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天降白蓮
寒光閃了一陣子忽然停了,一點征兆都沒有,就這樣的消失了,雪沁緩緩地睜開眼睛,哪里這是?好像好在馬車之中,一摸身上,毫發(fā)無損。
“出來吧”一個熟悉的女聲說道,雪沁定下神跳下了馬車,外面幽深黑暗的森林已經(jīng)燈火通明了,樹上已經(jīng)全部掛上了白色蓮花形的紙燈,燈影閃爍,霎那間掃去了原來的陰森恐怖。雪沁雙腳站在森林的地上忽然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外面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姑姑汪荷瑯,后面站著幾個白衣的男男女女,最靠近荷瑯的一個人很是面熟,竟然是那個山崖上的飛仙,而另一側(cè)竟然是姚蓮歧。
雪沁驚愕的走道那個“飛仙”的跟前,愣愣的揮揮手,說道:“你還認識我嗎?”
男子不禁笑一下,爽朗的說道:“當(dāng)然認識了,山崖上的靈芝姑娘?!?p> 雪沁尷尬的說道:“差點就是墮崖姑娘了?!比缓筠D(zhuǎn)向姚蓮歧,不禁苦笑一下,使勁掐住了他的耳朵,本來就有些孱弱的姚蓮歧被雪沁一拽,不由得“啊呀”叫了一聲,但雪沁還是沒有松手,一使勁將里面的姚蓮歧從人群中拽了出來,還送上了一腳。
“好你個姚大人,一心前程卻竟然也是個特工,虧你掩藏的這么深,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毖┣咭贿叧吨ι徠绲亩湟贿呎f道:“你居然都不送我,就讓我一個人走了?!?p> “特工?是什么東西?!币ι徠缫贿叡谎┣咦е贿呧恼f道。
“就是細作,你這個細作?!边@時的雪沁想是恨死了姚蓮歧,扯著他的耳朵就是沒有放,也不怕這幾個人說她欺負病殘,姚蓮歧也沒有可以逃開,只是看著雪沁笑,笑到了心中,原來雪沁也是女子,也會害怕也會調(diào)皮,不是平日中那個一板一眼,認真踏實,逆來順受的她了,想著但凡女子是不是只有在覺得安全可靠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固有的女人味,想著想著滿臉含著憐惜“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倒是讓雪沁不由得停手了,一手抓著胳膊一手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滿含惶恐。
前一輛馬車中傳來孩子的哭聲,奶媽抱著璧寧走了出來,璧寧滿臉通紅哇哇大哭不止,雪沁伸手接著過來哄著璧寧,不一會兒,璧寧便沉沉睡去,不再哭鬧了。荷瑯看著哄完孩子的雪沁不禁笑著問道:“這個便是你從長生門救來的孩子?”
雪沁默默點點頭說道:“姑姑,你怎么回來?”
荷瑯看了一下旁邊的姚蓮歧說道:“蓮歧一早通知的我們,我們便假做進宮的婢女藏在了馬車之中,又恐路上有埋伏便提早在這進京的路上設(shè)下了自己的埋伏肅清一路上的敵人?!?p> “這樣就第一時間截獲了半路上要殺人滅口的方侍衛(wèi)。對不對?”雪沁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大漢說道。
“是的”姚蓮歧乖張的答道:“我這位方兄其實以前便是一個殺手,只不過是御前殺手,只要他出現(xiàn)的地方一定會有死人,所以他來接你的時候我就預(yù)感到不好了,便提早下手想要結(jié)果他,但他生性狡猾,剛才給他備的酒菜他一點都沒有吃進去,所以一號計劃不勝利,我便實施了二號計劃?!?p> 荷瑯看了姚蓮歧一眼,伸手從衣袖中掏出一瓶黃色粉彩的瓜籽連綿的葫蘆形瓶,伸手甩給他說道:“五食散,又稱寒食散,服用之后會全身發(fā)熱,是我從長生門那里得到的,正好和你的熱食散相抵消,尚可減緩一陣子的病痛?!?p> 姚蓮歧結(jié)過黃色的瓶子,朝荷瑯感謝的點了一下頭,荷瑯頷首點了一下頭道了一聲:“無妨,那你就先回去吧,好生的歇著吧?!闭f著示意旁邊的一個白衣女子過去攙扶,姚蓮歧不禁看了一眼那女子,愣生生地帶著干啞的聲音說道:“夫人還是不信任我。”
荷瑯沒有說話,示意眾人上車,雪沁回頭看看被白衣女子攙扶著的姚蓮歧,不知該說些什么,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可正巧姚蓮歧回頭的目光也碰到了雪沁,兩人目光相撞,竟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第一次見姚蓮歧,雪沁為魚肉,姚蓮歧為刀俎,這次兩人的位置已經(jīng)不同了。
馬車嗒嗒的飛奔起來后面的姚蓮歧的影子也變得小了,車中的荷瑯看著對面的雪沁說道:“防人之心不可惡的,就是在親近的人也會背叛的,只有絕對的挾制才有忠心?!焙涩樥f這些話的時候意思都沒有變換表情,只是眼中閃爍著一道寒光,攝的雪沁心中波瀾暗涌。接著說道:“此次進宮估計都是兇多吉少了,為了你的安全以及我的一些事情,我決定和你一起進宮。當(dāng)然我的身份不適合進宮,但這些你是不用操心的,我自會有安排的?!鄙袂楹V定不容置疑。
“可是那些留在那里的尸體也沒大礙嗎?”雪沁有些疑問的說道。
荷瑯笑了一下,道:“我果真是沒有看錯人,雪沁你有一點還是像我這個姑姑的,就是辦事縝密滴水不漏?!碧艉熥宇D了一下說道:“剛才的林子已經(jīng)做出了官吏運送侍女途中,意圖不軌的情形。估計明天早上就會有當(dāng)?shù)氐目h衙受理此案,然后結(jié)果會比我們要快一天的到達皇后娘娘耳中,之后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頂著受害者的同情目光進宮了?!?p> 外面月光灑進來,把前面的馬車的地板都照亮了,上面還隱約有些干了的血跡,想是姚蓮歧按計劃作的殺人滅口的場景。月光依然冷冷,就在荷瑯放下簾子的一瞬間被隔絕在外面了,荷瑯輕聲問著雪沁:“你不好奇我這次陪你進宮有何其他目的?”
雪沁此時看著荷漣夫人,自己的姑姑就像看著一個洞曉一切而深不可測的山洞一樣,說出來的是話,返回來的應(yīng)該是聲音罷了,也就沒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道了一聲:“不該我知道的,我不會問,該我知道的,您一定會說?!?p> ?。ㄓH們,隨手給兩張票票,路過收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