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修抓住她手說：“不行，我絕對不能要！”
玉秀說：“永修哥，這卡你要不接著，我真沒法走？”
“玉秀，這卡我真不能要，幫她家曾經(jīng)已和你說的很明白了，她家也不再欠我的錢，如果這樣，我成什么人了？”
“永修哥，不單是你幫我嫂子家脫貧的事，你幫丁姍和丁超上學(xué)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
李永修沉默了，果然他們都知了。
之后他說：“不就是幫他倆上個學(xué)嘛，又沒花多少錢，這是我自愿的，不要說了，我得去病房了?！?p> “你站住！”玉秀低叫道。
李永修只好站住了。
玉秀走到他跟前：“李大哥，本來大恩不言謝的，可你的事讓我們都無法平靜。
當(dāng)時你已淪落到那種景況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能否上起學(xué)，可你卻還在為別人的兒女著想，我們真的很不能平靜。
蘭枝嫂子說了，這錢不是感謝你的，也不是還你的，是給小泉的，她想盡一點義務(wù)，她說小泉是她親侄子！”
李永修搖了搖頭：“什么都不要說了，拿著卡走吧?！?p> 他又要走。
玉秀拉住他說：“大哥，你就接住吧，這是蘭枝嫂子的心意，你不但幫兩個孩子上學(xué)，還幫他們家解決了根本問題，讓他們家擺脫了貧困，還幫她家干活，這不是一萬塊錢能衡量的？”
李永修搖頭道：“不要說了，我只是做了對不起家人的事，想找些心理平衡，那不是我本意，他們用不著過意不去?！?p> “你不要這么看自己，你對小泉和大姐很好，只是大姐還沒理解，再說大姐已原諒你了，這卡你接著吧，讓大姐也開心一下，讓她明白你心里只有她！”
“玉秀，放手吧，我真不能要，錢的事也差不多了，好了。”
玉秀沒松手：“大哥，這卡你要不接住，蘭枝嫂子會去你家登門謝你的，還有，幫他倆上學(xué)的事，到現(xiàn)在也沒敢讓丁姍知，怕她為了你會和大姐她們拼了，你還是先接住吧？”
她往李永修身手里口袋里硬塞。
李永修抓住了她雙手：“玉秀，不管怎么說，我不能接！”
“你還是接住吧，本來想找機(jī)會給你，可一直沒機(jī)會，那陣子可有機(jī)會給大姐她們了，又被你攔住了，我又不能明說，怕丁姍鬧，也怕大姐更恨你，還是接著吧，別讓他們看見了？”
玉秀話剛落，趙玉蝶和孫全出來了，已看到了他們，他倆站住了。
玉秀忙說：“快接著，他們出來了！”
李永修盯了他們一下，只好接住了。
孫全對趙玉蝶小聲說：“你看，李永修剛才那陣還說人話，這剛過，兩人就幽會開了，拉的多親熱？”
玉秀低聲說：“你走吧，讓丁姍他們出來?！?p> 李永修迎著趙玉蝶低頭走去。
趙玉蝶盯著李永修過去攔住了他。
李永修只好站住。
趙玉蝶說：“李永修，現(xiàn)原形了吧？”
孫全也上前笑道：“一會兒就又弄一塊兒去了，嘿嘿嘿！”
李永修低頭繞過不吱聲走了。
趙玉蝶扭頭盯了一下，回身走到玉秀跟前叫道：“你們不是清清白白的嗎，在這里拉拉扯扯干什么？”
玉秀看了她一下說：“沒干什么，和他說點事?！?p> 孫全道：“是不是商量著馬上走呀？”
“不是，是讓李大哥對大姐和小泉好點兒?！?p> “那你們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呀？而且還背著人在外邊拉扯！”
“我們沒有拉扯，我把那張卡給他了，他不想要。”
