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小螳螂的不放心是正確的。
這不,李蘇把玩夠木簪子后,就打開趙元昌打賞的荷包,倒出里面的銀錁子。
“挺重的,有七八錢吧?!崩钐K掂量著銀錁子,“成色還不錯,估計能換八九百文?!?p> “真是太好了!上次逛街,有一家的糖酥特好吃,我還想著什么時候有錢再去買點呢?!?p> “哦,對了,前段日子不小心碰碎了廣通師兄的一只碗,這次買個大的給他?!?p> “還有,我早就想買張草席了......”
看著自言自語,且興奮不已的李蘇,小螳螂心嘆:果然,我剛才說的話全被她當成了耳旁風。既然勸說不頂用,那就...
午飯過后大約半個多小時,李蘇照例開始了午睡。
睡熟了吧?小螳螂跳上木**,輕輕戳了戳李蘇的臉蛋,發(fā)現(xiàn)沒動靜,就調運寒氣對著李蘇的頭頂慢慢輸入??墒牵撕靡粫?,發(fā)現(xiàn)李蘇一點不適也沒有。
“該死!忘了她跟那只山臊簽了魂契?!毙◇胱匝裕翱磥?,這一般手段是不行了?!闭f完,小螳螂跳到李蘇的腳部,對著李蘇的腳心慢慢輸入濕寒氣。
于是,幾刻鐘后李蘇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鼻塞頭暈。
“啊~我好像生病了!”李蘇手捧腦袋,開始叫苦連天,“怎么會這樣?睡前我不還好好的嘛?!?p> 小螳螂清清喉嚨,“大概你睡覺的時候沒蓋好吧?!?p> “是嗎?”李蘇挑挑被子,自己也不確定,“就算是這樣,那我也太脆弱了。記得以前,我不蓋被子也沒說怎樣,現(xiàn)在怎么...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只山臊的錯。都是它上次使壞讓我生病,所以弄得我現(xiàn)在體質很差......”
小螳螂打定主意,下次看見山臊的時候,一定讓它不要告訴李蘇,有關她們之間魂契關系的詳細情況。
但不管怎樣,生病了,就得吃藥,還得待在屋子里不能外出。好在病得不嚴重,李蘇覺得自己一兩天就能好,但不知怎么回事,她愣是拖了七八天后病才好。
就在這七八天里,道觀發(fā)生了很多事,其中最讓李蘇不可置信的是:上京來的高大人酒后失德,**了曉風,致使曉風羞憤之下上吊自盡。
“騙人的吧?”李蘇睜著大眼,“曉風死了?”
小螳螂點點頭,“已經被斂進棺材。”
李蘇覺得腦袋嗡嗡響,“她跟曉華不是一直巴著王世子和侯爺嗎?怎么會...”不行,胸口悶得不行。
小螳螂舞舞前肢,沒有說話。
“那...那個什么高大人,對于曉風的死,他有沒有什么說法?”其實李蘇想問的是,那個人有沒有被抓起來判刑。
“他...”小螳螂想了想,“好像一直在辯解,說他昨晚雖醉了酒,但卻沒有**曉風,這一切定是有人陷害于他?!?p> “呃?”李蘇又睜大了眼,“陰謀?”
“那誰知道。”小螳螂弓弓身子,“反正事發(fā)當時,有不少人作證,是他叫曉風送解酒湯,也是他轉身親自關了門,甚至還聽到了曉風的哭求聲。以致當聞訊而來的趙侯爺和玉成子等人,趕過來破門準備勸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曉風已吊了脖子,而姓高的卻手拿曉風的肚兜在呼呼大睡。”
“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全了。”
“不錯,”小螳螂說道,“可他自己不承認啊...”
是的,高恒當然不承認。他只是醉了酒,但卻一定沒有**女子,尤其還是一個小道姑。
“哎呦!”趙元昌端著茶杯,看著紅面赤耳的高恒,“我說高大人,即便我想相信你,可到底出了人命,且當然的情景好多人都看到了,我總不能徇私吧?”
“這、這”高恒無奈地轉向石爍,“世子爺...”
石爍嘆口氣,“高大人的為人,我跟趙侯爺自然相信,深覺此中可能有所誤會。”
“對對對...”高恒忙應道。
“所以明日回京后,就此事我們也會幫著高大人辯解一番?!币娳w元昌直起身子,石爍隱晦地抬了抬手,趙元昌就沒說話,繼而石爍接著說到:“可有一事,高大人回京后還是想想該怎么說?!?p> “您是說...”高恒見石爍敲敲桌上的藥盒,“逍遙丸?”
“是啊”石爍說到,“本來制了九九八十一顆藥丸,可在昨晚藥成之時,藥爐內突然竄出一股邪火,藥丸被毀一半,現(xiàn)在只剩下這四十二顆?!?p> “這跟我沒關系??!”高恒不解。
趙元昌明白過來,“怎么說沒關系,據(jù)說藥爐內竄出邪火之時,就是那小道姑吊死之際?!?p> “這這...”高恒張口結舌,“無稽之談,這兩者怎可混為一談...”
“唉!”石爍拍拍高恒的肩膀,“在這玄虛之地,有些事說不清啊?!?p> 高恒一下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