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醫(yī)院那天晚上后,仿佛不約而同似的,夏暮雨和歐楚恒都沒有再提及那晚敏感的話題,歐楚恒不說是因為他想給她時間,不想把她逼得太緊,而夏暮雨不提是因為她害怕自己會自取其辱,因為他們之間的游戲,他永遠都是主動者,而她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
休息了兩天,夏暮雨堅持回到公司上班,幸好得到的是歐父的批準(zhǔn),否則才上班沒有多久,竟然就請了幾次假,換成別的公司早被炒魷魚了,有時候想想,如果自己和歐楚恒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這樣的生活也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吧!
集了兩天的工作,夏暮雨一回到公司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充實和忙碌的工作,讓她暫時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歐楚恒打來內(nèi)線電話,說晚上請了楊倩和李建吃飯,讓她轉(zhuǎn)告楊倩。她才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吃飯的餐廳是在圣心集團下最高級的帝豪酒店的西餐廳里面,一流的裝潢,歐式的風(fēng)格,古典的音樂,整個氛圍一級的棒,不能不說是情人約會的最好地方,只是可惜的是宴客的兩個主角有些糟蹋了這個氛圍。
楊倩和李建倒是興致勃勃,大概第一次來這樣高級的餐廳,一頓晚餐下來都是他們兩個人興奮的笑聲。
“暮雨,你怎么啦?一個晚上都不見你多說一句話?”楊倩道。
“沒事,看見你們感情這么恩愛,我真的很替你們開心?!毕哪河晡⑽⑿Φ馈?p> “我們是小老百姓,知足常樂,不像你們!對了,楚恒你和暮雨什么時候結(jié)婚?”李建插嘴道。
“很快了,最近在選日子!”歐楚恒搶先道。
“是嗎?暮雨,恭喜你們!”楊倩很是開心道。
“嗯!”夏暮雨不想打破這樣和諧的氣氛,而且又顧忌著歐楚恒,只有硬著頭答道。
“楚恒恭喜你們!”李建也道。
“謝謝!”夏暮雨和歐楚恒倒是異口同聲,惹來了楊倩一陣取笑道:“還沒有結(jié)婚呢?現(xiàn)在就這樣夫唱婦隨了?!?p> “這倒是!”李建也婦唱夫隨了。
“我看你們兩個才是夫唱婦隨吧!”夏暮雨看著他們兩個也被逗笑道。
“老婆那以后我們也像他們一樣,夫唱婦隨,婦唱夫隨好不好!”歐楚恒也湊熱鬧笑道。
夏暮雨看著一臉平和,和尋常年輕男子沒有什么不同的歐楚恒,竟然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原來他竟也有這樣隨性的一面。
歐楚恒的話引來了楊倩和李建的一陣取笑。笑過后,楊倩才感概道:“都說大學(xué)的戀愛不會開花結(jié)果,沒有想到我們班竟然就有3對?!?p> “3對?”夏暮雨一時想不出來。
“對啊,前幾天遇見婉嫻,她說她和易心也準(zhǔn)備近期結(jié)婚了,就是不知道你們兩隊,誰的婚禮舉行先呢?”楊倩有口無心道。
聞之的夏暮雨,心仿佛被被人猝然捅了一刀,那一種痛,無以言喻,只是手足冰冷,胸中抽痛,連呼吸都似痛不可抑。
一直以為不會那么快,沒有想到幾日一別,就聽到了易心的婚訊,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很偉大,現(xiàn)在才懂原來自己也很自私,因為此刻她是那樣的不希望自己聽到的是事實。
歐楚恒看著夏暮雨的嘴角微微發(fā)抖,心中一陣憐惜,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餐桌下那雙微冰的手。
觸到他寬厚的大掌,自他的掌心傳來暖意,讓夏暮雨的心微微一顫,她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可是這暖意如同冬日微芒的火焰,令她不由自主的有一絲貪戀。
她心里難過到了極點,另有一種隱約的不安,她怕這樣的自己會掉入歐楚恒的溫柔里,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而她唯一可以把握的只是自己的這顆心而已。
“我想我們會快點!因為我想快點讓暮雨成為歐太太!”歐楚恒說這句話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加大了握在夏暮雨手里的力道,他想告訴她,他娶她的誠意,他愛她的決心。
可是這些愛的心聲卻被夏暮雨誤會成為了他的警告之意。警告她不許反駁,她心中惱怒,一個用勁就把自己的手從歐楚恒的手里掙脫了出來。
歐楚恒感覺空曠了的手掌,看著臉色不悅的夏暮雨,他怕楊倩他們看著生命端倪來,連忙又笑道:“到時候我們老同學(xué)再聚聚?!?p> “好啦!算算我們大學(xué)同學(xué)也很久沒有聚一起了!”李建興奮道,當(dāng)然就沒有注意到餐桌底下掩藏的暗潮洶涌。
“就是,去年那次你們都還在英國留學(xué),這次同學(xué)聚會一定很熱鬧。”楊倩也一臉期待的興奮樣子,真不愧是夫妻,還真是物以類聚。
四人當(dāng)中就屬夏暮雨百味陳雜,女孩子家畢竟比男人心細(xì),楊倩看著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夏暮雨關(guān)心道:“暮雨,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臉色不是很好!”
聞之的夏暮雨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笑道:“我沒事,可能是最近沒有睡好!”
“哦,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謝謝你們的晚餐?!睏钯坏?。
“是啊,我們也吃飽了,就先走了?!崩罱ㄒ姞钜驳馈?p> “那我們改天再聚,拜拜!”
“拜拜!”
“我們也回去吧!”歐楚恒道。
“為什么你要和我舉行婚禮,難道就是為了氣易心,為了報復(fù)嗎?我真不明白,他們家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又做了什么,讓你這樣恨我們,報復(fù)我們!”
“我警告你,別自作聰明地試圖試探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毕哪河甑脑捵寶W楚恒心底的那道傷疤又再次的血淋淋的暴露在陽光下,他惱羞成怒,怒不可遏。
“我是自作聰明,可是死囚犯都有申述的機會,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你就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吧!”第一次夏暮雨是那樣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死心吧,我永遠不會告訴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是這樣,我明天就把那件事情告訴易心,我看到時候,傷得最深的是誰?”歐楚恒拿出殺手锏威脅道。
“你這個惡魔!你········”
“如果不想餐廳的人看笑話,你就盡管大聲嚷嚷。”歐楚恒掃視了四周再看向她道。
夏暮雨這才發(fā)現(xiàn)餐廳的人個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們倆,歐楚恒趁機就拉走了夏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