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的、無人知曉的過去嗎……”我有點不愿意去相信我的耳朵,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沒錯,”畑和也點點頭,把資料重新裝回袋子里遞給逸睿,“這里就包含了所有我找到的資料,請原諒我還是什么都找不到,我已經(jīng)盡力了,請你們原諒?!彼蛭覀兊拖骂^。
“不用這樣的,畑先生,”我對他說,“你也說了,你已經(jīng)盡力了,就不用多說什么了,我們還要謝謝你才是真的。”
“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彼t虛地說:“所以那些錢我會如數(shù)退還給關野先生?!?p> “這就不必了。”逸睿擺擺手。
“對,你畢竟也花了時間和金錢,如果要讓你把錢退了才是我們不對?!庇鹜┱f。
“這是不行的,既然這件事我沒有辦好,自然是應該把錢如數(shù)退還給關野先生,這是我的職業(yè)操守,請你們不要拒絕?!彼靡环N“沒有商量的余地”的語氣說。
“不行,”逸睿說,“再怎么說你也已經(jīng)盡力了,何況你也花了錢,我們是不可能讓你退錢的?!?p> “對不起,樂先生,既然我是個偵探,我就一定要有自己的職業(yè)道德,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理解我?!?p> “那這樣吧畑先生,”我忍不住插嘴,“你把你的車費什么的扣除,剩下的錢退還給我們,可以不?”
“這……”他為難地說,“這不太好吧?”
“這沒什么不好的,”我說,“其實不能說你完全沒有收獲的,不過既然你想遵守自己的職業(yè)道德,我們也不能沒有道德,沒理由一分錢都不給你,既然大家僵持不下的話,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難道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那……”他不好意思地看著我,“那好吧,謝謝徐小姐?!?p> “不客氣?!?p> “那我就先告辭了,錢我稍后就匯給關野先生。”他起身準備離開,我們點點頭,他又向我們點了個頭就離開了。
“看來,車婉麗真的是很不簡單?!币蓊?粗种械奈募?p> “羽桐,你怎么看?”我看著羽桐,她似乎在想著什么。
“本來我都不是很肯定,但是現(xiàn)在聽了偵探的話,我想我有八九成的把握,車婉麗一定是從前世就活到現(xiàn)在的人?!庇鹜┱f。
“對了,‘她’有說過,之前準備進入地下王陵的時候就被一個不知道什么人拉到鎖魂湖了,雖然‘她’沒有看到拉走‘她’的那個人,但是看外形什么的還是和車婉麗有幾分相似?!蔽彝蝗幌肫鹗軅摹八薄?p> “看來車婉麗不僅僅是不簡單的人,還是我們的敵人啊。”逸睿說。
“看來的確是這樣?!庇鹜┛戳艘蓊R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車婉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不解地看著他們:“如果說我們真的是敵人的話,她車婉麗的能力應該是在我們之上,而且她在明我們在暗,我真的不懂為什么她還要再我們面前裝得對我們很好?”
“說實話,這點我也很想不通?!庇鹜┖鸵蓊.惪谕暤卣f。
“沒辦法,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比如你們的記憶順序,比如車婉麗的身份?!蔽覠o聊地用吸管攪拌著飲料。
我依然是每天都到夢境中的小黑屋去找“她”,每天都用自己的血喂“她”,“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好起來,身上的傷口漸漸好起來,說話也漸漸有力氣起來,雖然每次“她”的嘴唇碰到我流著血的傷口我都會如火燒一樣的痛,但是看到“她”漸漸地好起來,我又覺得即使是這樣也很值得。
另一方面,在學校里,車婉麗依舊看起來對我和羽桐很好,在別人眼里她似乎對我們很偏心,但是她越是對我們好,我就越是覺得她不對勁,我就對她越是心存芥蒂,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就越覺得心里發(fā)毛。
在班級里,南野優(yōu)子每天就像個鬼魂一樣地盯著我,用那種仇視的眼神,最要命的是她每天都會在我上課的時候把肢解或者是帶血的眼球、手指什么的照片放在講桌上,無論我前一節(jié)課說了什么案件,回到家就一定會收到一部和我所說的案件差不多的血腥動畫片。雖然我對這些東西都很免疫,但是每天都收到我也真的是快受不了了,快被她逼瘋了。
這個忍耐終于在一個星期后的今天爆發(fā),今天我的講桌上是一張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然后全身浸在血水里,整個人都泡得變了形,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那個女人的眼神和南野優(yōu)子平時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讓我看得一陣陣惡心,背脊也發(fā)涼。
我看到照片就冒火了,我迅速地拿起照片沖到南野優(yōu)子的面前。
正在玩弄數(shù)碼相機的她浮起一個滿不在乎的微笑抬頭看了看我:“老師,有何貴干啊?”
看著她那張臉,我就火不打一處來,重重地把照片甩到她的臉上,吼道:“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請你不要做那么無聊的事情,每天都發(fā)一些無聊的郵件、每天都給我一些惡心的照片,你以為我會怕嗎?我一而再地給你臺階下、一而再地忍讓你,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我只是可憐你一個孤兒,唯一的姐姐又死去了,我是同情你!你明白嗎?”
“誰需要你同情?。俊彼囊荒樞δ槺晃掖蛏⒘?,她也怒吼起來:“你明明就是良心不安,你這么忍讓我,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得到一點安慰,是不是?”
我也怒視她:“如果你真的不需要同情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好啊,”她瞪著我,“我就等著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p> “南野優(yōu)子,”我也瞪著她,“你每天都發(fā)無聊而血腥的郵件給我,而且每天都在上課的時候都會放著帶有威脅性的圖片在我的講桌上。你對老師沒有根本的尊重,現(xiàn)在請你跟我一起去教務室?!?p> “我不去。”她白了我一眼就把頭轉(zhuǎn)到了另一邊。
“你不去?”我重復了一遍他的話:“那我去叫人請你過去?!蔽蚁胛覜]有必要和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拉拉扯扯的,我還不如直接把這些東西送到教務室,讓學校的人去處理她。
我轉(zhuǎn)身對其他同學說:“請同學們稍等?!?p> 我到教務室把所有的證據(jù)全部交給了教務室的人,他們看了看我提供的東西,說是會調(diào)查清楚一定會給我一個說法。
其實我實在沒有心情再繼續(xù)上課了,特別是南野優(yōu)子在的班級上。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贏了,她雖然談不上嚇到我,但是她的確是給我?guī)砹撕艽蟮臒?,更是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我的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