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看出林蕭蕭的緊張,龍?zhí)鞊P不禁有點想笑。他還以為,像林蕭蕭這種滿腦子奇怪想法,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字典里沒有害怕這兩個字的??此M來,且神色不明,該是逮到身邊的什么就砸過來了才對,難道是欲拒還迎?其實心里也是想要親近他的?
龍?zhí)鞊P慢慢靠了過去,嘴角一絲曖mei的笑容。
林蕭蕭此時那個緊張啊,剛剛才看見米若何毫不猶豫的就結(jié)束了一條人命,已經(jīng)給她心里蒙了一層陰影。這邊那個殺手不用說,也一定是早已死在龍?zhí)鞊P劍下了。而看這架勢,連龍府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剛才在八大院的時候她是緊張沒有注意,現(xiàn)在想起來,那么多的丫鬟小廝都不見蹤影。龍?zhí)鞊P事后也沒有招呼她們,這件事想必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此時的她,看見龍?zhí)鞊P一步步走過來,仿佛能看見他伸出手輕易扭斷自己的脖子,然后灑了點什么化尸粉之類的上去,一陣青煙飄過,自己就煙消云散了,可憐說不定連投胎轉(zhuǎn)世都省了。事情過去,龍?zhí)鞊P再笑瞇瞇的告訴絡(luò)凌雪,林老師有事情回老家去了,要好久好久才回來呢。
林蕭蕭想的不由打了個冷顫,腿都有點軟了,一下子坐在了床邊上。哪里還能分辨的出龍?zhí)鞊P眼神里,是什么錯綜復(fù)雜的意思。
眼見得龍?zhí)鞊P已走到身邊了,林蕭蕭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這姑娘沒想到還會主動,果然和其他女人也沒什么不同。龍?zhí)鞊P冷了臉,靜待林蕭蕭下一步行動。
抓住龍?zhí)鞊P的衣袖,林蕭蕭可憐兮兮的冒了一句帶著顫抖的話:“我什么都不知道啊?!?p> 龍?zhí)鞊P差點沒昏過去,他幾乎以為林蕭蕭會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難道林蕭蕭剛才的種種表現(xiàn),都是因為害怕,害怕他會殺人滅口?他不知道,林蕭蕭要是知道他一番思想轉(zhuǎn)變的話,真的能逮到什么都砸過去了。
“你以為我要殺你?”龍?zhí)鞊P有點冒火。
“不是嗎?”林蕭蕭還是不放心:“我知道了那么多?!?p> “你知道些什么?”龍?zhí)鞊P反問。
這還真把林蕭蕭問住了。絡(luò)凌雪是誰?她不知道。米若何是什么身份?她也不知道。什么人要來殺她們?她還是不知道。更別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了。
“可是。。。你們會不會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林蕭蕭看了太多武俠電視,感覺這些人殺人就像踩死螞蟻一般,都不一定有理由,更別說充分不充分了。
“沒有人喜歡殺人?!饼?zhí)鞊P沒了脾氣:“你是不是江湖上亂七八糟的故事聽多了,以為人人都那么兇殘?”
“真的啊?!笨磥睚?zhí)鞊P真的沒有殺人滅口的想法,警報解除,林蕭蕭一下就恢復(fù)元氣了:“那你剛才那么神色怪異的走過來干什么?害我緊張死了。”
一旦危險不存在,林蕭蕭就開始不滿了,害她丟人。
總不能說是以為林蕭蕭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所以擺擺造型裝個酷吧。龍?zhí)鞊P道:“你以為一個男人,半夜到一個女人房里,是要干什么?”
龍?zhí)鞊P以為這句話說完,又能引得林蕭蕭半天的緊張和害羞,誰知道,林蕭蕭只是很嚴(yán)肅的看著他,看了半天后,很嚴(yán)肅的告訴他:“別玩了,說正事?!?p> 這是不是個女人啊,還是個偽裝的太好的女人?龍?zhí)鞊P的男性自尊受到嚴(yán)重的打擊。半夜十分,月光如水,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怎么也有點曖mei的氣氛啊,可林蕭蕭很嚴(yán)肅的說:“說正事吧?!?p> 龍?zhí)鞊P此時對林蕭蕭的興趣比對正事的興趣要大很多。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這幾天,他只要在林蕭蕭房里待著,等人上鉤就行,所以有的是時間。也需要些事情打發(fā)時間。
“我說的就是正事。”想不到龍?zhí)鞊P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也會嬉皮笑臉。
龍?zhí)鞊P不急,就證明事情至少現(xiàn)在不需要擔(dān)心,林蕭蕭又何必自尋煩惱。
“一個男人半夜到一個女人房間是做什么,就要看這兩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了?!绷质捠挼溃骸叭绻莾汕橄鄲偰?,就叫浪漫。如果只是男人一廂情愿,恃強凌弱呢,就叫強暴。不過如果這個男人也是個正人君子,天良未泯,在被人拒絕之后,就會說句打擾了,然后回自己房間休息了?!?p> 林蕭蕭一番話堵死龍?zhí)鞊P所有后續(xù),龍?zhí)鞊P不禁失笑:“我知道你很能說,要不也不會把雪兒哄得服服帖帖的,卻沒想到你這么能說,我真不懂,像你這么牙尖嘴利的姑娘,嫣老板怎么會說你在紫陌香坊總是被人欺負,性子很是軟弱呢?嫣老板看人,一向很準(zhǔn)的,即使偶爾走眼,也不會差這么遠才對?!?p> “那是我以前做人太含蓄?!绷质捠挼溃骸昂髞戆l(fā)現(xiàn)人善被人欺,就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啦?!?p> “我自然不是禽獸,但也從不自詡正人君子?!饼?zhí)鞊P也坐在床側(cè),和林蕭蕭并排:“我們現(xiàn)在也不算是兩情相悅,可我是今晚肯定是要在你這里睡了,那怎么辦?”
林蕭蕭倒沒有什么驚慌,此時此刻,還不至于龍?zhí)鞊P殺了殺手回來就馬上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那龍?zhí)鞊P一定要在這里住,肯定有其他原因,她也不想多問,知道的太多,危險自然也就多了。
“地上?!绷质捠捴噶酥负么蟮目盏?。富貴人家的房子就是大?。骸澳銈兞?xí)武之人身體強壯,應(yīng)該不會著涼才對。”
“我堂堂揚天堡的堡主,你讓我睡地上。”龍?zhí)鞊P不悅。
“那我睡地上?!绷质捠挓o所謂,從小家徒四壁,那環(huán)境還不如這地上來的好。
“那我又怎么忍心讓一個姑娘家睡地上呢?”龍?zhí)鞊P對林蕭蕭的興趣越發(fā)大了,如果這不是一種假象,那這個姑娘就真的太有趣了。
“那龍堡主有什麼好的提議?”
“你看這床這么大,足夠我們兩個睡了。”龍?zhí)鞊P一手撐在林蕭蕭腦后,將她半環(huán)在懷中。
林蕭蕭也不得不承認(rèn),龍?zhí)鞊P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這樣近在咫尺的近距離接觸,冷俊的五官配上深邃的眼神,完美的恰到好處。
這樣的男人,再配上無敵的財富和權(quán)利,怎么會不無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