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奚,你先借我點錢?!比~書大方地伸出手找他要。
袁奚看了看葉書這氣勢沖沖的架勢,想都沒想就從包里掏出幾千塊錢來。
她之所以這么做就是要給宋橋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有這樣,他才能一直記著。宋橋這個人好新鮮,像這樣難搞又難猜的女孩,他一定感興趣。
葉書跟袁奚幾人打好招呼,便跳上板車跟著走了,袁奚要幫忙,她沒讓。
宋橋幾個人被晾在了當(dāng)場。
“怎么辦?”
“能怎么辦?換一家吧?!?p> 幾人早就餓了,現(xiàn)在又得換地,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痛快。
“好好的,竟然蹦出來這么一個奇怪的女生,掃興?!逼渲幸蝗苏f。
“你懂什么,這叫可愛加野蠻,夠味!”
宋橋突然笑了,“看樣子,袁二公子對那女孩也感興趣。沒見過那個女生,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像她這么揮金如土,興致一來就買光酒水不是一般小戶人家會辦出來的事情,更何況,袁奚竟然肯為她的胡鬧買賬。
……
葉書坐在小板車上,一顛一顛的,絲毫美感也沒有,心里也有些擔(dān)憂。
要是這些酒水賣不出去,她可就虧大發(fā)了,不論如何,她都得倒手,把酒賣了。
她想了想,對拉車的伙計說:“麻煩你,帶我去九街?!?p> 九街是上泉市有名的夜店街,林林總總排列著不少高低檔酒吧,葉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里,她不求多賺,只希望能夠把本錢掙回來。
伙計一聽,還以為葉書是專門出去買酒的酒吧人員,也不多問,直接過去了。
現(xiàn)在的天已經(jīng)很黑了,九街的店面都已開張,燈紅酒綠,人來人往,葉書選了一家門面看著最好的店。
跳下車她就說讓伙計等一等,自己先進(jìn)去一趟?;镉嫪q豫了一下,看她一個女生,還是點了點頭。
葉書只去過兩次夜店,還是宋橋帶她去的,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往里走還是稍稍有點謹(jǐn)慎。
走進(jìn)外門,里面儼然站著兩個粗壯的黑衣保鏢,兩人掃了她一眼,沒有攔下,葉書輕咳一聲裝作未見,繼續(xù)往里走去,剛拐進(jìn)來,便看到里側(cè)最中央有一個寬大的舞臺,臺子上擺著一架鋼琴,一個打扮精致、穿著黑色禮裙的女人正在那里獻(xiàn)唱,聲音不可謂不動人,這是一首舒緩的曲子,配合著昏暗的燈光,仿佛整個世界的節(jié)奏都慢了下來。
臺下沙發(fā)上的人也都穿著講究。看來,這間酒吧的檔次不低。
她剛一站定,還沒來得及細(xì)看,就有服務(wù)生主動上來打招呼,“一個人嗎?”
葉書點點頭,“我想見你們老板?!?p> 服務(wù)員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她,搖了搖頭,“我們老板不在。”
如果真的不在為什么不直接說,而是打量了一遍,猶豫了一下?葉書猜著其中有鬼,便道:“我知道你們老板在,剛剛在門口,那兩位門神都說了?!?p> “門神……”服務(wù)員顯然有些尷尬,看了看門口,眼神里有一絲埋怨。
他們老板果然在,葉書站直了身,正兒八經(jīng)地說:“我找你們老板談生意,要是耽誤了,你可得負(fù)責(zé)?!彼b得自信滿滿,把心理年齡的狀態(tài)呈現(xiàn)了出來。
服務(wù)員果然有一絲松動了,支支吾吾半天,才答應(yīng)去問一聲。
反正要等,葉書索性找了個空位子坐下來,慢慢欣賞歌曲。她聽了一首又一首,越聽越驚。
……
二樓一個寬闊的房間里很靜,書架旁的沙發(fā)椅上坐著一個人,整個房間只點了兩盞圓筒蠟燭,使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能隱約看清他的身姿和房間的布置。
毛茸茸的棕色地毯,冰冷泛金的水晶燈,紫紅色的細(xì)紋壁紙,簡單大氣的成套家具,他坐在其中,有點格格不入,不是說他配不上這景,反而是這景無法蓋住他的冷寂。
服務(wù)員在門口駐足半天,終于鼓足勇氣用最小的力氣叩響了門,甚至比那蚊子的嗡嗡聲大不到哪去。
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低聲道:“進(jìn)來。”
雖然早已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服務(wù)員還是松了口氣,輕輕地推開了門,道:“您沒睡著???”
