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亮的顏色確實討喜,可惜呀,她提不起興趣了,無心摩挲著婚服,心中有些萬千感慨。
猶豫了下,她將喜服穿上,對著鏡子描眉,正對著鏡子思索,自己下的藥何時起作用,察覺有人靠近,她將喜帕蓋在頭頂。
手里緊握著武器,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什么動靜。
無心裝作緊張又羞怯的模樣,“大王”
就在那人靠近時,無心袖中的手攥緊,卻不是那頭獅子精。
只是她蓋頭被掀開,無心有些失落,看來人是李景軒,她倒是尋問村民的情況,好些村民的妖力沒了,被打回原形,索性性命無礙。
“對了,小溪山下的村民如何了?”
“無礙”
“對了,你怎么來了?”
“來救你”不過看她神情落寞的樣子,像是不需要人救。
得知他將山洞所有小妖都定住了,以及娶她為壓寨夫人的獅子妖。
無心同他坐在桌邊,她撐著頭,覺得很不舒服,隨手將頭頂?shù)陌l(fā)飾拆了,“真麻煩,早知道你會出手,我何苦廢著這心思”
“你當真打算嫁給那頭獅子”
她搖了搖頭,倒著酒,猛灌了兩口,剛才想好的計謀,緊張的連水也沒喝。
“唉”無心揉了揉太陽穴,“我的藥還不知道效果如何?”她本來想試試自己調制的藥對能否讓妖的妖力短時間消失。
李景軒勾唇,“怎么不請我這個恩人喝一杯,你自己倒是喝起來了”
無心攔住了他,“這酒壺里被下了藥”
“那你還喝”
“這藥對我沒用”無心有些醉意,她搖晃著酒壺站起身,歪著頭道:“不喝浪費了”
在洞里看到那只大貓貓,已經(jīng)沒了妖力,想必是被解去全身法力,無心逗弄著大貓貓,隨后手里幻化出一串鎖鏈,鎖住了大貓咪。
她在整個山體加固了道封印,看著倒塌的石塊添了整個山洞洞口。
“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能活下去看你們造化了”
一路上無心領著酒壺,想著趕緊回去,本想著用法術快些,可是她法術失效了。
她呆愣住了,又捏了個決,確定自己法術失靈,無心嘴角上揚了。
“怎么了”
“許是酒的緣故”無心故作傷感,“我妖力全無”。
李景軒了然,“所以這就是你不讓我喝那壺酒的原因”
“看來要走回去了”無心略顯苦惱,她打了個嗝,而后有些歉意的捂著嘴。
也不知道藥效能持續(xù)多久,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
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走著回去,小溪山的半山腰到藥廬起碼要十天半個月,雖然法力沒了,但這幾步路對她來說沒什么。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無心說道,她同李景軒并排走著,示意他抬頭。
“是不錯”
“兩次承蒙閣下搭救,無心感激不盡?!睙o心說道。
“客氣了”
知曉李景軒的身份,只是不明白他為何出手搭救,如今有恩于自己。
莫不是打算以自己為突破口,找義父葉宏寅算賬,還是靜觀其變吧。
回到藥廬,見屋內燈火通明,無心推門走近,卻不見伯川和半夏的身影,她拿出銅鏡,可是法力恢復了些,很快找到了兩個人。
見師父無事,兩人上前抱著無心,“師父”
“好了,師父福大命大”她哄著半夏,“來見過恩公李景軒,是他出手,為師才平安回來,先去收拾好房間,待為師招待好貴客”
伯川很聽話的照做了,“伯川遵命”
“師父呢?”
無心給了半夏一下腦瓜崩“怎么為師才虎口脫險,就不能緩緩”
“李公子這邊請”
從半夏口中得知,好些村民的妖力都沒了,變?yōu)樵?,原本兩百戶人家如今就不到一百了?p> “師父”見無心緊鎖眉頭,半夏小聲抽泣,自責道:“都怪我,那些人是我們引來的,村民要是知道一定恨透我們了”
“他們早就在占山為王了,如今不過是摸清底細,沖下山”只是自己后悔了,不該留那獅子一命。
次日清早,村子里人都趕過來,他們見到無心平安回來,很是感激李景軒大恩人。
在妖界一直秉承著弱肉強食的準則,只有靠近妖王宮的中心一帶是太平。
他們這些小妖被殺也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事,這個小溪山地處偏遠,法力低微的小妖便在此落腳。
以前也常有厲害的妖路過,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幾年前來了一伙妖,在小溪山安營扎寨,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下山,掃蕩村子,后來他們也會抓過路行人。
直到前幾個月,所有村民都被捆上山。
如今那伙作惡的妖匪已經(jīng)被滅,村民可以太平了。
“這次伯川也出了不少力,他暗地里轉移了不少村民?!?p> 無心這才發(fā)現(xiàn)伯川沒出來,笑著說,“應該的”
如今村民家中情況都不好,也就拿了了些瓜果,無心拒絕了,她之前在村中,常得村民照拂。
“拿回去了”
“你將那么好的丹藥給我們,這些東西就是大家的一點心意?!被⒔阋琅f堅持,無心只得收下。
看著一籃子的新鮮瓜果,無心擼起袖子,做了些清淡小菜,煮了一鍋米粥,半夏啃著蘋果走了進來,將清洗的水果拿進來。
無心指著托盤說道:“待會端著早飯送給恩公”
“嗯”點了點頭,半夏啃完桃子,清洗了手,就端著早膳出去了。
她則是拿起小碗,盛了些粥帶給伯川,到了他的房門外,無心在門外喊道,“阿川,起了沒”屋內的人有些慌亂。
“誰?”
“師父”
聽到屋內的聲音響起,伯川打開房門,見師父端著早點,他有些錯愕。
伯川有些羞愧,連忙接過無心手端著的飯食,“對不起,我今日起晚了”
無心也沒拒絕,她望著伯川有些蒼白的面容,以及毫無血色的唇瓣,身形有些晃動。
“今日的早膳是師父做的?”
無心挑了挑眉:“說不定是半夏呢?”
“師父說笑了”伯川扯著笑,面色有些痛苦,他強壓著。
無心語氣嚴肅:“受傷了為什么不說?”
“一點小傷”伯川捏著勺子。
“其實你不必去的”那天夜里,去小溪山的不止李景軒。
“可是”
無心笑著摸了摸他腦袋,“為師有復活甲,能死而復生。日后遇到危險,不必管我,護好自己和你弟弟就行?!?p> 伯川嘴角發(fā)澀,心里很不是滋味,“師父,你難道就不害怕和恐懼嗎?還是你覺得我沒能力救你,我以后會還好修煉,日后一定保護好你和弟弟?!?p> 他情緒過于激烈,無心愣在原地,自己也沒說錯。
“那就好好養(yǎng)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