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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雕琢的時光

(六十一)“禪”

歲月雕琢的時光 槐崖 3601 2014-09-05 03:21:12

    新年的第一天,林墨然早早的就起了床,說是起床,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醒有些疲憊,夢里的他一直在奔跑,跑了很久,只是看著前方一個孤零零的影子,他一直追隨著那個影子,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可是就是有那么一股吸引力,將他不由得向她跑去。

  林墨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窩深陷,周圍一圈黑黑的,滿臉寫著疲憊,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可是躺在床上卻又睡不著。

  早餐林墨然簡單的泡了一碗方便面,一個人在家也懶得做飯,泡面的時候林墨然想到了夏香艾。夏香艾以前對他說,她的廚藝不太好,只會做面。當時夏香艾還洋洋得意的說,她會做酸菜牛肉面、番茄雞蛋面、酸蘿卜老鴨面、還有鹵肉面什么的,說了很多。

  林墨然聽了很吃驚,雖然他不太下廚房,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會做那么幾道拿得出手的菜。夏香艾居然會做這么多種面,很多連自己也不會。簡單的做一碗面倒是不難做,但是那些面里的東西就有些難了,這可是很考究功夫的。夏香艾不但會做,還能做這么多,顯然已經(jīng)有點水平了。不過后來才知道,夏香艾說的是泡面,每次想到這林墨然就忍不住發(fā)笑。

  上課的時候,每次下晚自習(xí)都很晚,肚子會忍不住咕咕的叫。這時候張楓經(jīng)常會端一碗泡面到寢室,一學(xué)期下來吃了很多。有時候張楓端著泡面時,就會很深情的望著它,然后感嘆一句,“哎!你要是像泡面一樣好泡該多好?!?p>  林墨然也會開玩笑,笑著問張楓,“那這水豈不是很貴!”

  面吃了一半,林墨然就吃不下去了,胃里很不舒服。忽然一串舒緩的音樂在空蕩的房間里響起,林墨然小小的嚇了一跳,長久的一個人在家里,莫名出現(xiàn)的聲音會讓他很不適應(yīng)。林墨然驚嚇之后方才想起是手機的聲音,他的手機已經(jīng)很久沒響了。林墨然拿起手機按了下接聽鍵,是張楓打來的。大概意思是叫他明天一起到縣城里面玩,林墨然反正在家也是閑著,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兒,于是就答應(yīng)了。張楓讓的聲音讓林墨然感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在最后張楓要掛電話的時候,林墨然沒有說話,張楓以為他還有什么事兒。林墨然吞吞吐吐的說,“沒,沒什么事兒?!睆垪髟谀穷^笑著,笑林墨然什么時候像個女生了,林墨然也戲謔的說道,“我要是個女生就好了,再說我要是女生的話,怎么也不會便宜你啊?!?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聊了很久。其實張楓也很無聊,一個人在家里,張爸我張媽都去走親戚去了,他不想去,一來懶得走,二來一去就要挨個兒叫親戚長輩,然后裝作一臉尊敬的樣子,挨個兒寒暄幾句。張楓討厭這樣,就沒和爸媽一起去,一個人在家里,兩人于是個就這樣聊到了一起,從高一見面說到畢業(yè)時的手撕雞,林墨然說張楓輸定了,張楓笑道,“那可不一定,不是還有幾個月才高考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p>  以前在沒遇見某人之前,林墨然肯定會認為輸?shù)氖菑垪?,而現(xiàn)在,林墨然寧愿輸?shù)哪莻€人是自己,可如今看來,這輸贏似乎已成了定局,林墨然最后還是不得不贏。

  大年初四的早上,街上依舊很熱鬧。林墨然在衣柜里隨便挑了件淺灰色的厚毛衣,里面穿了件襯衫。把黑白格子的圍巾在脖子上裹了兩圈,帶上手套就往縣里走。

  天還是有點冷,雖然沒下雪,四川的冬天是很難見到雪的。林墨然記不清上一次看到雪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記憶似乎很遙遠,只記得雪來時,鋪白了整個世界。可不一會兒雪就又消散了,化成點點晶瑩的東西,沁入土里,最后消失在眼里。

