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認識胡夏就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一個瘦瘦高高的小男生,精致的臉蛋(現(xiàn)在看起來就不是那么精致了),初次還不知道名字就因為現(xiàn)在他自己還不知道的原因被打了,即便看著胡夏的身手還不錯,可是結果還是比較悲慘的,看著他頭上的那個繃帶就知道啦。
邵磊回到寢室還一直糾結著這個事情,雖然他也用上述的理由去寬慰自己,但想想他與安馨在一塊,心里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他們兩個怎么會在一塊呢?之前怎么就沒有聽安馨提起過她呢?難道她在故意隱瞞嗎?一連串的疑問縈繞著他。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吧。
索性值得慶幸的是安馨安然無事,毫發(fā)無損,邵磊也就撥開臉上的愁云,重新露出了一點笑意。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5:35了,記得安馨說要下午6點約自己聊聊,興沖沖的跑下樓去,向著圖書館方向一陣小跑過去。圖書館距離5棟寢室有好長一段距離,步行也要近10分鐘的路程,跑步也差不多需要6分鐘吧。
晚上6點,一樓圖書館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遠遠的長凳上坐著一個女孩,遠遠看著長相和安馨特別像。他向著長凳的方向走過去,吃驚的發(fā)現(xiàn)她果真是安馨,沒想到比自己來的還早。
邵磊示意安馨他要坐下來,坐在她的旁邊的凳子上。還沒等邵磊坐下,她就起身真起來,她神色憂郁,一本正經的樣子。她瞟了邵磊一眼,腿徑直向樓梯口走過去,空氣中留下一句命令式的話,“我們上二樓。”
容不得邵磊去做出判斷,就起身跟上她的腳步,去了二樓。
晚上6點,天已經黑了。樓上風比較大,吹得的系在扶手上的絲帶沙沙作響。面前的世界黑壓壓一片,只有身后的建筑里透出著光亮。安馨走到一個護欄扶手處停了下來,雙手觸碰著鐵質的不銹鋼材質的扶手,看著前面漆黑的風景。邵磊緊跟其后,站在他的一側,等著安馨說出今晚的第一句話。
幾十秒的時間沒有一個人發(fā)出任何聲音,一直看著前面漆黑的略帶點點亮斑的校園,每一秒都過的那么煎熬。最后還是安馨打破了這片沉寂,“抱歉,今天讓你受傷了,你沒事吧?”安馨熱心的問著,但總感覺這不是她要說的話。
邵磊故作哈哈笑著的聲音,掩飾自己不舒服的感覺?!皼]事的,現(xiàn)在不是挺好嗎?!?p> “嗯嗯,那就好。”
聲音戛然而止,笑聲也消失的蕩然無存了,又是一次幾十秒的沉默。邵磊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他直言問著:“安馨,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俊?p> 邵磊的聲音把安馨的思緒又拉了回來,臉上帶著笑容,“沒事還不能找你出來聊聊嗎?”
邵磊也哈哈的笑著,“不是,我隨時侯著?!?p> “那就對了嗎。”氣氛瞬間變的輕松了好多,“不過我確實是想和你聊聊,感覺挺對不起你的,尤其是今天,就想說聲對不起。”
“不必吧,沒有什么對不起的?!鄙劾谖ばδ樀恼f著,“不會就這些吧,那我也太悲催了吧?!?p> “沒有沒有,還有呢?!?p> 邵磊聽說還有,就連忙追問著:“還有什么,快說?!?p> 安馨猶豫了一下,“就是昨天晚上···我們···樓下···”
邵磊已經明白了什么,看著安馨支支吾吾的樣子,自己就接過話,故作不明白的樣子說著:“昨天晚上,什么???”說完看著安馨哈哈的笑著。
“你真壞,你知道的?!卑曹氨欢旱撵t腆的笑了,要是在白天一定能看到她蘋果紅的臉蛋。
邵磊喜眉笑臉的樂著,“好啦,我知道的,不逗你了。”
想起昨天,邵磊已經夠悲劇的了,現(xiàn)在被安馨又提起,心里頓時又多了幾分惆悵。他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問著:“那我問你哦,行嗎?”
