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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023與美同行

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我的傷心誰做主 3101 2013-10-22 12:03:07

  糜貞著一襲黑色的長袍,烏黑的長發(fā)在頭頂上挽了一個發(fā)髻,上面戴著一方綸巾,看起來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堪稱人中龍鳳。

  若糜貞果真是男兒身,只怕要迷死萬千少女。

  她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張彥的身邊,先喘了兩口氣,這才說道:“你怎么不等等我?”

  張彥冷哼了一聲,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糜小姐啊。你不是說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誰想和你一起回去了,要不是我二哥,我才不會跟你一起回去呢?!?p>  糜貞說完,轉(zhuǎn)身便鉆進了馬車,等了許久,還不見動靜,便掀開車窗上的簾子,沖外面喊道:“怎么還不走?”

  駕車的車夫見糜貞盛氣凌人的樣子,心中極為不爽,忙對張彥道:“大人,她……”

  “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啟程。”張彥道。

  車夫瞥了糜貞一眼,跳上馬車,將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啪”的一聲脆響,皮鞭落在了馬背上,馬匹長嘶一聲,疾馳而出,拉著馬車便跑。

  糜貞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向后翻到,直接撞在了馬車的車架上,頭上疼痛不已。

  張彥見狀,急忙策馬追了出去,對那個車夫訓(xùn)斥道:“你是怎么駕車的?快給我停下來!”

  車夫拉住馬韁,漸漸的將馬車??苛讼聛?,張彥追來,勒住馬匹后,翻身跳下馬背,徑直來到馬車旁,掀開馬車的卷簾一看,糜貞驚慌失措,眼睛里更是充滿了怨恨。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車夫急忙跪地求饒。

  “糜小姐,你沒事吧?”張彥沒有理會車夫,而是關(guān)心的詢問了一下糜貞。

  糜貞捂著自己的胳膊揉了揉,一臉怨恨的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事嗎?你雇傭的是什么車夫,連車都駕不好,要他何用?”

  張彥陰沉著臉,扭臉對跪在地上的車夫說道:“幸虧糜小姐沒事,如果他有什么閃失,就算斬掉你的狗頭,也不足為過。滾!”

  “是是是,我滾,我這就滾!”車夫灰溜溜的跑開了。

  這時,陳登等人都聚攏了過來,都十分關(guān)心的詢問,得知糜貞安然無恙,這才寬心。

  最后,張彥也不再雇傭車夫了,索性自己親自駕著馬車,朝郯城而去。

  陳登等人送走張彥后,之前那個溜走的車夫又跑了回來,站在了陳登的身邊,詢問道:“大人,我剛才表現(xiàn)的如何?”

  “你做的很好,回頭賞你一頓酒喝?!标惖桥牧伺能嚪虻募绨颍χf道。

  原來,這個車夫是陳登一早就安排好的。他為了能夠給張彥和糜貞制造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才想出來了這個辦法,可見他用心良苦啊。

  張彥駕著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前進,車內(nèi)的糜貞則安靜的躺在里面,兩個人一路上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比及到了午時,張彥腹中饑餓,便把馬車停在路邊。

  “你怎么停下來了?”馬車內(nèi),糜貞的聲音傳了出來。

  “到中午了,該吃飯了,難道你不餓嗎?”張彥一邊將馬匹的韁繩拴在路旁的樹上,一邊說道。

  糜貞早起的時候,水米未進,腹中早已經(jīng)饑餓,但她始終沒好意思說。如今張彥問了起來,她摸了摸干癟的肚子,腹中傳出“咕嚕?!钡囊魂嚬纸校趺磿火I呢。

  她掀開車窗的卷簾,探出頭看了一下外面,除了他們兩個人外,這方圓數(shù)里之內(nèi),都荒無人煙,整個大地更是被積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如此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能有什么吃的?

  張彥拴好馬匹的韁繩,繞到了馬車的后面,再次出現(xiàn)在糜貞的視線中時,手里面多了幾張粗糧烙成的大餅。

  他拿出一張烙餅,直接遞到了糜貞的面前,“給,吃點東西先墊墊肚子,等我們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的時候,再買些東西來吃?!?p>  糜貞看都沒有看一眼烙餅,直接將卷簾放了下來,冷聲道:“你就拿這種東西給我吃?不吃!”

  “哦,我忘記了,你是富家千金,在家中錦衣玉食的伺候著,哪能吃的下這種粗糧做成的東西?不吃拉倒!反正挨餓的人又不是我!”