“嗯,什么事兒?”
“來了個女人,說要跟您做生意?!?p> “女人?”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掀開了厚重的窗簾,“哪個?”
“就是那個翹著二郎腿聽歌的,黑色卷發(fā)的女人?!?p> “呵,女人,她比你還小呢?!蹦腥诵α耍浀眠@個女生。
盡管他在笑,服務(wù)員還是大氣不敢多出。
“你去問問她,做什么生意?!?p> “是!”
透過窗戶看過去,服務(wù)員已經(jīng)在跟她談話了,他突然想起上一次見到她時跋扈的樣子,現(xiàn)在的她明顯淑女了許多。
不一會兒,服務(wù)員離開了大廳,重新回到了二樓報告。
“賣酒?”他聽了以后,搖了搖頭,每次碰到她都能發(fā)生這么新鮮的事,她那些酒是怎么來的?以他的頭腦竟然沒辦法想通。
服務(wù)員等了半晌,心里開始打鼓,老板是不是生氣了?還是說老板剛剛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自己打擾了!
“把那箱好酒買下,剩下的不要?!?p> 服務(wù)員松了口氣,支吾道:“那價錢……”
“按她出價的一半?!蹦茄绢^特別會訛人,就算壓低一半,她也不會賠的。
“是!”
……
葉書此刻不是一般的激動,臺上唱歌的女人正是后世成名的“小歌女”,大眾只以為“小歌女”名字的由來是因為她是賣唱女,后來被自己老板捧紅了才成名的緣故。
只有圈內(nèi)人才知道她“小歌女”的來由是她成名以后不忘本,只要她的老板要求就會上臺獻(xiàn)唱,無論何時何地!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老板是誰也一直是個迷。
難道這里就是小歌女的老板開的?分明是個敞開式經(jīng)營的場所,老板是誰為什么會成為一個謎?
對于愛好八卦緋聞的葉書來說,這是一個值得挖掘的故事,她準(zhǔn)備發(fā)揮自己刨根問底的本領(lǐng),找出真相。
緊接著,她就看見那個服務(wù)員下來了。
“那箱好酒我們買下來了。其他的不要?!?p> 葉書心里安穩(wěn)了一點,只要肯買就行,最貴的就是那箱好酒,把它買了,資金差不多就回來了。
她想了想,也不能要價太高,就報了三千。
“一千五!”
“你!”葉書話剛說完,服務(wù)員就來了個對半砍!她哪里能接受?
雖然這幾瓶好酒買過來沒花三千,那也是兩千多呢。
“我想要見你們老板,跟他面談。”主要目的還是看看他的真面目。
“對不起,我們老板從不見生人。”
有譜,果然有點探究的價值。
“難道還怕人不成?”葉書不管那些,就要往里沖,服務(wù)員沒想到她那么大力氣,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葉書讓過去了。
服務(wù)員頓時慌了,緊跑慢趕終于在二樓樓梯口攔住了她。
“小姐,你再這樣,我可要叫保安了?!?p> “我不坐臺,更加不是小姐,我要找你們老板理論,讓開?!?p> 服務(wù)員急忙道,“您別搶,我去再給您問問?!?p> 葉書的確很想見見那人,卻不想被當(dāng)做潑婦,她盡量說服了自己,雖然尚未成為一位名媛,但最起碼的禮儀還是要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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