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嘉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與他爭辯下去毫無意義。
他是刑部侍郎之子,公然侮辱鎮(zhèn)元司鐵衛(wèi)的罪名不大,蕭寒在心中羅列他其余所犯罪狀,準(zhǔn)備給他來一個先斬后奏。
“我不同意這場婚姻。”
正當(dāng)冷場的間隙,響起一道女人的聲音。
說話者是陸母,此刻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
“我是陸無雙的母親,這場婚姻我不同意?!北娙丝聪蛩龝r她再次說道。
陸凡與她四目相對,點了點頭。
“哼,婚禮已經(jīng)定下,現(xiàn)在反悔,我王家的臉面往哪擱?”
“你王家的臉面有大衍律法大?王元嘉你大難臨頭還想著納妾,簡直是色膽包天。”
“律法?我爹是刑部侍郎,沒人有比我爹更懂大衍律法。”王元嘉不管不顧,他不信蕭寒一個銀衛(wèi)敢動他。
“你說你爹代表大衍律法?”
“我沒有,我是說懂?!?p> “刑部尚書認(rèn)為你說得很對?!?p> “你……”王元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無言以對。
“鎮(zhèn)元司監(jiān)察天下,你以為你做的那點破事無人知曉,要不要本官一一列舉出來?”
“你莫要無中生有!”
“天武二十六年,十月初九,你看上武大郎的妻子,將武大郎殺害強占他妻子,其不堪受辱,自殺?!?p> “天武二十七年,八月二十五,亥時,你醉駕踩死打更人?!?p> “天武二十八年,二月初六,你爹同年舉人的兒子上京春闈,寄宿你家,因?qū)懥艘皇仔略姡闫鹆税哉嫉男乃?,將其殘忍殺害。?p> “天武二十八年……”
“……”
“本官可有說錯?”
蕭寒一口氣羅列了八條罪狀,這些罪狀足以砍下他的項上人頭。
圍觀的群眾看向王元嘉的眼神都變了,他們覺得自己夠壞了,可與王元嘉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王元嘉不可思議地大喊,一臉恐懼。
“鎮(zhèn)元司下,沒有一只蟑螂能隱藏在黑暗之中?!?p> 至于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過目不忘而已,沒什么好顯擺的。
蕭寒手中鎮(zhèn)元刀出鞘,殺意森然:“王元嘉,你罪大惡極,當(dāng)誅!”
“我爹是刑部侍郎,你不能殺我…”
刀氣劃過,他的腦袋滾落在地上。
刑部侍郎的兒子被斬了!
眾人恍若在夢中,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說斬就斬,鎮(zhèn)元司霸道如斯。
他爹刑部侍郎知道了,會怎么做?
陸家女,眾人又向她望去,方才還被他們唾罵的她,其嬌弱身形此刻卻是高大了許多。
入了鎮(zhèn)元司,就代表著一飛沖天,運氣也太好了。
“王元嘉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侮辱鎮(zhèn)元衛(wèi),該當(dāng)何罪?”陸凡寒著臉道。
“饒命啊,陸大人,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今后絕不敢再犯?!?p> “是啊,陸大人,求求你饒了我,我上有六十歲老母……”
“……”
王元嘉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目前,眾人嚇得肝膽俱寒,皆跪地求饒。
回想自己剛剛的出言不遜,恨不得給自己個大嘴巴子。
“你婆娘生女兒要把她掐死?”陸凡問向一個四肢發(fā)達的漢子。
侮辱他之事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但生女兒就要掐死這事便過了,必須得警告其一番。
“生女兒好,生女兒小人一定將她當(dāng)祖宗供著?!睗h子連連磕頭。
“你最好說話算話,不然我要你好看?!?p> “都給我滾。”陸凡懶得和他們計較。
眾人如蒙大赦,立即連滾帶爬地離開此地。
陸家大門口一下子清靜下來。
“無雙,換上飛魚服,隨我去鎮(zhèn)元司報到?!?p> “是?!?p> 托著飛魚服和鎮(zhèn)元刀的鐵衛(wèi)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陸凡只好自己上前去拿。
“我認(rèn)得你。”鐵衛(wèi)道。
“廢話,你都到過我房間了當(dāng)然認(rèn)得我。”
這名鐵衛(wèi)就是當(dāng)日搜查時對陸凡喝斥之人,因此陸凡才會這般沒好氣。
“你勾引我?!?p> 鐵衛(wèi)嗓音很大,蕭寒和陸家之人都聽到了。
你是不是覺得很驕傲?話說得這么大聲,我不要臉面的?
陸凡黑著臉將衣服官帽和鎮(zhèn)元刀從他手中拿走,而后進了陸家大門。
身為女兒身還是要注意形象的,不能當(dāng)街換衣服。
在閨房換好衣服后,他站在鏡前欣賞了會自己的風(fēng)姿。
“英姿颯爽,神采飛揚,也唯有我表現(xiàn)得出這樣的氣質(zhì)了?!?p> 再次出現(xiàn)在大門,眾人眼中一亮,被陸凡的別樣身姿所驚艷。
“蕭大人,你在想什么?”陸凡見蕭寒直勾勾地盯著她發(fā)愣,頗為無奈。
“呃,本官在想中午吃豆腐腦還是吃包子?!笔捄畯呐c陸凡伉儷情深,聯(lián)袂執(zhí)法的幻想中驚醒。
“呵呵,lsp?!标懛残闹谐爸S一聲,然后向那個鐵衛(wèi)看去。
那鐵衛(wèi)沒往他這瞧,正蹲在地上拿著一根樹枝畫圈圈。
“這人是男人嗎?竟然不被自己的美色吸引!”
“蕭大人,我們走吧。”
“嗯?!?p> 問題來了,他們?nèi)齻€人只有兩匹馬。
蕭寒帶著希冀問道:“無雙,你和本官同乘一匹馬還是和他同乘一匹馬?!?p> 陸凡見他還會詢問自己的意愿,暗贊其當(dāng)代真君子,道:“我和大人同乘?!?p> “好,無雙你坐前面還是后面?”蕭寒興奮道。
蕭寒的興奮勁令陸凡沒來由的害怕,他道:“我坐后面?!?p> 坐前面自己絕對會被頂,陸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上了馬,蕭寒對他說道:“無雙,你抓緊了,本官胯下的馬可是很快的?!?p> 如果陸凡還是個男人,他能夠肆無忌憚?chuàng)ё∷难矶鴽]有任何負(fù)擔(dān),而不是像現(xiàn)在只能緊緊扯住他的衣裳。
“駕,駕,駕?!笔捄疀]跑多遠就要叫一聲。
如果此時的蕭寒有bgm,那么一定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p> “嘶嘶~”飛馳奔騰的馬突然急停,然后前腳高高提起。
“孽畜,你發(fā)什么瘋?”蕭寒臉上掛著陸凡看不到的笑容拍打著胯下駿馬。
陸凡在剛剛的驚嚇中已然死死地抱住了蕭寒。
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松開他,陸凡想起了騎摩托車載妹紙的風(fēng)光日子。
然后又想起了他的一干好兄弟,曾經(jīng)的諾言已經(jīng)隨風(fēng)而散。
“如果我們中誰變性了,一定先讓兄弟們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