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心口總是悶悶的,像是有濁氣匯聚不散。寧淑君也替自己瞧了瞧,并無大礙。
天色暗淡,換不見人歸,寧淑君不免有些擔(dān)憂。
“難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一個時辰前辦事的人都回了,下人回稟陛下前往靜幽湖,并召見了慕情,只是慕情中途沒回來,聞言寧淑君眉心一皺。
夜晚她一人倚著涼亭柱子,思緒煩亂。想著是因?yàn)槟锏木壒?,她才來此,一切都解釋的通,可卻并非這樣。
那段時間自己出于尷尬的地位,想過逃避,只是父母親在昌國,慕容家若是她因自己受牽連,該如何是好。
大約是覺得有系統(tǒng)的助力,還有青木,便不將昌國一國國君這個威脅當(dāng)回事,總覺得自己到事發(fā)時,有抗衡的能力。
可是沈成君多次派人刺殺自己,以及被廖晗輕易拿捏,倒不如她消失不見了,說不定沈成君就認(rèn)為她早死了。
只是再遇慕容,便是決絕的話說了,心里如同刀攪,果然當(dāng)初在昌國的一切真的很難割舍,還好她猜想沒有落空,他會來梨燕,無論是尋她,亦或是魔氣指引而來。
“老娘才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誰惹你了,如此氣急?!蹦角檫@時回來,便看到她抬頭望著天上,好似看到仇人的眼神。
滿天繁星,在夜空中閃耀。
寧淑君回過神,笑著道:“回來了,事情如何?”
慕情拿出那面令牌,雙手奉上,“依然辦妥,特來復(fù)命?!?p> 對于他的舉動,寧淑君無語了,但還是接過令牌“你這是干嘛?”
可慕情還是伸著手,笑著看向她,“為公主辦事,特來討賞?!?p> “哼”寧淑君來氣了,看了眼手中玉牌,舉起玉牌就要扔過去,慕情伸手穩(wěn)穩(wěn)接住她的手。隨后上前環(huán)住寧淑君,整個人卸下防備,疲憊的靠在寧淑君身上。
察覺到他有些頹廢,寧淑君想開口尋問,只是慕情開口撒嬌著,讓她安靜,兩人彼此緊緊相依。
“好想一直這樣!”
本來好好的氛圍,寧淑君一句“我不想”。
慕情一臉無辜的放開她,問道:“怎么了?”
寧淑君活動著胳膊,緩解不適,“兩個大活人怎么可能一直這樣”
“說的也是”慕情摘下面具,苦笑著說,“是我犯傻了!”
見他神情憔悴,寧淑君擔(dān)心的伸手撫摸他臉頰,只是下一瞬間唇瓣一片柔軟,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對于某個人帶她飛上屋頂,某人不理解“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做什么?”
“你不是最喜歡欣賞月光”
寧淑君黑著臉,只覺得這人奇怪,“沒有月亮,現(xiàn)在?!?p> “那看星星”隨后擁著她,指向上空,“聽聞天上的一顆星星對應(yīng)著地上的一個人,你說我們會是哪一顆”
隨后他指著天上兩個靠的很近的星星,“會是那兩顆嗎?”
“對了,你之前說的嫦娥奔月的故事,是想看她在不在月亮上,所以你才會賞月嗎??!?p> 他無意識的提了一下慕容家,神情落寞,心事重重。
對于他這種反常的樣子,寧淑君緊握他的手,“我剛才沒看清,你說那兩顆”
天上果然有兩顆纏在一塊的星星,只是一顆忽明忽暗。
“等這件事了結(jié),我們便去慕容府好嗎?”
“不可”慕情立刻否決她。
寧淑君先是疑惑,而后冷笑“也是,我似乎沒理由去,對吧!”
“此事還要斟酌!”擔(dān)心寧淑君在回去,昌國為難于她。以及半年前一場遭遇,他才確定昌國不是寧淑君久留之地。
怎料寧淑君心中不悅,起身與慕情拉卡距離,將她的手抽回“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知道”
說完寧淑君自己跳下去,獨(dú)自一人離開。
沒過一會寧淑君又返回,手中帶著披風(fēng)。
“你怎么來了?”
笨蛋不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難道是她師父說了什么,寧淑君將披風(fēng)遞過去“吶”
“你沒生氣”慕情有些手足無措,他臉上的蔓延的暗紋淡去了,像是師父給的寒玉起了效果。
見他沒接過,寧淑君上前替他披上,“本公主正巧路過,本想著來賞風(fēng)景??汕赡阍冢颇銉龅哪樕n白,本公主好心,便”
知曉她編了個理由,不過她能折返回來,慕情很是欣喜,“今夜?jié)M天繁星,萬千絢麗,是不錯。”
“清清冷冷的,我才沒興趣?!睂幨缇擦似沧?,要是有流星什么的,她還感興趣。
“那就當(dāng)陪陪我”慕情上前將人攬入懷,哪知寧淑君伸手挑起他下顎,“如此秀色可餐的人兒,不知為何事憂郁神傷,我自當(dāng)要好一番觀賞”
她這舉動倒是逗笑了慕情,“做出如此輕浮舉動,這和調(diào)戲良家子弟的女流氓頗為相似?!?p> “我呸”一想到這些時候,晚間這家伙老是粘著自己,索取無度,折騰的她沒休息好,如今反而惡人先告狀。
本就是強(qiáng)撐著精神等慕情,如今困意襲來,寧淑君靠在他懷里,一會兒便睡著了。
這時候冉杰的話回蕩在耳邊,“一死一傷,宿命使然。”
想到寧兒之前說的天意,難道他們之間注定孽緣。都怪自己,若是當(dāng)初沒主動,就不會連累了她,心中不免自責(zé)。
清晨,露水從葉子上滴落,被一陣勁風(fēng)掃過,四散開來。路過的下人都躲著走,這會六月正舉著一柄大刀揮舞著。
不過是前陣子寧淑君講了大鬧天宮的故事,六月才覺得自己也需要個兵器,可找來的都不趁手,這個大刀,攜帶不方便。
她抬腳踩壞了手里的兵器,“要是能變大變小就好了”
梅子正在護(hù)著晨兒,如今小家伙學(xué)會走路了可還是不穩(wěn),梅子聽著她的話,說道:“你說的那是神器,可不是一般的鐵匠能鍛造的?!?p> “唔”
既然找不到能鍛造的人,那總有一兩個是藏在某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想到這六月來了興趣“姐姐,你覺得神兵利器一般都在什么地方?”
梅子想了想說道:“兇險(xiǎn)異常的地方,野獸出沒,亦或是設(shè)有奇奇怪的陣法,不過既然是神兵利器,自然不同于尋常兵器。”
“兇險(xiǎn)異?!绷履﹃掳腿粲兴肌?p> 梅子直起身,提醒她道:,“你最好安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