。才上班一個星期的總經(jīng)理就請假還真是不道德,不過我在那也只是個擺設,秦楓看資料的速度又是神速,積累一天的任務也無所謂。
到了出版社,就看到他們一群人都在了。
剛下車,就有人說我:“大老板就是排場大,架子大,要我們這么多人等他一個?!?p> 我循聲看去,竟然是趙靜,我記得我沒約她啊,肯定是周穎叫的。
“她是阿箏的表姐?!鼻貤髟谖疑磉呎f。
我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本以為是周穎的姐妹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有這么復雜深厚的關系??磥?,日后我要跟趙靜搞好關系,也算是為秦楓做點事。況且,我覺得趙靜跟周穎應該是差不多的人,乍一看也許不覺得怎么樣,相處久了會發(fā)現(xiàn)其實她們很有真性情。
“不好意思啊大家,等下吃飯我先自罰三杯酒,行了吧?”我陪著笑上去。
“老板,這是將要面試的人員的資料?!泵粢徽f著遞上資料給我。
我接過,稍稍一翻頁就交給身后的徐凱,他很自覺地把資放入車內(nèi)去了。
“那個……”我搓搓手,“我的公司就這么成立了,我也不懂鬧什么虛文,咱們參觀下這公司,然后就去吃頓飯就好了。”我又吩咐郭佑明:“你肯定知道哪里有好點的吃飯地方,訂位子這事就交給你了?!?p> “什么事都需要你想到,估計早亂成一鍋粥。”秦楓在我身旁出聲,“這種事文東最拿手?!惫桓滴臇|清了清嗓子說:“我已經(jīng)在附近酒店訂了位子,隨時可以過去?!?p> “好兄弟!”我嬉皮笑臉地上前攬住傅文東的肩。
然后接下來要干什么呢?我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我的狗頭軍師秦楓——這稱呼不能讓他知道,這種時候就總能發(fā)揮巨大作用。他說:“先去看看公司內(nèi)部吧,說是你的公司,估計里面有幾個房間你都不清楚吧?”
有個秦楓在身邊好處當然是有的,但很多時候,比如現(xiàn)在,我就只能演戲,不能對他的話作出任何反應。而幸好,大家都興致比較高,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有點怪異的神情。
“我們先進去參觀下公司吧!”我大手一揮,跟個領導人似的帶著大部隊前進。
“呀,這公司還真是氣派?!敝芊f大驚小怪起來,“你瞧瞧這大廳的裝飾,看得人心花怒放!”這什么修辭……眾人都不說話,憋著笑意。
“秦楓,我都想到你這來打工了?!?p> “我怕你現(xiàn)任老板不放你走啊。”我指指傅文東。
“哪有啊,他當老板一點親和力都沒,整天板著臉,估計是巴不得我早點走呢。”周穎說著還跺跺腳。
傅文東一點都沒看到,跟敏一有說有聊的,這倒是我沒預料到的,他們兩個進展這么順利。
我只好對周穎笑笑,心想傅文東個性是天生的沒辦法,不過有良方妙藥一樣能治啊。只能說周穎不是傅文東的菜,現(xiàn)在來個敏一,他傅文東還不是笑臉迎人了?
在公司轉了圈,每個辦公室都有模有樣的,并且裝潢不凡。敏一在美學上有相當大的造詣,審美當然也勝人一籌。我見季平在一邊一臉憤懣的樣子,于是做了個手勢叫他過來。
“老板,有什么問題?”他也學著敏一叫我老板,我也懶得叫他們改口了。
“有空的時候你把公司的裝潢費用算一下到我這報銷,我知道肯定是你跟敏一自掏腰包給我填上了,我真該好好謝謝你們。”
“舉手之勞嘛?!币灰娢铱渌麄?,他立即面露喜色。
這就算是我的公司成立了,并沒有隆重的儀式,只是一幫朋友在公司聊聊天,繞繞圈。
然后就去酒店吃飯,我非常自覺的三杯啤酒下肚。幸好,我酒量還行,以前工作到深夜總要喝點紅酒才入睡。紅酒美容,我感覺對我來說還有安眠作用。紅酒可比啤酒酒勁足多了,所以現(xiàn)在喝啤酒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像是喝白開水。
一桌人說說笑笑地吃飯,我最關注的就是傅文東和敏一,他們兩個挨著坐,旁若無人的在那談笑。冰終于要融化了,我想。
周穎和趙靜在一旁吵嘴,為著幾盤菜,不過今天心情好,倒覺得她們特別可愛。季平跟郭佑明徐凱他們也混得很好,沒一會就開始稱兄道弟。倒是我,反而在這個時候落了單,如果應文智在的話,我想,我就沒這么感慨了。不過快了,他就要回來了。
秦楓就在不遠處的窗口,他好像很喜歡待在窗口。這里不過是2樓,估計也沒什么風景好看。
我端起酒杯喝酒,在杯沿上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蔡敏嬌嗎?一身紅衣,她喜歡這個顏色,能把她皮膚襯得很白。坐在她對面的那男人,我看不到臉,不過看她的神情,這男的應該是新歡?