安馨果斷的答應了,“行,你說吧?!?p> “你昨晚為什么不下來啊?還有,你在電話里面到底講的什么啊,我真的沒聽到?!?p> 氣氛活躍了好多,安馨也偷笑著,“我能不告訴你嗎?!?p>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疑問句,邵磊也冷冷的看著:“好吧,”他停頓了一下,喜形于色的逗樂著,“但我能知道后面嗎?一定可以考慮考慮我吧?!?p> “是嗎?”安馨現(xiàn)在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邵磊了,臉上露出少有的少女羞澀的紅暈,“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吧,那就是這樣吧?!?p> 邵磊特別興奮,然后趴在安馨的耳邊,輕聲的說著:“真的啊?!?p> 安馨原地做了一個轉身,對著他的耳朵,帶著玩笑的語氣,大聲的說著:“假的?!?p> 邵磊高興的手舞足蹈著,“我有女朋友啦······”聲音在圖書館里回蕩,安馨急忙拉住跳起來的邵磊,慌忙的堵著他的嘴巴。
“我答應你了嗎?考慮考慮也是你說的吧,再說我可就收回剛剛的話啦。”
邵磊頓時停下了聲音,口里連連說“好”。然后他向著安馨做了一個鬼臉,歪著脖子,“我一定會追到的,等著,你就是我女朋友。”
安馨也不說了,臉上喜形于色。
邵磊興奮的還一直在歡跳著,雙手從背后扶著安馨的肩領,緩緩的將他推到靠近里側的位置,嘴里還樂樂的自言自語著:“我們去里面啦,外面好冷?!?p> 來到靠近墻邊的一排椅子上坐了下來,兩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看得出來,你下午在校醫(yī)務室有點不舒服,是吧。”安馨慢條斯理的說著,“我猜你一定是很想知道那個男生是誰?!彼了剂艘幌拢樕下冻鲶@奇的表情,又繼續(xù)說著:“不對,你應該認識胡夏?!?p> 邵磊有點不知所云了,難道他們認識嗎?“他叫胡夏嗎?我們怎么會認識?”
“他是我們班的,10級工商管理1班胡夏,我同學。你可是我們班的班主任助理啊,可不要說不知道?!卑曹坝悬c莫名其妙的感覺,難道他會不認識嗎?
聽安馨這么一說,邵磊想著他也應該是見過胡夏的,因為怎么說他也做過工商管理1班的班主任助理啊。他在腦海里仔細的搜索了一番,又反過來想想了,還是沒有胡夏的影子,根本就想不到他們兩個之間的交集點。
邵磊慚愧的說著,“我真的沒有印象,看來我這個班主任助理做的不稱職,要改?!?p> “你就回去反思去吧。”安馨諂笑著,“這個你都可以沒印象,自慚(自行慚穢)去吧?!边@是安馨大學剛學到的網絡新詞,直接略去后就“自慚”了。
邵磊被諷刺的沒有話說了,就乖乖繳械投降了。
“那你們兩個人怎會去操場,還被別人包圍起來,差點你也被打了。”說著邵磊就顯得比較著急,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還強調我們兩個,吃醋啦,這可剛剛開始啊?!卑曹皩㈩^轉向了從低處朝上,用眼睛凝視著少磊的臉。
“哪有,”邵磊爭辯著,“我主要是強調后面,關心你們,可不要斷章取義啊。”
“好好好,我錯了?!卑曹爸钢X袋想了一下,“一言難盡,說了你也不一定懂?!?p> 邵磊還真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毅力,“你就說說唄,你不說哪知道我不懂了呢。我可是AH大學的萬事通啊?!鄙劾谶€真是能喘的,給他點顏色,可就開染坊了。
“萬事通?就你?”安馨握著嘴,稍帶懷疑的語氣。
“怎啦,就是嗎。不然你試試,看看我是否知道。你不說我可是會失眠的?!?p> “為了不要你失眠,那我還是說吧?!卑曹耙槐菊浀恼f著:“付海,你認識嗎?”
說起付海,邵磊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不能說面面俱到,大家都知道的背景他還是可以羅列一些的。畢竟他作為工商管理學院的一個部門的負責人,與校學生會進行一些基本的溝通機會還是比較多的。而對于像付海這樣的校園風云人物,和大家一樣,他還是比較好奇的。
“認識,”邵磊猶豫了一下,“不能說認識吧,我認識他,不知道他是否認識我。就是幾屆校學生會主席嗎,誰不知道啊。不過,今天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和我沒什么關系,就是和胡夏有點關系?!卑曹罢f著:“上次的學生會競選,你去看了嗎?”
邵磊更不知所以了,他和學生會競選有什么關系?心里疑惑著,“沒有,我不是怎么關心那個事情。”
“孤陋寡聞了吧,胡夏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你都不知道,難怪你清楚呢?!卑曹皼_著邵磊發(fā)出“哼哼”的聲音,“胡夏就是付海上次競選最大的競爭對手,還在競選報告上把學校的不足指點了一番,提出好多意見。”
邵磊好像明白了,連連發(fā)出“嗯嗯”的聲音?!拔颐靼琢?,付海我也是早有耳聞的,原來他們是想報復胡夏啊?!?p> 附錄:一米陽光的傳說:
云南麗江玉龍雪山山頂終年云霧繚繞,即使是在最晴朗的天氣,陽光也很難穿透云層,傳說每年秋分是日月交合同輝同映的日子,只有在特別偶然的時刻,才能看到有一米長的陽光照在山頂,那場面非常寧靜,非常壯美。而神靈會在那天賜予人間最完美的愛情陽光。如果有情侶可以沐浴到這短暫而可貴的陽光,就可以得到永久的愛情......對于一個人的一生來說,真正燦爛、終生難忘的愛情一閃即逝,正如這“一米陽光”般短暫!“一輩子無法成就的永恒,或許在某一點便凝成;一輩子無法擁有的燦爛,或許只在那一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