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不知好歹69
吃過飯的一群人,終于把時間空了下來,今天一天也是夠忙的了,肖雅安排姐弟倆趕快排隊去洗澡。
自己快速收拾灶臺衛(wèi)生,動作麻利的把剛剛用過的廚房間收拾好,所有東西都?xì)w位。
姐弟倆個也洗好澡換完衣服出來,然后就是肖雅自己去洗漱,剩下姐弟倆個對著何苗和兩個攝影師。
總算是等到姐弟倆和媽媽分開的時候了,何苗趕緊把導(dǎo)演組要問的問題給借機(jī)問了出來。
“傾傾,毅毅,現(xiàn)在你們有空了,我能問你們幾個問題嗎?當(dāng)然如果你們感覺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你們也可以跳過不答?!?p> “可以。”
“我也可以。”
姐弟倆雖然不知道他要問什么,但是也沒有拒絕,反正真的不能回答,跳過就是了。
“那我要問第一個問題了,觀眾朋友們對你們的優(yōu)秀非常喜歡,然后也知道你們父母是離異了,他們對你們這樣的家庭關(guān)系非常好奇。想知道你們的父母離異是什么時候,對你們后來的生活又有什么樣的影響?!?p> 周傾和周毅都覺得這個問題他們都可以回答,因為父母離異是事實(shí),他們沒必要否認(rèn)和說謊。
雖然最近他們沒有多少時間上網(wǎng),但是網(wǎng)上對他們的好奇,他們還是知道的。索性就趁著這個機(jī)會,給大家說明一下,也省的有人會乘機(jī)亂寫。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我們父母離異是在我十五歲的時候,那時候弟弟九歲,我們一直是跟著媽媽生活的。”
“按理說你們兩個那么小,兩個孩子應(yīng)該是一人一個才對啊,怎么會都是跟著你媽媽呢?”
“你也說了是按理說,那還有不按理說的呢!”
何苗被周傾的話說的愣了一下,倒也是,還有不按牌理出牌的呢!然后看向周毅,只見小小少年對這個話題也沒什么抵觸。
面上平靜的仿佛就像剛剛他們在討論的就是今天的天氣真好之類的話題,想來孩子對這件事情也不是傷心逃避,而是早就認(rèn)定了。
“毅毅,你對父母的這個決定有什么感觸嗎?或者說對你后來的生活有什么改變嗎?”
周毅看著姐姐周傾,明顯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說一些事情,能說什么事情。周傾看著略微緊張的弟弟,拍拍他的手,點(diǎn)頭示意他可以說。
“何老師,我們媽媽一直和我們說不可以背后說別人,也不可以無中生有亂說一氣,今天姐姐說我可以說,所以我就說了。你剛剛說父母離異對我們是否有影響,其實(shí)是有的,而且影響很大?!?p> “不過再說這些東西之前,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我和姐姐其實(shí)在很早以前就記事了。比一般孩子都早,我記得我一歲的時候,我的記憶就已經(jīng)記得很清楚了?!?p> 何苗看著淡定的姐弟倆,舉起一根手指示意,見他們兩人一起點(diǎn)頭表示同意,忍不住發(fā)出贊嘆,這也太厲害了,天才啊!
“那你們那么小就記事了,是不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發(fā)生?!?p> “也不是的,只是有很多東西看的比一般人明白,也不容易會被別人欺騙。”
耳麥里傳來導(dǎo)演組的提示,讓他問對父親的印象還有一些離異后,對他們生活中的一些改變。
“那我問一下,你們對爸爸,就是你們的父親在你們心里都是什么樣的形象呢?”
姐弟倆對視一眼,笑的一臉云淡風(fēng)輕,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不過這個話現(xiàn)在不能這么直白的說,還是要修飾一下再說出去。
“我弟弟說我們記事早,是真的,我最早的記憶是在還沒斷奶前。在我的記憶中,爸爸只是一個名詞,家里其實(shí)一直都是媽媽照顧我們,他只是一個早晚出現(xiàn)在家里的人而已。“
“所有家里的事情,他從來沒有管過,就連抱我的時候都非常少,一直到他和媽媽離婚。他每個星期對我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其中有九句都是責(zé)罵。”
聽她說完,不止是在場的何苗和攝影師,就連屏幕那頭的導(dǎo)演組都驚呆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爸爸,真的讓人大開眼界了。
不過這些天一直都和周傾他們在一起,知道兩個孩子都是不會撒謊的好孩子,這個消息看來是真的了。
“那毅毅,你呢,你對爸爸的印象是怎樣的,他平時都是怎樣一個人?”
“從我記事開始,爸爸在家里就像一個隱形人,他每天早上出去上班,晚上回來吃飯睡覺,卻很少和我們玩鬧和說話。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一般就是罵媽媽和我們的時候,雖然那時我們還小,可是我卻記得清清楚楚?!?p> “你是說他脾氣不好,在家里會罵人嗎?”
“準(zhǔn)確的說不是脾氣不好,而是性格使然吧!他在家里很少有開心的時候,每天只要他一回來,家里人都不能大聲說話和玩鬧,那會讓他煩躁,他會覺得鄰居會來投訴,其實(shí)只是他自己不喜歡而已?!?p> “我是長大一點(diǎn)才知道,原來他那種就是傳說中的大男子主義,在外面是孫子,回家了大家都是我孫子。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diǎn),我就不開心,就鬧,一定要大家都怕我才行?!?p> 周傾平淡的話語比激動的大喊大叫更讓人心疼,周毅握著姐姐的手,輕輕拍拍她安慰著??吹胶蚊缈此?,也開口說著自己的感覺。
“他比較重男輕女,我是男孩所以比姐姐的待遇稍微好一點(diǎn),但也僅限于在不花錢的情況下。如果我要花錢了,那么我和姐姐就是一樣的,一樣的讓他看不順眼?!?p> “你知道他為什么不要我們?nèi)魏我粋€孩子嗎?因為平時在家里都是媽媽賺錢養(yǎng)家養(yǎng)我們管我們,他只是負(fù)責(zé)出現(xiàn)在家里而已。如果他要了我們其中一個,那么他就要花錢花精力去帶孩子,這對他來說,實(shí)在是不能忍受的事情?!?p> 姐弟倆人平靜的訴說,就好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何苗忽然覺得自己好殘忍,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這不是讓他們把傷口扒開給大家看嗎?
