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太后顯然是有些惱了“余宇他不是奴才,任何一個朝廷大臣都不是,而且這話也不應(yīng)該從你嘴里講出來。他身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是朝廷的將軍,是國家的棟梁,我焱國立國三千年,靠的是什么?
就是這些有才能的人。是他們在幫著皇帝管理這個龐大的國家。你一個婦人,懂得什么?你除了會耀武揚威還知道什么?
如果皇帝將他殺了,那以后還有誰敢向他說真話,還有誰敢真正替皇家辦事?事情發(fā)生后,你不知道反省自己,還將責(zé)任都推給余宇,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我來問你,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皇貴妃,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那里像是皇貴妃了?誰讓你去管朝廷里的事兒的?
焱國早有規(guī)定,后宮不得干政,你去去禁衛(wèi)軍傳懿旨干什么?你自己又親自去干什么了?蓋從德他是該死,竟然敢?guī)藳_擊禁衛(wèi)軍大營,他這是犯了死罪你知道嗎?沒人能救得了他!”
皇貴妃愕然!
“念在你護女心切,同時也念在你父親兩朝為官,為焱國,為皇家付出了幾十年的心血,我就不動用后宮的家法處置你了,回去到皇帝那里自請削去皇貴妃的封號吧,或許皇帝會看在你認錯及時的態(tài)度上,免于處罰,去吧!”
說完,太后起身,旁邊一個老太監(jiān)過來扶著她的手徑直走了!
皇貴妃一下子癱軟在地!
余宇離開皇宮,立刻去了禁衛(wèi)軍大營,跟趙元光交代了一切,這時大理寺的人也已經(jīng)來了。大理寺已經(jīng)接到了皇帝的圣旨,雙方交接完畢,大理寺的一個官員苦著臉對趙元光說道“我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您這不是讓我們坐蠟嗎?這么多人,我們大理寺哪來那么多牢飯?
再說,這些人你們要殺,當時就全殺了吧,您說現(xiàn)在把他們推給我們,可讓我們怎么審?這些人都是遼川大營軍官們的后代,而侯爺又是那樣一個人,您說該怎么辦吶?您給透點底吧,不然我回去和大人也沒法交代!”
趙元光一聽,心里一樂,心想我剛才還在愁怎么處置這些人呢,現(xiàn)在交給你們了,你們還來問我怎么辦,我怎么知道。但嘴上卻不能這么說,他說道“大人,我可是軍人,對審訊犯人一類可是外行,不過呢,你也知道,我家大統(tǒng)領(lǐng)的脾氣可是不大好!”
那官員打個激靈沖趙元光一拱手“多謝提醒,下官明白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哎,我說我可什么都沒說啊,哎,別走啊你!”趙元光在后面大聲說道,那人卻是走的比兔子還快!
經(jīng)過漫長而痛苦的思想斗爭之后華貴娘娘做了一個艱難卻無比正確的決定,去皇帝那里自請削去皇貴妃封號。
皇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華貴娘娘,放下手中的奏章“是太后讓你這么做的?”
華貴娘娘點點頭“也是妾身自己的意思,妾身犯了錯,該受到懲罰!”
皇帝搖搖頭“你,朕還是了解的,想必你來朕這里經(jīng)過很激烈的思想斗爭。年青的時候你就爭強好勝,給朕當了妃子,你也經(jīng)常和皇后置氣,這一切朕都看在眼里。好在這些年你并沒有犯過大錯?!?p> “沒想到萬歲還記得妾身年青的時候!”華貴娘娘跪在地上,臉上顯出一抹苦笑道。
皇帝繞過龍書案,來到她近前,伸出手去攙扶華貴娘娘,皇貴妃一愣,隨即面現(xiàn)驚喜,略有些羞澀的讓皇帝牽起自己的手。楊宏非常知趣的離開了御書房。
皇帝將華貴妃攙起來道“那蓋從德死了就死了,再給玉靈找個更好的駙馬就是,難不成朕還能真的看著她守活寡?你連這個問題都想不到嗎?你年青的時候也被人稱為才女,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所以朕認為你是一時起了好勝心,覺得丟了自己皇貴妃的面子,這才去了禁衛(wèi)軍。但你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軍營,還是近禁衛(wèi)軍的軍營,是你能去的地方?如果國家的軍隊隨便什么人的話都聽,那前段時間,太子皇后他們豈不是得逞了?你們還能活著?”
華貴娘娘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顯出了驚恐道“萬歲,妾身……”
“好了”皇帝一擺手“朕還不了解你,知道你沒有別的心思,就是氣不過余宇不在意你的身份。但他這樣做卻是對的,當時別說是你,除了朕,誰都不行。余宇當時已經(jīng)下令,就是威南王去了,三弟去了,一旦靠近轅門百米,禁衛(wèi)軍也一樣會將他們射死在轅門之外!”
這個事,華貴娘娘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吃驚道“他真是這么說的,當時如果威南王去了,他真敢射殺他?”
