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愉快地彎嘴笑,真是一個不愛隱藏自己的家伙,“小清雅如果覺得在這里呆著悶,我就帶你出去透風(fēng),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的騎馬技術(shù)最好嗎?”
男人眨眨眼,“我讓你知道,我技術(shù)好的,可以在上面睡覺?!彼f到最后兩個字,特意地曖mei一笑。
我雖然沒弄懂什么意思,但是不由自主地臉紅到耳根。
男人站起來,從懷里掏出一根黃金的帶子,隨便系在額頭上,閃耀的金黃色,好像把他的睫毛都映照地像麥稍一樣,稍微抖動就像風(fēng)吹起了波紋。
頭帶黨,果然是頭帶黨,我早就說,頭帶黨都是強(qiáng)盜,一點(diǎn)都沒錯。穿的那么好,居然還搶我的飯吃。
“小清雅還在想他嗎?”男人笑笑,“誰都可以想,就別去想他。不然……”沒有接著說下去。
他是誰,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在說我惦記著誰,一會兒白硯,一會兒主上,現(xiàn)在這個家伙說的是他們其中的誰?
不論是誰,好像都跟我差距挺大的,他們是主子,我就是最底層的小人物,我過我的日子,他們揮霍他們的,反正以后都沒有瓜葛。只不過他們總是主上主上的叫,弄的我也挺好奇,想知道那個主上到底是什么人。
還有跟溫清雅有奸情的白硯殿下又是哪根蔥。
男人笑笑,“小清雅在想我?”
我急忙說,“沒有?!备尚σ宦?,還有人想當(dāng)蔥。
“看你那樣子,分明就是在想我?!蹦腥诉€是盯著我的臉,讓我都覺得自己臉上是不是有臟東西。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擦。
男人笑笑,“對了,聽說你考較的結(jié)果并不是很好,不然我去說說讓他們把你的名字拿下來吧,就當(dāng)你沒有參加?!?p> 還沒弄清楚別人身份之前,我還不想就這么欠人家人情,我總感覺占了便宜就要付出什么,再說了,什么考較,什么排名,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說:“不用了,沒事的,我自己能應(yīng)付。”
男人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幾天不見更堅(jiān)強(qiáng)了?!?p> 我哈哈一笑,不敢再多說話,話多了恐怕是要露餡吧。
男人忽然說:“小清雅,我吃了你的飯?!?p> 我抬起頭看他,是不是該感激他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怎么也是一個剛自殺完的傷員,居然連口剩飯都沒吃上。
“我吃了你的飯,你就把我的飯吃了吧,”男人的笑容挺真誠,好像在說,我吃了你的桂花糖,那再還給你一些是應(yīng)該的。
我好像也不該拒絕。
男人輕輕笑一聲,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看著魚貫走進(jìn)來的人,一個個頭上都帶著白色的頭帶,瞬間把我嚇愣了。
這些人剛剛都在門外?那就是說,門口本來擠了一群人,我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桌子上被鋪了一塊紅色的流蘇,那料子比我身上穿著的衣服還好,凳子上也放了軟軟的墊子,然后一碟碟精美的食物被擺上來,一會兒功夫,桌子上就被放滿了,還好在這個時候,她們停止了沒有繼續(xù),不然我都要擔(dān)心,我是不是要把床騰出來給她們用。
從外面的人進(jìn)來的那刻開始,男人站在那里,一直都沒有說話,收起了隨意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文靜優(yōu)雅,正直無害,月光仿佛能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風(fēng)吹的他衣角翻飛。
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走過他身邊都不敢偷瞧他一眼。
人終于又都走了出去,我看著琳瑯滿目的飯菜,說不出話來。大概是剛面對完我那碗粗糙的食物,再瞧桌子上那些做工精美的點(diǎn)心,覺得光是看就已經(jīng)讓人賞心悅目,如果要是吃,可能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
人都走光了,又省下我們倆,男人恢復(fù)了本色,笑道:“快吃吧,看著也不能飽。”
我忽然覺得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想想小莫好不容易幫我留起來的飯菜,和人家一揮手上來的一桌子,有點(diǎn)天壤之別的意思。
等級分明,真是要壓死人,他不就是有頭帶嘛,這么囂張,黃色的頭帶,應(yīng)該是什么等級?小莫說了一遍,我沒有記住。
我說:“你還是拿回去吧,我的飯你吃了就算了,不用還了?!边@么精美的東西,我吃了以后不知道會不會拉肚子,天上哪有掉餡餅的,我有一碗能媲美乞丐飯的竟然換來這些,想想都不真實(shí)。
男人笑笑說:“小清雅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庸俗了。”
我庸俗?難道說以前的溫清雅有多高尚?人人都說她靠裙帶關(guān)系,怎么聽著這個男人的意思,溫清雅還挺有節(jié)操的。
男人側(cè)過臉,眼睛輕輕一瞇,身上的貓眼石也跟著閃,他笑笑,“什么飯不一樣,不都是填飽肚子的,人吃飯又不是飯吃人,人在世上隨意就好,這不是你說的嗎?”