“噢，”孫全點了下頭，“看來你們關(guān)系關(guān)真不一般，好，不管你們這些事了，以后你們可以公開，只要對小泉好就行，把錢留夠！”
玉秀看了他一眼，扭頭向外走去。
夜已深。
趙玉環(huán)仍睡不著，又翻了幾個身后起來了。
她到隔壁推開了小泉的房門。
李永修看了她一下，低下了頭。
趙玉環(huán)低頭走了過去，坐到了兒子身邊。
李永修低了會兒頭，站起出去了。
李永修在花園內(nèi)坐了很久，又回到了病房。
趙玉環(huán)已坐到小泉腿邊的小方凳上了。
她望著兒子的腿發(fā)呆。
李永修在一邊站了陣后說：“你睡覺去吧?！?p> “……”
“我會看好小泉的，你還是去睡吧？”
“……”
李永修只好又出去了，他到門外靠墻蹲下了，一直蹲到了天亮。
他的腿已麻的不聽使喚，他半弓腰拍了好一陣子才站起。
李永修進(jìn)了屋。
趙玉環(huán)正在為小泉捏腳。
李永修難了下，向外走去。
不久他提早點回來了。
把早點放桌上后說：“吃些東西吧，吃了后去那邊好好休息一下?！?p> 趙玉環(huán)不理他，不住為兒子揉捏腿。
停了一會兒后，李永修又說：“吃些東西去休息一下吧，也熬一夜了？”
“……”
“好吧，早點放這里了，一會兒你們吃，我出去?！?p> 李永修識趣又走了。
廊道口，孫全也提早點過來了。
他見李永修提份早點低頭向外走，攔住笑道：“也買過早點了？好，等我一下，一會兒出來和你一塊兒吃！”
孫全怕提早點去一號房，可里邊沒人。
他馬上出來進(jìn)了小泉病房。
趙玉環(huán)正在和小泉說話，桌子上放著早點。
孫全笑道：“你們已買過早點了，我又買了幾份，好，吃雙份吧！”
他去放下了早點。
趙玉環(huán)不再說話，低頭幫兒子捏腳。
孫全笑道：“怎么不吃早點呀，是李永修買的吧！”
“……”趙玉環(huán)還是不理。
“來吧，吃我買的！”
趙玉環(huán)開口了：“誰的我也吃，一會兒我自己去買！”
“你…什么呀，別鬧情緒了，給，吃吧？”
“不吃！”
“你這人…這都買過來了，你不吃李永修的，我的怎么也不吃呀，來小泉，吃我的，讓你媽買去吧！”
小泉正要搖頭，媽媽叫道：“不許接！”
孫全叫道：“別聽她的，接著！”
小泉說：“我不吃?！?p> 孫全生氣叫道：“好，你們都不吃，爭氣吧，去買吧，我先看小泉！”
趙玉環(huán)走了。
孫全吃了幾口對小泉道：“你媽現(xiàn)在怎么這樣，不能讓人有一點點錯，怪不得當(dāng)初你爸走了，她這脾氣誰受得了？”
“……”
“小泉，你爸守你一夜了嗎？”
“守了?！?p> “你媽半夜過來了嗎？”
“沒有?！?p> 孫全打開第二份早點吃了起來。
“小泉，你是希望你爸和那個女人好呢，還是希望你爸和你媽好呢？”
小泉瞪了他一下，把頭扭向一邊。
孫全笑道：“小泉，你媽現(xiàn)在已不要你爸了，你應(yīng)該讓你爸去和那個女人好，那女人比你姨還漂亮，你應(yīng)該祝福他們，畢競他是你爸嘛?！?p> 小泉叫道：“我不讓我爸和她好！”
“嘿嘿，你真天真，你不讓就行了？昨天晚上，我們才走不久，他們就在外邊摟抱上了，你姨也見了，不信等你姨來了去問她！”
“你胡說！”
“我胡說？我不說了，你可以問你姨！”
“……”
孫全盯了小泉一下又笑道：“所以你爸這次來，就是看看你，他們又有錢，再給你些錢，對于你媽，他是不可能要你媽了，那么漂亮一個年輕小媳婦，你爸真傻呀？”
“……”
“小泉，你現(xiàn)在不要再傻了，趕緊哄著你爸，把錢要過來，將來你媽你們倆好花，要多要一萬，不能便宜那女的！”
“……”
