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坐在椅子上,神態(tài)自若,氣定神閑的皇帝,皇后身邊的太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捂著臉,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剛才還驕橫不可一世的皇后,此時此刻猶如一灘爛泥從椅子上滑落,癱軟在地上,臉如死灰,眼中充滿的絕望和不甘,讓人不忍直視。
平靜的皇帝看著兩人的反應(yīng),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把太子扶起來,拉走,送回東宮,好生看著!皇后也是一樣,送回皇宮,看管好,不能出任何差錯?!?p> 身后有人過來,默默拉起地上的太子和皇后,離開了大帳!
“遲庸,你做的很好,沒有辜負朕對你的信任!”皇帝轉(zhuǎn)向遲庸道。
遲庸趕緊躬身,就要下拜,皇帝一擺手“不用了,讓他們都出去,說說情況吧!”遲庸不敢怠慢,大帳中只剩下了皇帝,三法,遲庸。
“三皇子不知道在干什么,七皇子出城了!”遲庸自然知道撿重要的說“八大營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
皇帝非常滿意點點頭“你真不知道老三在干什么?”
遲庸一愣,趕緊接到“臣不知!”
皇帝擺擺手“不難為你了,他們那點道行,能瞞得了你?老三在拉攏自己的舊部,老七出城,是想找邊防軍!你會不知道?”
遲庸并不說話!說一千道一萬,這些事兒還是你的家事。所謂疏不間親,誰會真那么傻,充那個大頭離間你們父子。
畢竟血濃于水!
“告訴李兆旭,左奎他們幾個,就說朕回來了,讓他們謹守本分。這天,變不了!”說完,三法便推著皇帝離開了。
緊跟著,木字營的快馬就飛馳而出,直奔其他幾個大營而去!
余宇來到后山入口處,看見自己的馬還在原來的地方拴著,跟看馬的軍卒打了招呼,騎上馬,揚長而去!
剛到大門口,就看見陸斌站在那兒伸長了脖子張望,一見余宇回來,頓時大喜過望,牽過余宇的馬說道“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回到家中,小白魚,豆豆,李馨寧都坐在書房里,一個個都不說話。
見余宇回來了,豆豆一扭頭,起身走了!小侍女有點不高興了!
李馨寧趕緊起來問道“師傅,我哥哥他?”
“你快回皇宮去吧,沒事了?!庇嘤钫f道“你哥哥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王府了,他沒受什么傷!”
李馨寧一聽,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感激的看著余宇,余宇催促道“別說那么多了,你出來的時間夠長了,快回宮里吧!”
李馨寧答應(yīng)一聲,飛也似的走了!
余宇簡要的將救人的經(jīng)過跟小白魚說了一遍,小白魚聽完,沉吟良久道“只能說,你的運氣太好了!但你要記住,運氣并不是每次都向著我們的!”
余宇勞累至極,差不多兩天一夜沒有得到休息,而且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tài),此時的他疲憊不堪,和小白魚略微聊了幾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皇宮御書房內(nèi),皇帝坐在椅子上,旁邊坐著息劍,三法……還有一個看上去很黑,很矮的老者,這老者看上去很是精瘦,如果不是那雙偶爾露出精芒的眼睛,咋一看去,和田間老農(nóng)差別不大。
事實上,此人確實焱國在軍事上唯一可以和赤龍將軍媲美的威南王,李承付。只是他從南方回到圣城之后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外出,也不見外客,是以很少有人知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威南王。
“今天把四哥請來,打擾了四哥的清閑,朕心里著實過意不去啊!”皇帝有些歉意的看著對面的威南王說道。
威南王趕緊起身道“陛下有事盡管吩咐,臣自當竭盡全力!”
“四哥,你這是干什么,快坐下說,坐下說!”皇帝趕緊示意威南王坐下,威南王應(yīng)了聲是,便側(cè)著身子坐下了。
“四哥回圣城這幾年沒有享多少清福,朕卻又要讓你操心國務(wù),朕有些于心不忍,但這件事朕思前想后,除了四哥,我焱國已無人可派,我和真人想來想去,只能將四個請來了!”
威南王微微欠身道“陛下有事,但請吩咐!”
皇帝道“這幾日圣城的情況自是瞞不過四哥的眼睛,這是我皇家的家丑,不可外揚。但皇家歷來無家事,我作為一國之君,不能不考慮這一點,老三,老七這兩個忙里忙外,這幾天可是沒閑過。國家的軍務(wù)不能讓他們幾個弄亂了,所以我想請四哥出來主持大局,擔(dān)任鎮(zhèn)國大將軍,不知四哥意下如何?”
“這……”威南王略一沉吟,立刻起來躬身道“臣李承付領(lǐng)旨!”
見威南王答應(yīng)了,皇帝長出了一口氣“四哥你快坐下,這里沒有外人,真人你也知道,也是我皇家之人,你不用太過拘禮?!?p> 威南王重新坐好,皇帝說道“之前我還擔(dān)心四哥不愿意,現(xiàn)在聽四哥答應(yīng)了,我的一顆心就算是放下了!”
威南王恭敬說道“為國盡忠乃是老臣本分,臣自當盡心盡力為國效力,管理好國家軍務(wù),為陛下分憂!”
“好”皇帝難得露出了笑容“有四哥這句話,我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以后我焱國的軍務(wù),就靠四哥你了!”
威南王點頭應(yīng)是。
“還有就是兵部尚書我準備換人了,這個人選,四哥你看誰合適?”皇帝詢問道。
威南王沉吟一會“立字營大都督,項飛!”
朝里無人不知,項飛是皇帝親手從文官提拔起來,擔(dān)任武將的一個特例,今天威南王開口就說出項飛,息劍在一旁暗暗佩服。別看這威南王整日閑在家里,對朝中大事卻了如指掌,他既能知道皇帝所想,又能恰如其分的給出最合理的看法。果然不愧威南王中的這個“威”字。
皇帝點頭“既然四哥認為他合適,那便是項飛了。對了,四哥,余宇這個人,你可知道一些?”
威南王點點頭“聽說過,馨蕊和他是同學(xué),回家之后偶爾也會提起!”如果他說自己不知道,那就是胡扯了。
皇帝點點頭“這次朕和三弟能從東山出來,全靠了余宇,不是余宇,我們恐怕已經(jīng)葬身野獸之腹。之前他為了救治太后,出了大力,我封了他侯爵,只是這個小子,有些不太聽話,但這次又立下這樣的大功,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賞他了。四哥的看法呢?”
息劍和三法真人的目光都同時停留在了威南王的臉上,威南王只是略一沉吟便說道“賞罰分明,言必有信。這是治軍之道,大概用人也是如此。余宇此人我覺得雖然有些不太聽話,但這并不是問題。對于人才,臣一直以來的看法都是給予足夠的包容!不知道陛下怎么認為?”
三法點點頭“威南王,你果然不愧是人中之杰,如你這般心胸,若不出成績,實是天理不容?!被实垡残α恕八母绲囊馑迹廾靼琢?。該怎么賞就怎么賞。對于該罰的人,朕絕不會手軟。為了焱國,我不能一味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