這樣平靜的訴說,不是說不難受,相反就是難受到極致才會這樣平靜如水吧!可是這也是自己的工作,該問的還是得問。
“那么,你們在父母離異時,最害怕的是什么?”
姐弟倆個苦笑一下,害怕什么,當(dāng)然是害怕自己會被作為籌碼為難媽媽。還害怕自己明明就是不喜歡他,還要被他帶走一起生活。
“最害怕的就是如果沒有跟著媽媽,爸爸又不喜歡自己,自己會不會成為一個孤兒,我比較在意這點(diǎn)?!?p> 周傾卻是笑笑的說了一句完全不同的話,讓大家對這個溫柔的女孩更是心疼不已。
“我是不擔(dān)心自己不能跟著媽媽,因為我知道,如果離婚了,他是絕對不會考慮我的。我比較擔(dān)心的是他為了面子好看,會強(qiáng)行把弟弟帶走,那樣弟弟就太可憐了。”
“為什么你們都這么肯定他不是因為喜歡弟弟而帶走他呢?”
“我們說過,我們早就記事了,所以好多事情我們早早就知道,也就不期盼了,媽媽對我們是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而爸爸嘛,他在意的從來不會是我們,我們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以為我們還小,所以很多東西也沒有避著我們,說的話,做的事,這些年我們比誰都清楚,知道誰才是真正在乎我們的人?!?p> 姐弟倆個沒有哭泣和吼叫,甚至只是平淡的訴說,卻更能讓人體會到他們當(dāng)時受傷的心情,沒有孩子會不愛父母,除非對方從來不愛他們。
從他們和肖雅日常相處中可以看的出來,兩個孩子都是相當(dāng)孝順的孩子,能讓兩個這樣的孩子,避之不及,這個當(dāng)爸爸的確實(shí)是很失敗了。
不過,任何東西都不能聽信一面之詞,節(jié)目組早在問問題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人去調(diào)查了他們的過往,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些資料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
何苗和孩子們的問話還在繼續(xù),總導(dǎo)演那邊就已經(jīng)接到了資料,看著資料上記載的那些信息,齊興華也是無語了。
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奇葩,不養(yǎng)老婆,不養(yǎng)家,不養(yǎng)孩子,在家里還愛擺譜,罵人。
對孩子和愛人常年實(shí)施冷暴力,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們這群奴隸的樣子,也是絕了。
這么好的老婆和孩子根本就不知道珍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識好歹嗎?難怪最后會妻離子散,該!
通過耳麥把事情簡單的和何苗講了一下,讓他知道兩個孩子確實(shí)沒有撒謊,剩下的就由他自由發(fā)揮了。
何苗現(xiàn)在明白了這個爸爸的為人,更是心疼兩個孩子,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更加溫和了,為了讓他們開心一點(diǎn),把話題引到了別處。
肖雅洗完澡換上睡衣走了出來,看到幾人聊天聊的熱火朝天的。
她擦著半干的頭發(fā)走了過來,攝影師的一個鏡頭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就緊跟著她了。
燈光下,剛洗完澡的肖雅,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白底小碎花V領(lǐng)吊帶裙,外加一件白色針織薄開衫,臉上膚色白里透紅。
半干的及腰長發(fā)就這樣隨意的披散在身后,腳上穿著一雙粉色拖鞋,整個人美得如沐春風(fēng),毫無攻擊性,誰看了都會喜歡的樣子。
“小雅,快過來坐,我們剛剛還在為觀眾朋友們問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呢,現(xiàn)在到你了。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不好回答,可以跳過這個話題?!?p> “啊,問問題,你問吧,如果回答不了,我不說就是了?!?p> 拿出一把木梳子,輕輕的梳理自己的長發(fā),沒有大家想象中的各種糾結(jié),頭發(fā)雖長卻是異常柔順,一梳到底。
何苗看著她那一頭長發(fā),羨慕的眼神那是真的擋不住,他忍了忍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雅,我可以幫你梳理一下頭發(fā)嗎?放心我剛剛洗了手,絕對是干凈的。我實(shí)在是很喜歡長發(fā),可惜我自己又不能留,你這個可以給我梳一下嗎?”
肖雅聽到他說的,再看到他渴望的眼神,只好把手上的梳子遞給他,不過他真的會梳嗎?不會把她頭發(fā)都扯完吧!想到這里趕緊用精神力先疏通一遍,有備無患。
何苗拿著桃木梳子,激動的手都要抖了,自己平時就是一個毛絨控,第一次看著肖雅他們就覺得這一家人真的好可愛,想揉兩把。
可是時機(jī)不對,不能做這些,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肖雅的頭發(fā)沒干透就出來了,他實(shí)在是沒忍住,才提出這個要求來。
好在肖雅同意了,現(xiàn)在抓著她的長發(fā),他心里是說不出的滿足,果然她的頭發(fā)就像他想的那樣,柔軟又順滑。
抓在手里這個手感簡直絕了,冰冰涼涼的又干爽舒適,拿著梳子輕輕的一梳到底,根本就沒有打結(jié),這種過程太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