“小泉，如果你爸真不和那女的好，她們怎么會從家里跑到這里呢？她們就是怕你爸帶你們回去，她和你爸說的都是假的！”
“……”
“嘿嘿嘿，我的話你要好好想一下，你也不小了，知道思考了，想一下吧？”
不久，趙玉環(huán)回來了，她放下早點，把小泉上身扶起支好。
之后把早點給小泉后，提著自己早點出去了。
孫全也忙跟了出去進(jìn)了隔壁關(guān)上了門。
趙玉環(huán)沒回頭：“你不在那邊看小泉，上這邊干什么？”
“嘿嘿，我馬上過去！”
趙玉環(huán)坐下低頭吃包子。
孫全看了她一會兒說：“你真原諒李永修了？”
“……”趙玉環(huán)不理。
“哎，說呀？”
“還有假呀？”
“那我呢，你為什么還這樣對我？”
“我就這樣對你！”
“你什么意思，有話直說！”
孫全聲音大了不少。
“我看見你惡心！”
孫全盯了趙玉環(huán)一陣?yán)湫Φ溃骸昂?，你看見我惡心！行，趙玉環(huán)，你和李永修走吧，看他現(xiàn)在還要你不？”
趙玉環(huán)把半口包子往小桌上一摔叫道：“孫全，你啥意思啊？”
“你說什么意思呢？”
“我不明白，你給我說清楚！”
“嘿，你想和李永修破鏡重圓唄？”
“你放屁！”
“我放屁？李永修你已不恨了，反而恨我，這什么意思？趙玉環(huán)，你別忘了，李永修身邊還有一個比你年輕漂亮太多的小寡婦妮，昨天晚上他們還在花園里摟抱，不信可以問小蝶！”
“孫全，就算昨天晚上他們上床又怎么樣，礙我什么事？”
“是不礙你的事，不過心里酸溜溜的吧，但也說明你已沒戲了！”
“孫燕心里才酸溜溜的呢？”
“媽的！”
“叭！”孫全給了趙玉環(huán)一個耳光。
趙玉環(huán)咬著牙望著孫全，淚慢慢流了出來。
孫全叫道：“這些天老子忍夠你了！”
趙玉環(huán)仍盯著他，淚不停地滴。
孫全望了她一陣，緩下口氣說：“對不起，可是你不該胡罵的？”
“滾出去！”
孫全坐她身邊摟住她說：“你剛才實在讓我下不了臺，你不該罵我女兒的，好了，別氣了，要不你打我一耳光吧？”
趙玉環(huán)一抖肩：“滾開，少惡心我！”
“玉環(huán)，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對你動手，兩年多了，我什么時候?qū)δ銊舆^手？”
趙玉環(huán)猛然站起叫道：“你給我滾！”
孫全也忙站起：“好好，別叫了，我出去，你別氣了？”
他看了趙玉環(huán)一下開門出去了。
八九點鐘時，林峰扛了一箱純凈水，林玉提了一兜零食來到了病房。
林峰沖李永修笑道：“哥，給你扛了一箱純凈水，你沒東西喝水，渴了你們就喝這個吧！”
他放到了一邊床上。
林玉也笑道：“這些是小泉的，有瓜子，有葡萄干，還有糖果和火腿腸！”
她把零食放到了小泉頭邊。
林峰又笑道：“這些是我嫂子和侄女買的，她們就不過來了，打算回家?！?p> 林玉說：“小泉，你那個姐姐向你問好，讓你安心養(yǎng)傷，爭取早日出院！”
林峰又道：“她還說等你腿好回家了，去找你玩，要帶你去我們那里，讓你去看下你爸刨藥放羊的茅屋！”
小泉盯著他們不作聲。
林玉又說：“小泉，那個阿姨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歡她，就沒來看你，但她對你非常關(guān)心，希望你快點兒好起來，也希望你媽能真的原諒你爸，她祝愿你們一家早日回家?！?p> 小泉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鼻子。
李永修說：“她們今天就回去了？”
