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樹敵太多,對你不是好事!”聽完余宇的陳述,李馨蕊沉默了好長時間這才說道。
“我知道,但如果他們非要和我過不去,我也沒有辦法。我的敵人其實本來就很多了,再多一些也無妨。另外,你也知道,做我的敵人,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余宇呵呵一笑道。
“你不應(yīng)該得罪赤龍將軍,寧兒她很擔心你!”李馨蕊站起身鄭重的對余宇說道。
余宇想了想“你回去告訴她,讓她放心。她多次跟我外出殺敵,知道我不是個魯莽的人,同時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沒事的!”
李馨蕊不再多說什么了!
“你覺得遼川大營的人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撞上禁衛(wèi)軍?”小白魚來到書房,問余宇。
余宇道“這事我前前后后想了很長時間,原因只有一個,我殺了司徒南,也就是赤龍的連襟,又因為我,他弟弟禮部尚書顧維棠被降職。赤龍已經(jīng)對我起了殺心,不過我現(xiàn)在風頭正盛,另外他也不在圣城,所以想借這個機會讓我好看,給我一個下馬威。他動讓人動禁衛(wèi)軍,其實等于打我的臉!所以這次事故應(yīng)該是他故意安排的!”
小白魚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你的麻煩可能真的不小。畢竟赤龍非但是柱國將軍,在朝內(nèi)的實力根深蒂固,尤其是在軍方,他有著無可比擬的威望。同時,還是李家的女婿,這一點你要清楚!”
“這個人就好比是一座大山,你很難逾越!”小白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故鄉(xiāng)有句話叫沒有比人更高的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余宇道。
小白魚一愣“這話我怎么沒聽說過?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本來就很有道理!”
李馨蕊回到家,第一時間將余宇挑戰(zhàn)展飛,石牧天的事情說給了威南王聽。威南王聽完沉吟一會道“余宇答應(yīng)你不殺石牧天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說完,威南王起身走了!
“幫主,您看這事兒?”陽武幫中,展霸天的那個兄弟拿著余宇的挑戰(zhàn)書,問道。
展霸天坐在椅子上沉吟良久道“我一直不愿展飛參與到江湖仇殺以及朝廷的事情里面來,我知道這里面太骯臟,太血腥,希望他能過普通人的生活。
當時石鐵云來找他教導石牧天的時候,我就不是很贊成,就怕他卷入朝廷爭斗中來,所以一直叮囑他,不許在石府居住?,F(xiàn)在看,還是沒有能躲過去!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幫主,你會不會太過杞人憂天了,那余宇我們的兄弟說不過就是武宗境界,想來他不是飛少爺?shù)膶κ郑銥槭裁催@么擔心?”那弟兄有些不解道。
展霸天搖搖頭“如果真光明正大的比試,我不擔心。畢竟武宗和武圣人的真氣雄渾程度差距很大。但展飛只是武道境界上去了,卻從來沒有殺人經(jīng)驗。而那個余宇呢,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展飛在這一點上沒法和他比。你要知道,殺人和比試,是兩回事。我們誰都不知道余宇到底有多少殺人的本事!
境界上雖然展飛高出一頭,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能在對戰(zhàn)的時候穩(wěn)操勝券。你我心知肚明要殺一個人,和他的武道修為沒有必然的直接關(guān)系!就像是殺手組織,他們很多人的武道修為并不是很高,但殺人卻很少失敗,為什么?
就因為他們殺人太多,有經(jīng)驗了!余宇就是這樣的人。不行,我決不能眼看著老二去送死!我相信余宇有很多殺人的辦法,而這些,老二毫無所知!他太吃虧了!另外,你別忘了,余宇,他還是個修士!”
“這?幫主,你要做什么?”那人一愣。
“我要去見余宇,為了老二,我這張臉,可以不要!”展霸天站起身說道。
“幫主,有必要這樣嗎?”
“或許沒有,但我不能讓老二犯險!”展霸天起身走了。
“展幫主來找我有什么指教?”侯爺府客廳,余宇端著茶杯,看著對面的展霸天,平靜的問道。
“侯爺,實不相瞞,我是代舍弟向您賠罪的,當天展飛無禮沖撞,回去后我已經(jīng)狠狠地訓斥過他了,現(xiàn)在我將他鎖在家里,不讓外出,所以他還不知道您的挑戰(zhàn)書。今天,展某一是向侯爺您賠罪。
二來為了表示誠意,我展某人今天向侯爺做出承諾,以后只要侯爺一句話,南城的事兒,包在我陽武幫的身上。想來侯爺也知道我陽武幫的身份,我這句話并不是逞能!”展霸天認真說道。
余宇倒是一怔,展霸天的態(tài)度反倒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了。一時間余宇心里轉(zhuǎn)過很多念頭,按理說展霸天是展飛是的哥哥,對他的實力是很了解的,一個武圣人,被人指名道姓的挑戰(zhàn),會不接下來?