這個女人,昨天才跟我約會完,受了那么大氣,今兒個又笑得跟朵花似的對著一男人。嘿,她是想用菜籃子原理呢?把雞蛋放在不同的幾個籃子里,才不會全軍覆滅。她是在幾個男人身上投資呢,真是精明的女人??茨悄腥说拇┲?,也是個有錢人。蔡敏嬌是嫁人呢,還是嫁錢?。窟@種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明明我爸跟她爸攤開來給我們兩個相親了,才過一天她就換人約會。
我試想,就算我是秦楓,我那時候不認識童亦箏,我都得氣歪鼻子。何況,我跟蔡敏嬌有那么大的過節(jié),要不是她,以一個富家女的身份與翩翩美男在這種地方約會的人就是我了。
那個男人站起來往洗手間方向走去,我立刻站起來,“佑明,徐凱,你們兩個陪我去上廁所。”
“一個大男人上廁所還要人陪?。 敝芊f在一旁笑話我。
“就是。”趙靜應著,“你不會是有什么什么嗜好吧?”
我笑著不搭理她們,徑自走向洗手間,徐凱和郭佑明在后面跟上來。
“等下你們兩個聽我的話做?!蔽以陂T口吩咐他們,他們都一一點頭。
其實我特別來這種公共場合的廁所,女廁所還行,都一個一個單間隔開,但男廁所不是。男人尿尿都是露天的,我很奇怪為什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設計——這對男人來說很自然,可對我來說難以接受。聽說男人很在乎自己的大小——不需要我明說是比較什么吧?難道這種尿尿的設計是為了方便男人們比大小?這更加變態(tài)了!我們女人就不會這樣。不過……我們女人倒是也有個地方會比大小的,那就是胸。
我扯太遠了,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尿完在洗手。我從鏡子里看到他的臉,還算清秀,就是眼睛小了點。
他轉過身來,我攔住他。
“干嘛?”他皺著眉,一臉的不快。
這個男人,不行,沒風度,一看就是還沒長大的執(zhí)绔子弟,我剛才還喻他為紳士呢,真該“啊呸”!
“干嘛?”我的語氣也是非常不快,“我打你!”我說著就一拳打在他鼻子上,靠,還真痛。然后我喊:“徐凱,你們兩個給我狠狠揍他?!?p> 他們兩個在我說話間就已經(jīng)撲上去。我知道這行為有點不大好,畢竟這算是個高級場所,并且今天還是我公司成立的慶功宴。于是我走到門口,默默地把門鎖上了。我相信這里的隔音效果一定很棒,于是我懶洋洋地對徐凱他們說:“別給我面子啊,狠狠打啊?!?p> “你是什么人?”那家伙一邊擋著自己的臉一邊問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泡我女人,你說我是不是該打你?”
“什么你女人?”他怪叫著,“別打了!”
“先別打了?!蔽艺f。
徐凱和郭佑明即刻停下來,那家伙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
“蔡敏嬌是我女人?!蔽易呓?,他這時候癱坐在地上。
“胡說!”這個沒出息的男人竟然哭起來了,“是她爸介紹我認識的,要是她有男朋友的話怎么可能還會跟我約會?!?p> 原來還有這么個故事,那個所謂的蔡伯伯也是只老狐貍。有其父必有其女,雖然不是親生,不過十幾年來的耳濡目染也能看出端倪來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可以去問蔡敏嬌啊?!蔽襾G下話,遞個眼神給徐凱和郭佑明,然后打開門出去。
回到座位上,大家都笑作一團,我不由地問:“什么事這么好笑?!?p> 周穎笑得不行,在那用筷子敲碗,“你可錯過一場好戲了!”
我也笑起來,等著她緩過氣講故事給我聽。他們也錯過了廁所的那場戲,也挺精彩的,我到現(xiàn)在還心跳得厲害,我怎么會有這魄力直接揮拳打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