林峰道：“打算下午走?！?p> 李永修點了下頭：“謝謝她們來看小泉?！?p> 林峰擺手道：“嗨，謝什么呀，咱們都和一家人一樣，說謝太見外了！”
林玉說：“小泉，你爸在我們那里，和我家里幾個哥哥很好，他們是朋友，我們莊的人都很喜歡你爸！
你那個大姐姐，她沒有了爸爸，媽媽腿又不能干活，你爸常幫她家干活，所以一聽說你出事了，就讓她們來看你了。
另外還有很多事，等你腿好后我再告訴你，放心，那個阿姨不會搶你爸的！”
小泉看了她一下，低頭不語。
林峰笑道：“還有很多你爸的故事，等你好后就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你爸有多好了？”
李永修說：“好了，別說了，坐床上吧?！?p> 林玉說：“不坐了，等一下還得回去，看看她們怎么走?！?p> 林峰也說：“哥，明天我們就開始上班了，不過下班后，我們會常來看小泉的！”
李永修站起轉(zhuǎn)過身說：“這些天耽誤你們上班了，實在對不起?！?p> “哥，你說的什么話呀，從見你那一刻起，我們就不能再上班了，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和他們一群人糾纏，咱們可是一家人！”
林玉也道：“哥，咱們真是一家人，雖然你一直躲開，但我們還是得想法幫你！
小泉，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和你媽說一下，我和你這個叔，我們都和你媽站在一起，不用再理孫全那個混蛋了，咱不怕他，你爸一人能打他十個，讓你媽和他斷絕關(guān)系吧？”
李永修道：“林玉，不要亂說了，大人的事少和小孩子說?！?p> “嘿嘿，沒事，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
“好了，丁姍她們不是要走嗎，你們回去看一下吧？”
“好吧，小峰，咱走吧？”
林峰道：“哥，我們走了？”
李永修點下頭：“走吧，我就不送她們了？”
“送什么呀，這里又離不開，哥，那張卡的密碼是110011，我嫂子忘了對你說了！”
李永修又點了下頭：“知道了，我先拿著吧。”
林玉道：“那錢是給小泉的，你可不能再想什么了，那是我侄女他們一家人的一點心意！”
“知道了，走吧?！?p> 晚上，李永修正在小泉隔壁休息，忽然外邊一陣嘈雜，接著門開了。
孫全探頭看了下，見是李永修，又關(guān)上了門：“在那屋。”
接著門又開了。
王貴站門口笑道：“永修，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p> “到這邊坐一下吧？”
“不了，你過去吧?！?p> “好，我去看小泉?！?p> 王貴關(guān)門走了。
這邊孫全正在發(fā)怒：“李永修這家伙真不是個東西，連飯也不給你們買了？”
小泉看了媽的一下說：“他早上中午都買了，我們沒吃，我不讓他買了。”
“不讓他買，他就真不買呀，看來他對你并沒有真心！”
王貴笑道：“好了，不要說了，不吃還讓人家買什么？小泉，腿不太疼了吧？”
小泉點了下頭：“不太疼了。”
“時間也不短了，該不太疼了?！?p> 趙玉蝶說：“腿不敢動，板子又夾太緊，現(xiàn)在就是太難受！”
“現(xiàn)在肯定難受，夾著血不流動，能好受呀，不過再堅持半個月，等斷處愈合后，去掉夾板就行了，小泉，堅持住呀？”
小泉點了點頭。
孫全又看了下床頭的純凈水問：“這礦泉水誰買的，你爸買的？”
“我爸買的！”