皇帝點點頭,讓皇貴妃坐下“朕確信,當時不管是三弟去了,還是威南王去了,他都會那么做的。因為禁衛(wèi)軍就該那么做。你別忘了,他今天守衛(wèi)的是禁衛(wèi)軍大營,明天守的就可能是皇宮。如果真是皇宮出現(xiàn)問題,你知道外面的人,誰是敵,誰是友,一旦放進來,怎么辦?”
“妾身愚蠢,妾身沒有想到這一層!”
皇帝道“所以,這件事余宇做的對,那些人死是該死,就是在轅門外的那些人,他當時就是都殺了,朕也不會怪他,大臣們也不敢說什么,因為那是他的職責(zé)所在,不容推卸。那些人觸碰了禁衛(wèi)軍的底線,更重要的是他們觸碰了朕的底線,這一點,余宇很明白!你卻沒有明白!”
華貴妃這時才恍然大悟自己為什么會輸?shù)倪@么慘,余宇那么強硬。原來余宇背后的支持者,竟然是皇帝。她心想自己和眼前這個人接觸了幾十年,竟然還沒有一個跟他接觸半年的人了解的深刻。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妾身現(xiàn)在完全明白了,是妾身的錯,以后妾身絕不會再干涉朝廷上的事了,一切全憑萬歲決斷!”華貴娘娘道。
“嗯,既然你犯了錯,朕就不能不有所表示,算是給禁衛(wèi)軍一個交代,也是給余宇這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一個交代,這是我皇家的態(tài)度,不能不做。所以朕會將你降為才人,以后再找機會將你的封號升上來吧”
華貴娘娘默然無語!
第二日,余宇帶著趙元光去了羅耀成家!
“這,這……”羅耀成聽說讓你擔(dān)任副統(tǒng)領(lǐng),又是激動,又是尷尬,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表示才好。
羅文立在一旁默然而立!
“我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你以后就安心做好這個統(tǒng)領(lǐng)吧,老趙可是每天都找我訴苦,他忙的連回家看孩子的時間都沒有!”余宇沖羅耀成哈哈一笑說道。
羅耀成看著趙元光道“以后,以后我會全力配合趙統(tǒng)領(lǐng)的!”
趙元光站起身“羅統(tǒng)領(lǐng),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別見外!”
“好了,我該走了,下午就來禁衛(wèi)軍報道吧,我等著你!”余宇起身說道,羅耀成,羅文立一起將二人送到大門外,余宇拍拍羅文立的肩頭“年青人,有點朝氣,不要這樣,快開學(xué)了,開學(xué)后找個時間我們聚聚,要不還去望江樓?”
羅文立一笑“好!”
忙完回到家已經(jīng)打過二更天了,余宇叫來陸斌“你確定李青今晚回去紫武戰(zhàn)臺?”
陸斌點頭“我們跟了他很長時間,這個人對紫武戰(zhàn)臺的對戰(zhàn)非常感興趣,每隔幾天就回去一趟,今晚有個大型的比試,他肯定會去,蕭南已經(jīng)查清了,不會錯!”
余宇點點頭“我知道了!”
“公子,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陸斌問道。他知道余宇要干什么。
“不用了”余宇說完,拿起一把準備好的寶劍,換了身黑色的衣服出了侯府。
紫武戰(zhàn)臺離這里很遠,位置在圣城北城的紫武廣場,這是圣城最大的一個廣場,得名于這個戰(zhàn)臺。所謂戰(zhàn)臺,是焱國武道門派共同建造的用來進行比試的一個大型室內(nèi)格斗場,當然,這背后自然有朝廷的影子。
每天都有比試,大小對站臺有十幾個。最大的一個單獨建成,可以讓武圣境界的進行比試,光是這個對站臺就占地近二百畝,可以同時容納五萬人觀看,非常宏大,光是這座樓就建造了三年多的時間。
余宇從侯爺府悄悄出發(fā),沒有騎馬,像是貍貓一樣穿街過巷,速度極快。自從晉升武圣境界一來,他的速度提升不止一倍,在濃重的黑色夜里,他就像是一只黑色的幽靈一樣,飄蕩在路面之上。
李青,李家嫡系子孫,根據(jù)余宇之前自己查到的消息,這個人是現(xiàn)在李家家主李正天的親生兒子,和李卓是兄弟,而且是一母所生。但很可惜卻沒有場源,不能修煉。所以他在李家非常不得志,幾乎已經(jīng)被邊緣化。
今晚,余宇的目標就是他。
李卓在棲鳳街的那次襲擊,教軍場上的威壓,這些余宇都記在心中,一直以來他都隱忍不動,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沒有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和最佳的計劃?,F(xiàn)在人手多了,消息來的更加全面,做起事來也得心應(yīng)手的多了。
余宇來到一個巷子的中間,俯身在旁邊的一個無人注意的墻角處,靜靜的等候著李青的到來。
約莫過了三更天,不到四更天的時候,街道的一頭傳來了馬蹄聲和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余宇靜靜的聽著“一個,兩個,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