  張彥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連續(xù)吃了五張烙餅,這才算填飽了肚子。

  他將剩余的烙餅又給放了起來,然后解開馬匹的韁繩,跳上馬車,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里的馬鞭,“駕”的一聲輕喝,又重新上路了。

  沿途,張彥遇到好幾個村鎮(zhèn),但村鎮(zhèn)里面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到處都是荒蕪的土地,廢棄的村莊,有些地方還能看見凍死在路邊的難民尸體。

  徐州本是一方樂土,可惜曹操的到來,給徐州帶來了巨大的傷害,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彭城一帶原本也是繁華之地,可經(jīng)此一役,卻變得殘破不堪,光死在曹軍刀下的百姓,少說也有十幾萬。

  人口銳減的同時,也直接讓彭城變得蕭條起來。這一路上,張彥還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村鎮(zhèn)。

  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坐在馬車內(nèi)的糜貞突然喊道:“停下,快停下!”

  張彥問道:“怎么了?”

  “讓你停下你就停下,哪里那么多廢話?”糜貞不耐煩的道。

  張彥一陣苦笑,勒住馬匹,漸漸??吭诼愤?。

  車子還沒有挺穩(wěn),糜貞就迫不及待的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跳下馬車,便朝路邊的一個樹林里跑了過去,看上去很急的樣子。

  “糜小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張彥見狀,忙問道。

  糜貞道:“用不著你管,你就站在那里別動,千萬別過來!”

  她越跑越遠(yuǎn),不時回頭的張望,不一會兒功夫,他便跑進了那片樹林,然后幾拐幾不拐的,就消失了蹤跡。

  張彥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不就是去方便一下嗎,至于跑的那么遠(yuǎn)嗎?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切!”

  “啊——”

  突然,樹林里傳出來了糜貞的尖叫聲。

  張彥立刻變得警覺起來,他扭頭向樹林里看了過去,但見糜貞驚慌失措的從樹林里跑了出來。

  他從馬車上摸出佩劍,“唰”的一聲抽出劍刃,沖糜貞大聲喊道:“出什么事情了?”

  糜貞驚慌的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樹林里面死人了……”

  張彥提著長劍,拔腿便朝樹林里跑了過去,迎面撞上糜貞,沖她喊道:“躲到馬車?yán)锩嫒?!?p>  此時此刻,張彥的面容顯得異常冷峻,雙眸里射出道道精光,如同毒蛇一般讓人感到森冷。

  糜貞與張彥擦肩而過,她看到張彥那張充滿殺氣的臉龐,頓時覺得渾身上下一陣?yán)湟狻?p>  張彥健步如飛,很快便跑進了樹林里,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登時撲鼻而來。

  他靠嗅覺,朝著血腥味飄來的方向疾馳而去,跑了不到一百米,便看見一棵大樹下面扔著一個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嬰兒,嬰兒的旁邊還有一個男尸,脖子被割開,血流滿了前胸,也已經(jīng)死去多時。大樹的后面,還橫著三具尸體,臉朝下趴在地上,致命傷都在背后。

  除此之外,尚有兩具被扒光了衣服的無頭女尸,早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張彥見后,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雖然他早已經(jīng)見慣了死人,但是如此殘忍的殺人兇手實在讓他厭惡痛絕。

  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劍,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除了一串雜亂的足跡向西延伸而去,再也沒有任何線索。

  “啊——”

  就在這時,糜貞突然從馬車?yán)锇l(fā)出了一聲尖叫,之后再無聲息。

  張彥意識到了危險,立刻從樹林里躥了出來,赫然看到幾個馬賊出現(xiàn)在馬車附近,其中一個馬賊飛身躍上馬車,拽起馬匹的韁繩,“駕”的一聲大喝,便飛馳而出,其余幾個馬賊則隨行護衛(wèi)。

  一溜煙的功夫,馬賊便劫走了馬車,以及坐在馬車上的糜貞,等張彥跑到大路上,馬賊早已經(jīng)離他遠(yuǎn)去,再想去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真是該死!居然中了他們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睆垙嵑薜膶㈤L劍插在了地上。

  惱羞成怒的張彥,仔細(xì)梳理了一下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這一路上,因為駕著馬車,載著糜貞,所以速度放的很慢,至今仍未走出彭城地界。算起來,這里距離彭城也不遠(yuǎn),只有五六十里而已。如果這里有馬賊出沒的話,怎么他會一點都不知情?

  他拔出長劍,在四周轉(zhuǎn)悠了一圈,最后在一個小山丘后面發(fā)現(xiàn)了端倪,雪地上腳印雜亂無章,更夾雜著馬蹄印,地上還有一些吃剩下的干糧,可見這伙馬賊早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

  這就說明,有人早已經(jīng)知道他會路過此處,所以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設(shè)下了埋伏,這也就表明,在彭城里,有人與馬賊暗通……

  張彥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沿著馬賊逃跑的方向,憑借著自己的一雙腿,開始追逐,他一定要弄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同時也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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