  林墨然坐車到縣城時還是早上八點多,張楓已經(jīng)在車站旁候著,一旁還有王學(xué)貴,他們家離得不是太遠,所以他們比林墨然來的早。

  林墨然看到張楓和王學(xué)貴時,他們都穿著一身很酷的夾克。而林墨然卻穿著一身灰色的毛衣,和藍色的牛仔褲。他們站在一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林墨然要顯得幼稚不少,暖暖的男孩兒。

  張楓就抱怨了,“墨然,大過年的,你就不能穿帥點??!”

  林墨然笑了笑說,“難道要我和你們穿成像混黑社會的一樣啊?!辈贿^話是這么說,林墨然看著他們今天還是蠻帥的,張楓那張清秀的臉,也在黑色的襯托下變得像個男人了些。

  林墨然問張楓該到哪里去玩的時候,張楓卻蹲下來,說了句,“我正在想?!备星樵诹帜粵]來之前他們壓根沒想該怎么玩,該去哪兒玩的問題。直到林墨然來了,張楓才低頭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結(jié)果大過年的,三個人蹲在街邊,摸著腮幫子,考慮該到哪里玩。想了半天,最后王學(xué)貴還是提議找個地方去打桌球。張楓很贊成,林墨然說了句,“隨便啊,我無所謂?!?p>  “隨便”林墨然的口頭禪,別人征求他什么意見的時候,比如晚飯吃什么,他都說,“隨便”。他用簡單的“隨便”兩個字,把主動權(quán)交到別人手上,是出于自己的禮貌。

  林墨然總是說隨便,除了理發(fā)店。為什么呢,原因是有次林墨然去理發(fā)店剪頭發(fā)的時候,老板問他剪個什么頭,他隨口就說了句“隨便?!崩习搴茈S和,隨便就給他剪了個香菇頭,一圈掛在頭上,難看死了,連林墨然自己也忍不住笑。還是在老板剪的時候,一直憋著笑到剪完。后來林墨然去理發(fā)店的時候,老板問他剪什么頭的時候,林墨然經(jīng)歷了上次的教訓(xùn),不敢再輕易的說“隨便”,于是半開玩笑的說,“老板你看著剪吧,怎么帥怎么剪。”這句還是學(xué)的宋荷蕊。

  他們找到一家“休閑部落”,那里有臺球。于是三人就進去了,林墨然不會打桌球,張楓就教他,打了一個多小時,林墨然就學(xué)得差不多了。王學(xué)貴的力氣比較大,發(fā)達的肱二頭肌藏在修身的夾克下面,不時的突顯出來。

  王學(xué)貴拿著球桿,球桿撞擊著白球,白球又迅速的撞向另一顆球。他打得很準,不過力氣用大了點,球滾進球洞的時候,幾乎是飛過去的,震得桌子發(fā)顫,好幾次球真的是從球洞上面飛過去的,然后落在地上,又滾了好遠,王學(xué)貴就跑去追球。

  林墨然雖然是第一次玩桌球,倒是不多不少贏了幾桌。打到快中午,三人口腹饑餓難耐,張楓肚子直叫喚。林墨然和王學(xué)貴也好不到哪兒去,林墨然本來早飯就沒吃,在家里還不說,出來稍一運動就餓得發(fā)慌。

  又打了一桌,張楓說他扛不住了,問林墨然他們怎么樣,招呼著幾個去吃飯,然后掏出一個紅包,抽出一張大鈔就把休閑費給結(jié)了。完了三個人就找到附近的一個館子,點了一桌的菜,一人還要了三瓶啤酒。不過都是張楓和王學(xué)貴點的,林墨然只簡單的說了句“隨便”,把點菜的事兒全交給了他們,連啤酒也是王學(xué)貴給點的,張楓知道林墨然喝不得酒,喝了會變成“紅螃蟹”。不過既然王學(xué)貴點了,林墨然也沒異議,他也不好說什么,而且心里有意想耍笑一下林墨然。