“行，有礦泉水就不用喝開水了，我給你拿！”孫全去取。
小泉道：“我不喝！”
“不喝你姨夫俺倆喝，王貴，給！”
孫全自己打開喝口后對小勇說：“小勇，取兩袋牛奶，你哥你們倆喝！”
趙玉蝶叫道：“小勇，給你哥拿一袋就行了，你別喝了，牛奶是讓你哥補鈣的！”
孫全道：“沒事兒，來，給，好，再給你哥一袋！”
趙玉蝶問姐姐：“姐，今晚李永修還看小泉嗎？”
姐姐冷冷道：“不知道。”
小泉說：“我爸說看，讓我媽好好休息一下。”
孫全笑道：“以后該讓他天天看，他早該看了！”
趙玉蝶說：“姐，你今晚回公司吧，換下衣服洗個澡?！?p> “小泉不好我哪里也不去?！?p> “那你也該洗個澡換下衣服呀？”
“明天上午回去換?！?p> “今晚就回去吧，今晚讓孫全在這里?！?p> “明天回去。”
王貴笑道：“明天回去也一樣！”
幾個人走時，孫全留下了。
趙玉環(huán)叫道：“你也走！”
“讓我留下吧，你老對我這么大火氣，咱得勾通一下？”
“走！”
“唉！”孫全嘆口氣走了。
李永修又坐了很久，來到了兒子房間。
他對趙玉環(huán)說：“你去那屋吧，我看小泉?！?p> “……”
站了一會兒后他又說：“去吧，你得好好歇一下了，我會看好小泉的?！?p> “……”
李永修不再說什么，坐小方凳上去為小泉揉捏腿腳。
不久后，小泉慢慢睡著了。
李永修看了下小泉，一邊輕輕還捏著腿，一邊對趙玉環(huán)說：“別坐了，去那邊睡一下吧？”
“……”
趙玉環(huán)此刻心中十分煩燥，正想著孫全早上的話：李永修昨晚和那女的又接又抱的。
李永修又輕聲說道：“你還是去歇著吧，你已熬了很多天了，得好好休息一下?！?p> “要休息你去休息！”
李永修扭頭看了她一下：“玉環(huán)，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可該歇息時也得歇一下呀，不能硬撐?！?p> “你少惡心我！”
“……”李永修不再吭聲。
后邊窗外，孫全在暗處正偷盯著他們。
孫全聽不清李永修在說什么，偷偷靠到了窗邊。
一陣后李永修又說：“你就別再硬撐了，我會看好小泉的，你去那邊睡會兒吧？”
趙玉環(huán)沒動沒作聲。
“我知道你不想離開小泉，但隔壁又不遠(yuǎn)，我絕對不會偷睡的，你放心好了，去睡吧？”
趙玉環(huán)開口了：“想睡你去睡，我就在這里守著小泉！”
“你何苦呢，你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p> “……”
一陣后李永修說：“小泉出了這樣的事，我的心也跟碎了一樣，我不該來打亂你們的生活，可是我又不能不來，我不能再欠你們的了，我真的沒有忘記你們。
我曾經(jīng)也很想回家，可一想到?jīng)]錢的日子，我…那種日子真的太難了，我不想讓家再窮下去，只有忍著不回。
我知道走時留下的話太傷你的心，但只有那樣我才沒臉再回家，才能咬牙去想法掙錢，這些年辛苦你了，讓你一個人養(yǎng)小泉，讓你受了太大的委屈，對不起，玉環(huán)?！?p> 趙玉環(huán)淚不停地淌。
她說：“別說了，你去睡覺吧，我守小泉到天亮?！?p> “還是你去吧，你辛苦的太多了。”
“……”
“玉環(huán)，去吧?！?p> 趙玉環(huán)流淚站起去了隔壁。
孫全偷偷看到趙玉環(huán)走了，貓腰去隔壁窗前向里看。
里邊雖沒開燈，但走道的燈光能看清屋內(nèi)。
趙玉環(huán)趴在床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