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色舞獅子閃動著大眼睛在高臺上身形靈動,步伐穩(wěn)健,領(lǐng)先搶奪高處的彩球,彩球掉落下,紅獅子騰空一躍,落地后頭頂彩球。
隨后一頭橙色的舞獅沖上前,爭奪繡球,兩方勢均力敵,彩球被拋上高空,兩頭舞獅一番打斗,沖上前準(zhǔn)備接住掉下來彩球。
一個黃色的小獅子竄出了,拿到彩球,隨機一個后空翻,跳到高臺上,行動敏捷,快步來到終點,敲響鑼鼓。
這一幕氣的六月指責(zé)那跳出來人,“不算數(shù),這人從哪冒出來的”
“是啊,報名了嗎?”
“怎么不算,拿到彩球敲了鑼,不就是贏了!”那人摘掉頭套,一臉自豪。
六月身后的伙伴喊道:“你就是來搗亂的,兄弟們上,好好教訓(xùn)他!”
六月看向師父所在的位置,隨后收回目光扭頭就走。師父在場,她不能發(fā)作。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周延飛給我等著。
“今日多謝大家伙,改日再敘”
“客氣了”
有人惋惜道:“只是可惜了,都快贏了!”
“快別說”幾人都看出六月臉色難看的很,麻溜閃人。
剛才隱忍不發(fā),如今越想越氣,六月將懷中的舞獅頭扔到地上,這些天沒找他麻煩,倒是自己跑來尋不自在,很好,好得很。
“鬧鬧”寧淑君此時拉著晨兒,瞧見六月一人生著氣。
六月立刻端正態(tài)度,心中慌亂。
寧淑君撿起舞獅,拍掉上面灰塵,仔細(xì)端詳著,忍不住夸贊:“不愧是我徒弟,突出重圍,第一個跳上高臺?!?p> “可惜就差一點,我就贏了!”六月此時還是心存不滿。
“是啊,雇了一堆幫手,就是運氣差點”剛才她看得清楚,有幾個舞獅一開始沖的很快,而后便不執(zhí)著彩球,而是阻攔其他舞獅。
鑼鼓一響,那些個人都看向六月,不用猜想,這都是幫六月的人。
“師…父你知道了”六月說“我錯了”。
寧淑君伸手撫摸著六月,替她理了理額前碎發(fā),“此事便不追究了,日后莫要如此”
“姐姐”晨兒上前伸出小手,六月嘟著嘴角,俯身抱起晨兒。
“天黑后有煙火,你可知那塊是個賞風(fēng)景的好地方”
“師父跟我來”六月笑著上前挽著寧淑君。
一處山峰上,寧淑君坐在松樹下的石凳上,望著遠(yuǎn)處皎潔的明月。正悵然時,茲的一聲,天空中一朵煙花絢麗多姿,數(shù)道煙花接踵而至。
“師父,快看!”六月招呼道。
“哇”晨兒坐在六月懷里,眼中興奮得很。
煙花過后,人們放起來祈愿燈,六月反而逗弄著晨兒,沒有抬頭。
眾多祈愿燈中有一盞格外醒目,寧淑君好奇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三人多高的祈愿燈”
那盞燈做工上乘,制作上堪稱一絕。六月心中很不爽,這本來是她打算給師父的。
“一盞燈,莫要計較了!”寧淑君安撫著她。
“只是可惜了”
“可惜,師父也覺得可惜”六月以為師父也替她惋惜。
寧淑君卻指著遠(yuǎn)處,說道:“那上面卻沒有題字。”
此番來白石洲,本想帶著梅念卿和六月,晨兒他們回去,如今地方官員知道了,一連幾日來造訪。
“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下官一定盡心盡力。”
“你能力不錯,這里治理的不錯?!苯鼛兹臻e逛,白石洲風(fēng)貌不錯,景色宜人。
“長公主謬贊了”
“本宮此次出行不想張揚,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
半月的時間,梅子還是不見她,寧淑君不免心中失落。
“我此番來不想解釋什么,昌國的事一開始我全知曉!”
梅子剛要開口,寧淑君先開口說道:“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不會簡簡單單撲滅?!?p> “可你也不該置之不理”
“怎么理”寧淑君被逗笑了,“別忘了,沈成君可是要殺我,沈蘭溪更是以我為由,指示你做事,他坐收漁翁。如今你替他們擔(dān)憂,未免同情心泛濫了”
梅子皺著眉頭,“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這樣下去,昌國的百姓要遭殃?!?p> “你我當(dāng)初東躲西藏,也沒見有人擔(dān)心!”寧淑君道。
梅子嘆了口氣,她也覺得自己好傻,只是那里有太多她認(rèn)識的人。
“你難道不擔(dān)心凌府,你的母親,還有一堆我們相識的朋友”
“所以你是在憂心這些?”
“是??!”梅子說,“雖然我們逃離險境,可他們呢,他們無辜的,我一時糊涂聽信他人,可殃及池魚,心中難免牽掛!”
寧淑君安慰道:“世事無常,非你我能左右!”
想到母親,寧淑君目色一沉,想必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日后廖晗是否會以此事作文章。
“抱歉,我之前不該說重話!”
梅子搖頭說道:“我也有錯,只是眼下你脫不開身,我想前往昌國,查探一番。”
寧淑君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阿飛,那個人就在昌國”從剛才她就想說明,“若是遇見了,你該如何是好?”。
“那個人?”寧淑君一時摸不著頭腦,“沈蘭溪?我碰上了揍他一頓,沈家沒一個好東西”
“可你進了沈家門,算是沈家的人!”
“不算數(shù)”提到這個,寧淑君矢口否認(rèn),“他一年間就娶了十八房,這小子挺會享受的?!?p> 梅念卿直截了當(dāng)問道:“晨兒是你與誰的?慕容蓮?還是…沈蘭溪,你如此逃避,遲早是會見面”
每回想問清楚,都被岔開話題。
“晨兒是我的,與旁人何干?”
“旁人?”梅子以為自己幻聽了,“你當(dāng)真對那個人沒絲毫情感?”
“沒有”
聽著寧淑君肯定的答復(fù),梅念卿反而噗嗤笑著,聳聳肩“好,若是他早忘了你”
“提他干嘛”寧淑君心中不適,拿起杯子輕抿口茶水。
梅子隨后坐在她面前,“除去與你的事,他也算是個將門之后,之前很受歡迎,想必如今定有許多年輕漂亮的姑娘投懷送抱。”
“說完了”寧淑君有些不耐煩就要出門,梅子不依不饒拉住她,一揮手房門關(guān)閉。
“前些日你沒給我好臉色,我平白受了氣,好不容易得著機會,怎么能輕易放你離開?!?p> 她隨后自顧自說道:“失蹤多年的人出現(xiàn),身旁多了個兒子,不僅引人遐想?!?p> “我忘了,你可是朝廷欽犯”寧淑君瞇著眼看向梅念卿,梅子遞給她一杯茶水。
“比起朝廷欽犯,某人可是眾目睽睽下捅了沈成君,次日又成了他兒媳”
寧淑君語氣平和,說道:“想必他認(rèn)為我早化成灰了”
“我那四百五十八間店鋪,想必沈蘭溪替我打理的很好”
“那此番去定要高調(diào)行事”
兩人碰杯,梅子問道:“可有把握全身而退?”畢竟昌國朝廷上可是有二十八位國師坐鎮(zhèn)。
“三個月時間,好好籌劃下!”寧淑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