  菜上上來還沒吃幾口,酒就喝了不少,連服務(wù)員拿來的杯子也沒要,就著酒瓶子直接吹,三人頻頻的碰杯。喝得臉有些微紅的時候,林墨然突然想到覃超怎么沒有來。張楓說覃超心情不好,所以沒來。

  一瓶結(jié)束,林墨然的燒得厲害,解下圍巾,然后又脫掉厚毛衣,露出里面的襯衫。張楓也王學(xué)貴也把夾克脫了,三個人一邊吃菜一邊喝。

  林墨然加了塊魚肉放進嘴里問道,“覃超怎么心情又不好了?又沒來?!?p>  問的時候,張楓正在夾一顆花生米,花生米在盤中滾動著,張楓好不容易加起來一顆。一邊夾一邊說道,“還怎么著,估計是陳江麗和他鬧別扭了唄。”

  王學(xué)貴吃著雞腿,聽見他們的談話,問道,“鬧別扭了?不是上次放假前,還看到他們倆在學(xué)校的桂花樹下,交換了圍巾嘛,看著灑家都羨慕了。”

  “那誰知道啊,女生的心咱們男生怎么會懂。再說了,覃超這家伙也真是的,陳江麗不在的時候,他就和徐蕊學(xué)織圍巾,當時我都感動了,織的還挺好看。叫他給我織條他都不干,看吧,才多久陳江麗就不理他了,真是空給他人織圍巾啊。”張楓嘴里包著吃的,一邊嚼,還一邊大嘆不值,王學(xué)貴和林墨然差點兒沒聽清他說得什么。

  林墨然笑道,“你就不怕覃超聽見找你練練啊?!?p>  張楓輕蔑的說道,“我會怕他!丟不起這人!”張楓說得很有氣勢,只是才剛吃了口菜,“算了,還是別告訴他了,聽見了多不好。”

  王學(xué)貴聽著,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孬,沒事兒的,有灑家罩著呢!”

  張楓沒理他,倒是說起章凡:“章凡這家伙也不來,估計是和他媽去走親戚了,他也真是!”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幸好沒叫章凡,章凡這家伙對新東西總是很好奇,又是個路癡,東跑西跑指不定今兒個幾個人什么事兒也不干了,整天就去找章凡去了。

  王學(xué)貴說:“他啊,該不會是被灑家打怕了,才不敢來了吧。”

  王學(xué)貴張口閉口一個灑家,“呦”張楓來了興致,問道,“敢問大師參的是什么禪?!?p>  王學(xué)貴不慌不忙的答道,“灑家參的是佛門釋迦的禪?!?p>  “那什么才是所謂的‘禪’呢?”張楓又問,他本來是存心要考考王學(xué)貴,其實多為耍笑。哪知道王學(xué)貴真的說出來了,雖然張楓不太懂,

  只見王學(xué)貴不慌不忙的說著,“所謂的禪,就是利用‘愛、欲’這種人體內(nèi)最強大的力量,來打破舊有的心理運作模式和生理運作模式,以此來改造身心。”

  王學(xué)貴娓娓道來,他經(jīng)常和林墨然在一起,林墨然很喜歡看佛家的書,王學(xué)貴也聽他說了不少。林墨然還說佛家是他看過幾個教派中,關(guān)于“愛情”詮釋得最真、最美一個。那些佛家美麗的故事中,又包包涵著縷縷的禪意,林墨然還提到一個叫“雨夜蝴蝶”的家伙,她筆下的佛很真實,還說在她之后,還有幾人懂佛!不過林墨然現(xiàn)在想來覺得有些夸大了,天下文人千千萬,是自己目光太短淺。于是王學(xué)貴在閑下來的時間了,看了不少關(guān)于佛家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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