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隨媽媽,心靈手也巧,和媽媽一起,做手工布置出一組小實驗。
為了確保一戰(zhàn)成功,實驗先關起門來母子倆人做。反反復復十來遍之后。兒子和老媽都滿意了,兒子這才過來見爸爸。
盧林聽完后心說,兒子沒被她媽利用,出來說謊?又一想,就算是母子合謀又怎樣。于是他跟著兒子出來了。
這個時候母子倆的實驗早已經準備妥了。兒子照著先前的模樣,在老爸跟前演示了一遍。
盧林看明白了,可是沒說話。
老媽示意兒子接著做下去,直到你爸豁然心開為止。
兒子真就連著做了十來遍。
可是一家之主的老爸盧林,就是不說話,看你們母子怎么著。
老媽終于憋不住了,朝兒子使了倆眼色,“這么難啊,做十回,你爸一回看中的都沒有。看我的。”
說著老媽親手做試驗了。
可是嫌兒子做起來很難的老媽,自己上手了才知道這可真難,花了兒子三倍還多的時間,一遍還沒做完。
這一下盧林機會來了,他左手把妻子推到一邊,右手就上手了。一會兒的功夫,他自個兒得出結論:三腿比兩腿強。
兒子開心得跳起來就給老媽媽一個大擁抱,“老爸真的上當啦!”
剛剛得意起來的盧林也知道中計,可他是一家之主,是老爸,能叫兒子騙呀。
“你真以為我真不懂啊,奧數(shù)學了這么長你才會的,老爸我天生就會;還用得著小試驗來開導我!”
“可是老爸,你明明投了雙腿票,大智若愚得好過也!”
老爸盧林也知道見好就收,“大智若愚,老爸不敢當呢。我投票力推雙腿不假,可是我也沒有明確反對三腿或者更多腿呀。而且,雙腿跟三腿在很多狀況下是可以互相轉換的。這個是不是也是你跟老媽想教給我的呀?”
盧林妻子自從跟盧林結婚以來,還是頭一回見識丈夫有這等的智慧,對盧林說:“我就知道你是有后手的。等總決賽的時候,咱全家一起上,叫全網絡的人都來見識小試驗有大學問怎么樣?!?p> 話說盧林的出名純屬偶然,搶先一步幫了他們家大忙。出手稍稍晚一點兒的更涌躍了呀,一時間,神州大地上,有人的地方,就有車跟腿了。
熱潮持續(xù)了一個月之后才漸漸退去,參與到其中的人們似乎并沒太在乎,自己使出的那份子勁兒是否物超所值。然而車跟腿的邏輯關系,從此便在所有人心中固定下來了。不再有懷疑以腿取代車輪子的正當性。
可是鐘遠或者羅寧也沒有花力氣解釋其中的根本緣由啊!
這就是策略家與非策略家兩者之間的區(qū)別。有時這種區(qū)別有著乾坤定與否的決定性意義。
支撐起全民狂歡的總是智慧人的深邃思考,勤勞者的辛勤耕作。
又是一年的金秋時節(jié)。
日臻成熟的有腿無輪車迎來大爆發(fā),在新車市場開始全面取代傳統(tǒng)有輪車。一個嶄新的車時代來到了。
這時鐘遠和他的核心團隊成員,想起了當年的情形。公司造車事業(yè)起步時,他們到過的那座大山現(xiàn)在變了嗎?
一行人重回故地。
山還是原來的模樣,只是曾經給他們背過快遞的老叔更老了,腰也有點兒彎了。
可是老叔一眼就認出了當年的這群輕年人,并且仍舊記得鐘遠曾經說過的事情。
鐘遠還跟當年一樣,幫著老叔背了東西一塊兒上山。
鐘遠說:“老叔,這回可能是最后有機會和您一塊兒背東西了?!?p> 老叔朝鐘看了看,半天才回答說:“你也不象當年那么年輕啰。”
“老叔,往后我們可以直接坐車上山,不用再背東西了。”
老叔很疑惑,“可是我們這里車上不來,只能背?!?p> “現(xiàn)在可以啦,我們這次來就是告訴您這個好消息的?!?p> 鐘遠的話老叔顯然沒太當真,“就算有人真的可以,我也還是要背呀?!?p> 鐘遠只得停下身子,示意老叔歇歇腳了。
鐘遠說,我們剛剛推出了不用車輪子,而是用腿象我們人一樣走路的車。這種車特別適合您這里的山路。雖然沒有正規(guī)大路上跑那么快,可是它能載東西,人和東西坐在車里頭一塊兒上山。
老叔說這感情好,只是我老啦,學不會開車,那些個年輕一點的即便能學會,車也貴買不起呀。
鐘遠怪自己不是貴人也忘事兒,“老叔,忘了先告訴您,我們的新車是全自動的,能自己駕駛它自己,不需要專門人開的?!?p> 老叔沒太明白,“不用人開就能自己跑的車,以前也聽人說過,那都是當傳說故事來聽的?!?p> 鐘遠知道老叔親眼見了才會相信。
鐘遠說這次只是先到山里來看看,馬上就要回去。不過很快就會再回來,到時候我把會自個兒走路的車帶過來的話,您得要使勁兒說服自己相信我?guī)淼氖钦娴能?,不是什么神器、法器?
要是換成別人,老叔當然不會太認真。可是鐘遠說的事情,他不能不信,這事情當真是有的了。
上了年紀的人,一旦相信了一件事情,就會一直裝在心里,怎么也放它不下。鐘遠走了之后,老叔就掰開手指頭了,每天都在心里盤算鐘遠哪天能到。
盼到第十五天,老叔一早起床的時候就打了一個好大的噴嚏。這種噴嚏的這種打法,讓老叔相信,有貴人要來了。而他自個兒心中最貴的貴人當然是鐘遠哪。
果然時近中午,山腳那邊隱約傳上來汽車喇叭聲,大山里邊兒很少聽到的。
老叔心里更確定了,一定是鐘遠帶著他的神車來啦!
老叔真想馬上下山去接,可是萬一那神車沒那么神,上不了山哪?
想到這里,老叔連朝山下使勁兒望一眼的勇氣都消了。
他慢慢走回屋里。坐下來,閉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念著什么。
就在這時,車聲音突然變大了,聲音越來越近。老叔嗖地起身朝外頭走去。
迎面過來的正是鐘遠和他坐的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