展霸天似乎讀懂了余宇的意思,他沉聲道“不瞞侯爺,舍弟的修為雖然尚可,但他從無真正廝殺經(jīng)驗,手上沒有沾染過一滴血,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意思。我是在江湖里打滾的人,知道我們這些人最后會是什么下場,所以我不想他也像我一樣,希望侯爺您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余宇有些明白了,展霸天其實擔心的不是展飛輸給自己,而是展飛一旦迎戰(zhàn),就代表了他站在了石鐵云一方,公然和自己,和近衛(wèi)軍對抗,以后會是什么結(jié)果,難說。想到這一層,余宇對展霸天的印象不由好了幾分。
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幫主把話講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庇嘤钜贿呎f,一邊將茶杯的蓋子放到兩個手掌中,手掌一合,兩只手上頓時繚繞了一拳淡淡的真氣,展霸天看的清楚,頓時大吃一驚“武圣人,侯爺您是武圣人?”
余宇翻開手掌,茶杯蓋不見了,手心里一小把白色粉末,猶如面粉一樣。
余宇站起身將手心里的那茶杯蓋的粉末交到展霸天的手上“展幫主,你回去后將這個東西交給令弟,他一看就明白了!”
其實展霸天也是武圣人,只是沒有動用真氣,余宇未能察覺。同樣的境界,不一定每個人的真氣程度都是一樣的。所以余宇這一手不但展露自己武圣人的境界,同時也將自己的實力完全暴露給了展霸天看。
展霸天看著自己手心里的粉末,半天說不出話來。
“侯爺,您以后如果有用得著我展某的地方,派人到南城說一聲,我展某無有不從,告辭了!”展霸天說完,一扭頭走了。
回到陽武幫,展霸天將握在手中的你那茶杯蓋的細粉放到桌上,展飛和陽武幫的一些高手都站在旁邊細細觀看。
“展飛,你能做到這一步嗎?”展霸天看向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展飛道。展飛搖搖頭“我的真氣最多能將茶杯蓋震成細紗,但像這樣成為粉面一樣細小,我還做不到,估計要兩三年以后!”
“我到武圣境已經(jīng)三年了,自問真氣不弱,但當時見余宇隨意用真氣就將手上的茶杯蓋震成這個樣子,我當時就心如死灰。他才多大?聽說過年才十六歲吧!十六歲的武圣人,真氣如此雄渾,就連我都不敢肯定是不是能超過他!”展霸天坐在椅子上,有些頹然。
“幸虧我去了一趟,不然萬一你真的和他動起手來,我想你原來說的三十招,恐怕要用在自己身上了。而一旦你敗下來,就是死,你的那個徒弟,根本就不堪一擊,余宇一掌就能要他的命!”
“大哥,可是”展飛怎么說也是個武圣人了,被人挑戰(zhàn),就因為人家露了一手就害怕了,面子上有點過不去。
“好了,二弟,丟臉跟丟命比起來,你選哪一個?”展霸天站起身“你們聽著,以后如果余宇有事來南城陽武幫,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大廳里的人不由得一窒,展霸天繼續(xù)說道“因為,我欠他一條命?!?p> 展飛嘴角抽搐了一下,沒說什么!
“幫主,石家來人了,讓二公子去一趟!”陽武幫有人跑進來說道。
展霸天臉色一沉道“你去告訴來人,就說展飛有事,不便外出。另外,你讓石家的人回去轉(zhuǎn)告石鐵云,就說讓他給自己兒子再另請一個師傅,展飛以后不會再去石家教導石牧天了!”
展霸天在陽武幫有著無上的威望,他做出的決定沒人敢表示反對。就是陽武幫真的和石家鬧翻,他們也不會有人提出異議。石家的人一聽頓時傻了眼,來的時候石鐵云已經(jīng)說了,無論如何要請到展飛,這下回去如何交代?
管家硬著頭皮回到石家,將展霸天的話一五一十的轉(zhuǎn)告給了石鐵云,石鐵云氣的啪的一聲,將一只精致的茶碗摔的粉碎大吼道“好你個展霸天,關(guān)鍵時刻竟然當起了縮頭烏龜,難道真的認為我石家會倒下嗎?”
石牧天一聽展飛不來,這下他慌了神,原本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站飛身上你,認為余宇無論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展飛這樣一個武圣人的對手,但現(xiàn)在展飛不出面了,他一個人怎么面對余宇的挑戰(zhàn)?
“爹,我怎么辦?”石牧天的腿有些發(fā)抖,他臉色土灰的看著石鐵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